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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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
可随着叶苏文的一掌,这种平衡被破坏,樊笼被毁后神力反噬,和积蓄在她体内的魂力相冲相克。
最后在内外夹击下五大气轮尽皆被毁,失去了依托的魂力立即消散于无形,而那汹涌澎拜的神力也同样失去了束缚,开始在四肢百骸中胡乱游走,再也无法凝结,这正是她昏迷不醒,命在旦夕的原因。
若要救她,唯一的方法就是再筑一道樊笼,将她体内杂乱无章的神力重新束缚起来,虽然她日后魂力尽失,再也无法修行,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常安虽然想通了前因后果,却仍是一筹莫展,心中一阵烦躁。
若是公主死了,他就算逃回建邺也无法向陛下交代,恐怕后半辈子都要带着家人亡命天涯,按理说他不该见死不救。
可若是救她,岂不曝露了他身上那个最大的秘密。
常安一会坐在床边哀声叹气,一会又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左思右想,却始终无法决断。
他几次想破门而出,扔下这个假公主逃回建邺,却又生生忍住。
桌子上红烛渐渐燃到了尽头,他终于停止踱步,缓缓走到床前。
望着床上那个气若游丝宛如熟睡中的美丽女子,他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缓缓抬起了右手,一瞬间,无数紫色星屑源源不断的从他手上冒出来,如兰花般缓缓展开,又像小精灵一样围着他跳动雀跃,将屋子里映成一片奇异的淡紫色。
若是雨晴看到这一幕恐怕要惊得大叫起来,那并不是什么魂术幻阵,而是最为纯净的星辰之力,其纯厚程度甚至远在她和红莲之上。
那只手停在空中,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轻轻落下,从她胸前抚过,紫色星屑欢叫着跃入她的身体消失不见,一瞬间屋子里变得一片黑暗,似乎连那微弱的烛光也被吸了进去。
次日早上,当雨晴醒来时,常安正坐在床边为她把脉。
见公主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常安长长出了口气,但随即想起什么,脸上不觉一红,连忙站起来说道:「殿下昏迷了三天,什么也没吃过,这时想必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去准备些吃的。」
说罢扔下一脸茫然的雨晴,转身急匆匆走出了房门。
他刚走到外面便听到屋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连忙加快步伐,一熘烟的跑了。
雨晴见常安看到自己醒来就匆匆逃走,也是一头雾水,但随着头脑渐渐清醒,前几日所发生的诸多事情一一记了起来。
待她觉得有些不对,掀开被子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一丝不挂,就这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
看着包扎在小腹伤口上的棉布,她心里全明白了,顿时羞的面颊绯红。
她虽然胆大不羁,但毕竟是个女儿身,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如今一个大男人借治伤之机不但看尽了她身上的春光,还在她下身动手动脚,这叫她如何不又羞又恼。
可对方此举偏偏是为了救她性命,无可指责,她心中恼怒无处发泄,于是一拳狠狠打在墙上。
若是在以前再厚的砖墙也会被这一拳洞穿,哪知道她却觉得手上一疼,低头细看,才发现手指已然浮肿,手背上竟擦破了一层皮,血正沿着指缝缓缓渗出。
「怎么会这样?我身上的魂力呢?」
这回雨晴彻底傻了,她一遍遍检验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体内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凝聚魂力的五大气轮消失不见,她连试了几次,连一丝魂力也无法调动。
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失去魂力就等于变成废人,更何况在这紧要关头,不能使用魂术就意味着只能任人宰割,死路一条。
猛然从天上跌倒地下,雨晴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眩晕,死里逃生的欣喜荡然无存,深深的绝望和悲哀充斥了她的心,此时她欲哭无泪,只能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从身上到心里一片冰凉。在常安的精心照料下,雨晴的身子恢复的很快,三天后已能下地走路。
常安知道她心情不好,本想好言开导几句,可雨晴偏偏对失去魂力一事只字不提,使得他无从开口。
常安挑时机讲几个逸闻趣事逗她开心,雨晴却对他不理不睬,只是一个人对着墙愣愣出神。
到了第四天头上,她突然提出要离开芙蓉镇,理由是此地离临江城太近,敌人早晚会找来,因此需找个更加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常安见她身子虚弱,劝她在芙蓉镇多修养几日,雨晴却执意不肯,常安拗她不过,只得护着她再次上路。
这一次是雨晴指路,两人按着当地人所绘地图,离开芙蓉镇向西行去,走了整整一天后来到了一大片沼泽前。
只见沼泽中浓雾缭绕,盘结的枯树突兀的从水底冒出,彷佛一只只指向天空的怪手,诡异可怖。
见前面无路可走,常安将马车停在水边,扶着雨晴下了车,找了根粗大的树枝作拐杖,一边探路一边向沼泽深处走去。
走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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