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1-2)(一部淫书/一幅春宫/三个女人)
第(2/11)节
比划,说,没穿运动鞋,没穿t恤衫,没有带智慧手机。
我打量自己:合时令的秋装,上次从赌城酒店带回来的棕色拖鞋。没错儿,不是游客的行头。
她说,我们这儿是秋天,很多外州来的游客,特别是寒带来的游客,才下飞机就嚷嚷,太热了,怎么跟夏天一样?办完手续,就是赶紧给智慧手机充电,换上短裤t恤,一头往街头奔。几分钟内,他们的自拍照填满各自的社交媒体圈。
乖乖,高手到处有哇。我由衷地说,你太有洞察力了。
此刻,我很想知道她的来历,问,ok,你自己呢?
她正要回答,我举手阻止,说,让我先猜猜?
她说,不会太难,我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
我说,你是本地人?
她点头。
住附近?
她点头。
我说,你是访客。要见的人已经迟到,你最多再等十分钟,如果那个人不来,你将离开,而且不会再约。
我停下,看她如何反应。她忍住不笑,说,继续,继续。
我说,那个人很重要。哪方面的重要呢,不是事业上的,是个人感情上的。你并不是非见不可,但是,如果放弃,你心有不甘,因为……
我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说,因为,你们交往的时间不短,因为,你们不想让交往公开。告诉我,我猜测的方向大致正确?
她身子往后一倒,响亮地笑着,膝盖上的那叠纸滑落,飞散开来。我站起身,为她收拾,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见笑。
散开的纸张是选择试题试卷,上面的红字是她的批语。她,原来是老师。
我重新坐定,说,我的想象力有点缺乏管束,冒犯到你的地方,请你别介意。
她把试卷码齐,拉平自己的裙子,说,一点也不。你是个有趣的人。见到谁都这么海阔天空?
我抿一抿嘴,说,差不多。天空中飞过两只小鸟,我会猜测它俩的前世今生。
她瞪大眼睛,说,那是另一次元的想象力。我很想听完你对我的猜想,比如,我跟谁交往,为什么我不舍得一刀两断。为什么十分钟是我的忍耐极限。我有那么难相处吗?
说完,她笑得弯腰,双手牢牢护住试卷。我跟着笑,架在膝头的手提电脑微微颤抖。我及时说,如果你时间许可,我请你喝一杯?
她望了望试卷,犹豫地说,这个……
我站起身,说,星巴克就在路这边,两分钟步行。怎么样?
我们走进星巴克。店内几乎坐满,我们的到来,引起众多的注视,几乎都集中在她身上。我们在靠窗的位子坐下。我点了大杯的玛琪雅朵,她点了中杯的焦糖星冰乐。我纳闷,女人一般见糖就躲,焦糖星冰乐可谓重型糖弹,她不怕胖?瞧她的身段,偏廋。挨着坐,能见到她脸上的点点雀斑。
我们的咖啡做好,我到柜台领取。往回走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追随我。我坐下来,对她说,你在对我做同样的猜测游戏?
她说,嗯哼。不过,等我先享受咖啡吧。
她将指尖压入咖啡,搅动一下,点到舌头上,然后喝一口。来回几轮。她的舌尖灵活自如。我愿意缩小身子,在那儿久久逗留。
我们互作介绍,我叫丁东。她觉得有趣,说,“叮咚”的那个叮咚?
我说,听起来一样,意义大不同。中国字很多发音一样,写出来才显出区别。
她说,你有英文名字,还是可以叫你“东”?
我说,叫“东”吧。
她叫斯卡亚--优雅、独特的名字,在附近的社区学院当英文老师,批阅的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文学的试卷。她是这家酒店不住宿的常客,充分利用这儿的设施。今天,她跟一位同事交涉,请同事代几天课,同事一会儿答应一会儿反悔,让她很头痛很分心,不时查看手机。
她说,我希望你的推理正确。我真希望等待一个人,最好是帅得不行的男人,已婚,两个孩子,一个练剑术,一个练马术,客厅的大柜堆满小孩获得的奖项。老婆呢,哼,老婆,我不关心她忙些什么。有一点,她怎么可以容忍老公出去偷情,而且跟一位可怜的英文老师?
我脸带尴尬,说,我懂,我编得不尽人意。
她拍拍我的手臂,说,没关系。你是做哪行的?别告诉我,你是私人侦探吧?
我告诉她,我正在写长篇小说,写到紧要关头,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本来我可以在房间坐,只是思路不顺畅,换个地方打通一下。
她说,哦,你是作家。
我说,不完全是,业余写作。
正在写什么?
我犹豫片刻,说,写一个中国学生留学美国,历尽磨难,终于成功的故事。
我不能实话相告,我写情色小说,目标:成为当代。跟古版的一样,写情色,更写市井和时代。我畅想,作品问世,往好里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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