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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16-20)

第(4/5)节
早,你再睡会儿。」

    思绪瞬间清明,林萝哪里还睡得着,忙问:「今天五月叁日吧?」

    林衡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嗯。」

    「今天可是你和意澜阿姨结婚的日子啊,怎么忘了?」林萝浑身一激灵,慌张地提醒他,推推他如铁的胳膊,摇摇昏涨的脑袋,若无其事地准备起身,「都怪我,你别管我了,快去吧!」

    林衡心口一窒,阻止她再动,轻轻拍抚她的肩膀:「落落,我跟萧意澜已经分手,所以不会再有婚礼。」

    听了他的话,复杂的情绪交汇倒流,林萝如梦初醒,悲哀地愣住。

    「怎么会这样?」

    林萝眸中掀起波澜,一幕一幕在回忆中重现,林衡将她搂住躺回他臂弯里,她闭了闭眼,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林衡见她眉头紧锁,眼里雾蒙蒙苍茫一片,担心她胡思乱想,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眉:「落落,我跟她各有所需,感情本没到这一步,是我负她,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多想。」

    怎么能不多想?

    林萝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她心底压着块石头,轻声自嘲,「爸爸,我知道是我拆散了你们,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

    林衡不准她瞎想,亲吻她的发鬓,哄她入睡。

    林萝哪里还睡得着。

    她没有预料到自己还能活命,能活过来,心里倒没多么庆幸,反而悔恨不已,她很不齿自己这种用命夺爱的方式。

    林衡本就放不下她,何况她还无意中以死相逼,他现在只能投降。

    单人病床承她一个还算绰绰有余,与他同睡便显得逼仄局促,两人躺在昏幽中的,皆是心事重重。

    父女俩四肢紧紧贴靠在一起,她脸趴进他怀中,附耳听他沉重的心跳声,依恋的同时不禁悲从中来。

    爸爸愿意主动碰她,她以前哪敢奢望?可从此都要打上愧疚和施舍的烙印,这真是她所追求的吗?

    林萝苦笑着忆起两年前,在周庄骗他喝酒给他下药的夜晚,那个与他抵死缠绵的初夜,她的手段又能高明多少?

    她似乎一直在逼迫他,逼迫他抛下红尘世俗里的伦理,逼迫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死胡同,直至退无可退,只得与肮脏罪恶的她,一起在暗夜的沉渊中颠倒沉沦。

    二十章上个厕所而已(500珠加更)

    林萝卧病在床,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周。

    林衡远程操控悔婚后的一地鸡毛,将所有需要面谈的工作丢给江怀民,好声好气地受了对方的暴跳如雷和怨声载道,自己则坚持在医院陪护,林萝怎么赶他都赶不走。

    他像是变了个人,贴心至极,殷勤至极,拒绝请高级看护,亲力亲为地照顾她吃饭洗漱,伺候她换衣服上厕所,这让林萝有些无所适从。

    前天抢救,林衡两眼一抹黑,住院手续办得简单潦草,所住的双人间病房条件简陋,林萝不愿再换,林衡都随她的想法,只额外要求将两张单人床中的一张换成了双人大床。

    早饭后,林萝呆呆地瞧着护工将大床搬进来组装,再将墙角另一侧那张没用过的单人床拆了搬出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让她目瞪口呆。

    下午,林衡坐在病房待客小沙发上处理文件,林萝则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头画画,朝着聚精会神工作的男人勾勾勒勒好一会儿,画板上的素描人像轮廓初显。

    身体能量消耗快,肠胃有些不舒服,她动作很慢地掀开被子,小幅度地移动,拧着眉头想去洗手间解手。

    「别动,我来。」林衡丢下文件和笔,眼疾手快地快步过来,弯腰俯身,一手拎鞋,一手托住她病服下摆的臀部,稳稳将她打横抱起。

    林萝脸蹭到他胸口的衬衣上,闻到的味道很熟悉,牛奶味沐浴乳的淡淡香味,他早上晨浴用的是她的沐浴乳。

    林萝双颊发烫,低垂着脑袋,乌黑的长发半遮住她雪白的面庞,她推推他的胸膛,小声说,「我自己可以。」

    「别逞强,你现在还很虚弱。」林衡将她护在怀里,他个子高力气大,把她抱到房内另一侧的洗手间丝毫不费劲。

    林衡侧身推开洗手间的门,蹲下给她穿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地上。

    林萝披着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发尾及臀,洗手间的厕所是老式的蹲坑,她正要抬手扎头发,男人却已先她一步,一手略显生疏地将她长而密的青丝捞起,露出她如瓷器般光滑白皙的脖颈。

    他盯着那抹白,呼吸渐促,哑声问:「用什么固定?」

    暧昧在狭小的空气里蔓延,林萝的脸早已烫得发红,连忙取下手腕上款式简单的金珠发圈,头也不回地递给他,「这个。」

    十几年没给林萝扎过头发,林衡动作虽缓慢却一丝不苟,林萝身高一米六叁,不算矮,林衡一米八七,女儿站在他面前越发娇小,林衡忽而忆起她幼时,那会儿自己心血来潮时也会给她鼓捣发型。弹指一挥间,女儿已亭亭玉立,给稚子编花花嫩嫩辫子的时光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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