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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2)

第(4/9)节

    母亲就和奶奶两人抬。

    我早上起来也试着扛过几袋,但走不了几步就得放下歇。

    母亲看见了,说:“你省省吧,别闪了腰。赶快去吃饭,不用上学了。”

    之后有一天我晚自习回来,正好碰见姨父和爷爷在客厅喝酒。

    爷爷已经高了,老脸通红,拉住我说:“林林啊,你真是有个好姨父啊,今年可多亏了你姨父,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话就好了。”

    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爷爷这么说,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点高,当下就说:“叔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亲姐姐,亲外甥,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当儿子看。林林啊,营养费没了吧,姨父这里有,尽管开口。”

    说着往茶几上拍了几张小金鱼。

    我眼有些热,那3块钱可着实让我在同学里威风了许久,那段日子邴婕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样。

    但我不愿理他,径直问:“我妈呢?”

    爷爷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这时母亲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还是那件碎花连衣裙,趿拉着一双粉红凉拖,对我熟视无睹。

    直到送走爷爷和陆永平,母亲都没有和我说话。

    我洗完澡出来,母亲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问我:“营养费咋回事儿?”7月号会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

    但田径队不让人闲着,又召集我们开会,说是作学年总结。

    谁知到了校门口,门卫死活不放行。

    不一会儿体育老师来了,说今天教委要来巡视考场,这个会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试后。

    完了他还鞠了一躬,笑着说:“同学们,真对不起。”

    既然这样,大家迅速作鸟兽散。

    好友王伟超喊我去捣台球,但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说起来王伟超也怪,学习成绩不错,但偏偏那些不读书的差生沾染的东西他也一样不落,抽烟、喝酒、打台球什么的,我第一次去录像厅看小黄片还是给他带去的。

    他给我发根烟,骂了声蔫货,就蹬上了自行车。

    骑了几米远,他又调头回来,掏出一盒避孕套,问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给了他。

    王伟超收好避孕套,问我:“真不要?”

    我说要你妈个逼哟。

    他嘻嘻哈哈地靠过来,朝我吐了个烟圈,说:“你觉得邴婕怎么样?”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货大笑着疾驰而去。

    我们这些人凑一起没少拿女人开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这种校花中,邴婕作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不乐意曾装着不经意抗议了一下,却在他们的挤兑中自己开了几回她的荤腔。

    我到家里时,院子里阵阵飘香。

    掀开门帘,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说:“哟,林林回来的正好,一会儿给你妈送饭。”

    我问往哪儿送。

    她边翻炒边说:“地里啊,养猪场那块,今天收麦。”

    我说:“这地里能进机器了?”

    奶奶呵呵笑了:“机器?人力机器。”

    接着,她幽幽道:“你妈这么多年没干过啥活,今年可受累了。”

    我没接话,操起筷子夹了片肉,正往嘴里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锅里。

    我哼一声,问都谁在地里。

    奶奶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

    我说:“又不用机器,他陆永平去干什么?”

    奶奶笑骂:“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父呢。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劲了。”

    我又问:“爷爷呢?”

    奶奶揭开蒸锅,一时雾气腾腾:“你爷爷上二院去了,气管炎作二次检查。

    我也抽不开身,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总得去烧张纸吧。”

    我到客厅看看表,刚点,就冲厨房喊:“人家早饭还没吃完呢。”

    奶奶说:“我这不急着走嘛,饭在锅里又不会凉,你点多送过去就行。”

    奶奶前脚刚走,我就收拾妥当出发了。

    啤酒放在前篓里,保温饭盒提在左手上,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

    农忙时节,路上车挺多,我单手骑车自然得小心翼翼,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养猪场。

    附近都是桔园,绿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树已冒出黄色的花骨朵。

    养猪场大门朝北,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树。

    小麦种在东、西两侧,拢共9分地。

    西侧大概有6分,已经收割完毕,金色麦芒码得整整齐齐,像一支支亟需发射的利箭。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结的屎块。

    我从桥上驶过,内心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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