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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2节

第(1/3)节
    段昇被吓炸了毛,跳去半丈远,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

    “会试我才考了二甲二等,怎么就成榜眼了呢?”卢洗哭完,拿着黄绢翻来覆去看,生怕这份报喜人第一时间快马送来的喜报作假,全是有人拿来诓他好玩的。

    段昇看不下去,“行了行了,不是有印章吗,哪能做得了假。”

    绢布左下角的朱砂印印痕新鲜,摸上去有些粗糙,卢洗半信半疑,“我、我当真能过了殿试,成了第二,皇榜上没有弄错?”

    “对对。”段昇应,“你现在位子可比我表哥还高了。”

    “不不不,”卢洗连连摆手,“兰时兄在殿试上的表现极好,反倒是我有些怯场,说岔了几个字,怎么……”

    完全想不出所以然,诸事皆如榜上朱印落定。卢洗犹在梦中,说着说着又有抽噎,“我娘为了凑齐我赴考的盘缠,将家里房屋一应抵了出去。家中倾尽一切,我很是惶恐,若是名落孙山怎么对得起他们。只得拼尽全力,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如今、如今——”

    结局太好,好到他感觉在做梦。这才想起来段昇会试未过,倒过来还要来听他牢骚,卢洗站起一揖。

    段昇笑:“这有什么,就算你当官也是个清贫身的,那点子俸禄我还看不上眼。”

    卢洗:“……”

    这该死的铜臭味。

    卢洗:“方才那报喜人还说了一事,我一时浑忘了,是——”

    “此次殿试中榜的进士,三日后赴鹿园饮宴。”

    ——

    鹿园在华台宫以北二十里,浓阴繁花,清湖石景。旧年里,是宫里妃嫔的避暑地。其中一座广寒楼,玉石所砌,拔地而起十数丈,可将华台宫殿群俯瞰,细数金顶朱门几何。

    这时节,杏花艳簇,春雨骤急。赴宴的一行人躲入湖心亭中避雨。

    翘首望一望,便望得雨线涂抹人间,广寒楼遥立,孤高玉山,对影临池。

    众人心向往之。

    “听闻广寒楼前日夜有重兵把守,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可是里头藏了什么宝贝?”

    “你看看这鹿园中,珊瑚盆景、琉璃瓦顶,金玉随处装放。再看方才我们饮宴所用的银器美酒,哪一样不是宝贝?以价钱定论广寒楼,实在肤浅。”

    “那是何缘故?”

    被数人殷切望着,见识多的那人颇为自得,压下声音,“这广寒楼,原是二十年前陛下为一妃嫔所建,损耗近一半国库,饱受朝臣非议。后来发生了一些乱事,妃子失宠死在冷宫,广寒楼也冷落下来,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处禁地。”

    “原来如此。”

    “劳民伤财只为建一高楼,女色果真是祸国殃民。”

    在场多是饱读诗书的年轻人,尚有一腔赤诚,听到这种秘辛,无不愤慨,一旁一言不发的蔺知方显得很是另类。

    几人面面相觑,再去看他脸色。

    读书人结交朋友也好捧高踩低,家世学识谈吐一条条列下来,出身陈州没落世家的蔺知方虽已洗冤,但有前科,并不善于人缘。

    可今时不同往日,谁让他不仅摘得会试头等,又连下殿试榜首。陋室里的秃毛山鸡一朝扬翅,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众人私底下再是扼腕不忿,明面上也只得以他马首是瞻。今日鹿园赴宴,他们热脸贴了半天冷屁股,竟贴不出个好歹来。

    蔺知方当知他们在心头暗骂,只看他们如跳梁小丑一样,自顾抬袖斟茶。

    气氛凝滞着,前头一阵人声渐近,又一群人过来避雨。

    有眼尖的认出人群里的虞兰时和卢洗。

    卢洗家里往上数五代都是贫农,虞兰时更是满身铜臭的末等商贾。而科举新政一划,便将这出身诟病累累的三人捧至山巅,仰望不及。

    鹿园赴宴,殿试前三甲自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好巧不巧,小小一座湖心亭,登时凑了个全,原先围着蔺知方的人立马迎了上去。

    烟雨朦胧,湖亭罩雾。虞兰时一身探花红袍艳得出奇,自坐一角,与谁都有距离。卢洗心眼直,好赖过耳不过心,随便都能侃上几句。

    广寒楼白墙疏窗,在一片矮檐黛瓦的亭阁中太打眼,众人说来说去,还是说到这上头。

    “……那妃子便是现今六皇子殿下的生母,随着六皇子军功起势,这寓意非凡的广寒楼更是戒备森严。闻说广寒楼实际上的主人已是换成了——”

    “今日宴席设在鹿园,又说有大官主持。我们等了这半日,难不成这大官就是——”

    一声鸣锣,倏然破开雨雾,传遍鹿园。

    湖心亭中的议论声一滞,许多人循着鸣锣声的来处望去鹿园大门方向。鹿园据地太广,楼阁重重遮挡,只望见了疏密有致延伸而去的浓阴回廊。

    远远地、骤起传来的喧哗与鸣锣声一并震颤在众人心头。

    有人呐呐念着,王侯出行,鸣锣开道。

    不一会儿,去往园中各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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