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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一切代价,修复并固化当前关系”

第(3/4)节
声音轻得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许下某种极其卑微的、近乎摇尾乞怜的承诺:“但只要是姐姐你喜欢的……或者,只要是你想让我吃的……我都可以。”

    他像一块巨大的、吸水性强到不可思议的黑洞,默默吸收着她释放出来的所有尖锐、冰冷、刻薄和怨毒。他甚至会主动地、反复地、用一种近乎病态的坦诚,揽过所有罪责:“我骗了你,这是事实。我活该。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你现在怎么对我,都是我应得的惩罚,姐姐……”

    他将“罪”字无形地刻在自己的额头上,像一件永不褪色的囚徒烙印。他以此换取继续留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的资格,换取她或许并未完全意识到的,对这种予取予求的“掌控感”的隐秘依赖。

    权力关系,多么微妙而残酷。她憎恨他,却也控制着他。他欺骗了她,却也用这份欺骗带来的负罪感,将自己牢牢锁在了她的身边。他在用自己的“可被伤害性”来证明他的“爱”。

    她像个被困在镜子迷宫里的孩子,疯狂地挥舞着拳头打向四周光滑冰冷的镜面,每一次重击,都让镜像中那个面目扭曲的自己和对面那个同样扭曲的“他”同时碎裂,飞溅的玻璃渣最终划伤的,还是她自己鲜血淋漓的心。

    她隐隐发现,只要她足够冷漠,足够残忍,只要精准地戳中他“欺骗者”的原罪,她就可以一直这样惩罚他。他那份让她憎恶的欺骗,竟成了她手中用来制衡、甚至伤害他的缰绳。而他,似乎心甘情愿地、甚至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将这根粗糙的、会勒伤双手的缰绳,一次次递到她的手心里。

    这种认知,本该让她感到极度的惊恐和不安,却又诡异地带来了一丝扭曲的、不可告人的安全感——至少,他不会离开。

    无论她如何践踏,如何推开,如何用最伤人的话语攻击他,他都会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这里。而这份该死的“安全感”又让她更加鄙夷自己的沉沦和不堪。

    又是一个深夜。

    噩梦如期而至,像深海里腐烂的水草,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将她死死拖入冰冷黏腻的深渊。她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真丝睡衣。

    身侧的身体几乎在她坐起的瞬间也跟着动了。他总是这样,睡眠极浅,像一头时刻保持着高度警觉的野兽,守护着——或者说,监视着——他的猎物。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碰她,给予安抚性的拥抱。他只是在黑暗中安静地凝视着她剧烈起伏的、显得格外单薄脆弱的背影。等她的喘息稍稍平复了一些,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问:“……又做噩梦了?”

    她不回答,脊背挺得像一根僵硬的木棍,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那点微弱而肮脏的光晕。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无声地挪动身体,将自己的枕头从头下抽出,轻轻地塞到她的背后,让她能靠得不那么费力。

    “靠一会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几乎能穿透她所有防御的安抚力量。这种力量本身就让她感到无比的恼火,因为它该死地……总能轻易地渗透她辛苦竖起的高墙,“我给你……讲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

    讲点别的?她心底爆发出一阵无声的冷笑,猛地转过头。黑暗中,她那双因惊恐和愤怒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他。

    “讲什么?”她的声音不大,却裹挟着浓重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嘲讽,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小刀,精准无比地捅向他最不可言说也最忌讳的那些根源,“讲你十五岁的时候,是怎么顶着‘Dante’这个名字,代表美国队,在那场据说爆了大冷门的第  76  届  IMO  上拿到唯一满分金牌,成为全世界瞩目的天才少年?还是听你那位‘传奇’母亲陈女士——当年是如何惊世骇俗地,婚内出轨,然后抛夫弃子,去追求她所谓的‘真爱’和崭新人生?”

    每一个字,都像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身份烙印上。她在提醒他:无论你现在叫  Dante  还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无论你如何试图切割过去,你都是白璟烨法律上、血缘上都无法否认的亲弟弟!你!他!你们这个肮脏复杂、纠缠不清的家族,就是横亘在我生活里,永远无法彻底清除的垃圾!

    黑暗中,白予澈的呼吸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间停滞了,几乎微不可闻。放在被子上的那只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当然听懂了她话语里每一根毒刺的指向,刀刀见血,毫不留情。但他没有像被激怒的野兽那样反扑,没有辩解,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被冒犯的愤怒。

    他那颗堪比超级计算机的精密大脑,在短暂的冲击后,迅速完成了对她此刻心理状态的分析:噩梦后的恐惧转移,对现状无力的绝望迁怒,以及一种用最极端、最伤人的方式,来试探他底线、确认他对她“特殊对待”的病态需求。她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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