【珍珠海岸净·白莲真干净】(3)
第(6/8)节
起来的……那几个老奴才呢。
镇守府中蓄有吹打箫和鼓的奴隶。
带鼓来的老男人满头白发垂到肩膀,他的年纪大概已经超过了花甲。
即使年老,鼓奴也没有免除掉裸体赤足,手铐脚镣的刑罚。
老奴隶白发,无须,正是因为全身都没有着衣,再多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下体只留有开口,但是阳具和睾丸都已经荡然无存。
被施过宫刑再加上终日赤裸的羞辱,不知道这个曾经的男人在经受了十年之后有没有习惯。
鼓奴五岁的时候以神童事迹在娜兰城里闻名,他年轻时代游历中原学习,回到娜兰后受举荐做官。
等到娜兰先王的长女开始懂事,他就是那个得授太师,教导长公主读书的人。
既然是回到旧国,难免要遇见几个故人,或者这都是意料当中的事。
老师和学生虽然是多年之后的第一回见面,两边也只是沉默的看上一眼而已。
无论心中是否还会有些回忆感慨的情绪动荡,至少他们都保持住了平静顺从的表情。
在这个已经延续了很久的现实世界里,战战兢兢地做好一个正确的奴隶才是唯一重要的事。
覆国的王奴看到下一个带着竹萧走上石头台阶的赤身女人是娜兰王族的公主,那是她父亲最小的妹妹。
女王的小姑姑和她自己的年龄差别并不太大,到现在也只是接近四十。
公主当年下嫁封地竹寨的大将军银月侯,银月候在竹寨陷城后战死,他的妻妾被带去中原。
妾室银月妃已经不知下落,身为公主的将军妻子在大周京城的洗衣局里服务多年,以后遇到娜兰郡守晋京,她是被皇帝恩准了一个回家做奴才去的赏赐。
娜兰王在覆国前安排了王室经由巴国流亡海外,箫奴也是仍然留在娜兰的很少几个王族直系后裔之一。
箫在做公主的时候已经有王家才女的声名,工诗善画,通晓音律。
她在回到娜兰以后,自然是能够胜任为郡守主人吹一支箫曲。
身为奴隶的娜兰女王现在看到的姑姑痴呆畏缩,神情和行动都已经如同一个年老的妇人。
老妇人细瘦的足腕承担上粗铁重镣以后,几乎是一步一停,每走一步都要经过一阵长久的战栗和摇晃。
箫奴低头注目的所在似乎就只是自己上铐的手中握持的竹箫,而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虽然皮肤粗黑,骨枯肉瘦,但是却仍然能够使人一望之下,产生出强烈的惊怖感受,那是因为年老赤裸的箫奴胸前只有一片狞厉的起伏瘢痕,却并没有山峰形状翘突出来的女人奶房。
她的双乳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齐根割掉了。
太阳落山以前,蛰伏在院内各处空闲楼阁里的蝙蝠群飞觅食,它们在圮倾的墙头和角楼上边回旋盘绕。
两个一眼之下几乎不能分辨男女的赤裸老奴长跪在王殿的废基上。
一箫一鼓,声音婉转零落。
南王起身说,来,王奴,为主人舞。
王奴站在一支没有倾倒的木柱前边,她脖颈上系带的铁链现在被牵扯到身后,围绕过立柱上锁。
奴隶的舞也应该是链寄在柱下的。
女人在做一个国王的时候当然没有学过舞,但是她在以后的敌国北方,为军队做奴隶的时候,经常为成群的士兵们裸身起舞。
或者男人只是要看一个没有布片遮掩的女人踢腿和挥手,还有扭动躯体就可以。
没有人教,她也没有学过,但是一个沦落的女人或者天生就能够做到表演自己。
双手戴铐虽然不能分展,但是可以上举,她把她们高举过头顶,依照鼓声朝向一边挥舞。
女人在那时抬起这一边的赤脚来,尽力地翘曲上面的全部五个脚趾头。
她在双手挥舞到最高的时候往地面跺下赤裸的脚跟。
那个咚的一下是合上鼓点的,而且能使胯骨突兀地挺出到身体的另一个方向。
舞需要韵律和节奏,她为观众做到了这两个方面,而且她奶下悬挂的铁铃晃动了起来,加入到箫鼓的合奏中去。
当过王的女人以自己的赤身舞之,裸足蹈之,使主人们获得娱乐,当然,韵律和节奏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对于围观的胜利者们,她的赤裸和驯顺就是一个足够臣服的象征,可以使观众得到许多掌握权力的快乐和羞辱敌人的自豪。
岭南王负手站在女人正前审视地看她,她在男人的凝视下赤裸驯顺地蹦跳。
王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容,略略的颔首,好像他也在踏足和上拍子。
这个男人掌握着折磨,羞辱,能要她生能要她死的权力,女人不知道还要这样赤条条的扭动多久才能让这个男人满意,而她身上的铁很重,她已经开始喘息踉跄。
男人心平气和的说,还应该要鞭子吧。
他转脸去看郡守:「叫两个娜兰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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