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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节
长大了。还记得小时候冬天的雪下得很大,我独自一人背着画板自己骑着自行车从村里一直到县城学画画,每次都要骑车一个小时左右,因为自行车太大而我人太小所以一直骑的都很艰难,也摔倒过不少次,不过人类在童年时期都是不怎么知道疼痛的,跌倒了我就每次爬起来在骑就是了。去县城学画画这件事变成了我贫瘠的求学生活里会感到十分喜悦的事。因为来自个人专注而得到的在美术上的进步让我觉得好,比如我竟然可以用一支再普通不过的铅笔而把看到的物体突然间跃然于纸面上,就好像是魔术一样,我的世界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像纸面突然撕开了一个小口,通过小口我可以看到太阳,我喜欢这种只存在于我眼里不一样观察世界的方式,尽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那究竟是什么?
高中考到县城重点中学,妈妈在县城学校旁边租了房子专门陪读,专门给我做饭,但是父母控制欲很强,他们似乎很想“管教”我,到什么程度呢?去哪都要报备,比如自己在被窝拿手机给同学发个短信也会被突然掀开被子。我没有任何自由和隐私可言,没有一点点零花钱,每次同学请我吃零食的时候我都说自己不爱吃零食,其实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钱回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觉得这样很不好,导致我现在对金钱这事儿有时候有些过于看重。因为说实话家里也并没有那么穷那么贫瘠,他们想掌控我,想要我的生活点点滴滴都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许是因为哥哥高考失利的原因所以到我这里格外严格,父母这样强烈的掌控欲令我窒息,让我无比的想要逃离。这让我早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然后远离他们,早日过上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生活的决定。过了好多年以后,我才慢慢懂得一点,他们这样严格的掌控与管教其实并不是不爱我,他们只是不懂得如何去合理的沟通爱,正确的表达爱,也根本不懂得正确的引导教育是什么,明白过来的时候。与父母的关系已经很难和解了,我与他们爆发过很多次正面冲突,从来不像他们撒娇示弱,无论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选择独自承担。这一点导致我的性格也很要强,我似乎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别人示弱,从而获得关注与同情。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不被爱的,是没有靠山的,所以我总是生活的很紧绷。我文化课成绩中等偏上,美术成绩还算不错,高考一次性就考上了当地美院。当时报志愿的时候他们一再要求我读了普通的师范类院校就可以了,我偏不,我明明可以考到更好的,为什么不赌一下呢?记得很清楚的是收到学校通知短信的那一刻,我和妈妈还在县城租的房子里,夏天,很热,妈妈哭了,说你怎么考上的是美院,要是随便什么师范学院也好呀,美院我听别人说读下来要20万,家里怎么供得起你读书呢?当然最后读下来并没有花那么多钱,我算了一下也就花了他们10万不到吧,学费一年1万5这个数额对当时的我来说太大我实在无力承担,但是我一直在勤工俭学自己维持自己的生活费,尽量不去麻烦家里,我不喜欢他们这样看似不是道德绑架的道德绑架,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沉重,好像我读了这个大学,就是给这个家庭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一切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
总之我还是顺利读了这个大学,这一切对我来说真的是改变人生命运的事。在大学里我第一次走出了我自己长大的那个落后破败的农村。第一次来到大城市,我没有看过电影,没有坐过地铁,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商场,这么多漂亮衣服,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这么多琳琅满目的商场店铺,18岁的人生简直是来了个180度的全新升级,从此似乎要变得崭新崭新了。
在大学里的时光正是三观形成的时候,我每天看着形形色色的同学,大家来自天南海北,有钱的,漂亮的,有才华的,简直大开眼界,感觉每个人都好厉害好厉害,每个人都好像是在发光一样,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在他们眼中就是最不起眼的最末尾的土土的那一个。我跟那些明亮光鲜的女孩子逛了几次街之后我就再也不去了,因为我什么都买不起,什么牌子都不认识,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可能就是学校的免费图书馆,哪里不要钱,看可以看到很多很昂贵的画册。家里虽然也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如果可以,还是尽量不问他们拿钱。大一的时候就出去找了兼职,在画室里帮高三的学生带美术课,有的学生比我年纪还要大,个头也很大,看着他们质疑戏谑的眼,我就只能假装自己不害怕,假装自己是个“小大人”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问家里要生活费了,我每个月就可以自己赚钱自己花了。
读书和在外面兼职做老师的日子做到大三,我慢慢的就开始调转方向了,开始自学商业插画了,我在思考,如果一直这样带考前班下去我就是再走自己的回头路,对我自己的美术专业以及将来没有任何好处。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思考了,我到底应该要过上什么样的未来?我将来应该构建好的生活体系应该是什么样的?做什么样的工作?交什么样的朋友?品尝出来生活的味道应该是什么样的?因为我的身后似乎并无回头路可以走,回头倒退看不到爱,只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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