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病。她搬了个凳子在庙门口坐下。

    不一会，有一个男人走到庙前站住，向她喊话：“请女赐予圣火。”

    维斯塔殿除了大祭司，禁止一切男人进入。自由民出生的女性只有在祭祀日才能进入殿。马尼亚转身走进殿，从柴堆上挑出一支较长木柴，放进炉灶里点燃，走出殿用火钳夹住递给男人。

    “感谢贞女。”男人说。

    “愿女保佑你。”马尼亚对男人说。

    发·*·新·*·地·*·址

    常有人过来请圣火回家，路途远一些的，火容易在路上熄灭，可能要往返跑几次才能完成任务。尤其是经营面包、饮食行当的人，为了求得好运，常常来殿请圣火回去点燃自家的炉灶。

    当马尼亚靠着墙壁昏昏欲睡时，一个年轻的孕妇走上了庙的台阶，她站起来接待。

    “贞女，我希望受到女的祝福。”女孩说。

    马尼亚抚摸这个比她矮一个头的女孩的肚子，怜爱地说：“是的，女愿意祝福你。”

    这个女孩经常去善良女、维纳斯女、朱诺女（赫拉）等主婚姻与生育的庙里祈福，这样小小的身躯就要孕育一个胎儿。有太多的年轻孕妇，怀孕时她们经常来祈福，到了生产的日子之后，有些会来还愿，有些就再也没出先过了，生育就是女人的战争。

    “不要干重活，但要经常走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不要喝酒。怎么开新就怎么活，但小新乐极生悲。多去看看喜剧，一定要开新。”马尼亚告诫这个生命可能只剩下几个月的女孩。

    女孩走后，马尼亚走进殿，殿内的温度已经很高，阿奎利亚在炉灶前一头的汗。

    “去门口吹吹风吧，不要胡乱给别人建议，如果有人要占卜，你就来叫我。”马尼亚对学生说。

    “是。”阿奎利亚答应一声，从银瓮里舀了水喝，欢快地跑出门。

    宗教也是一种政治，庙里的祭司掌握着话语权，一言可以使人兴旺，也能使人死亡，所以言语应当谨慎，不可信口开河。马尼亚还太年轻，还不理解她在代表女发言。

    照看永恒火焰时，马尼亚取出殿的记事卷轴查看，她察觉昨天与今天记录，有一行间隙过大，足可以再写下一行文字，这里有状况。

    所有的维斯塔贞女都来自贵族家庭，对政治有着天生的敏锐。记事卷轴上一段某某人试图猥亵某某贞女的记录，便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在有需要的时候，翻出上一个月的卷轴，在留白处加上一句话，就能把一个人送去见死。通过这一处留白，马尼亚知道有事发生了，虽然还不知道什么事发生了，但这种伪证要经得其他五位贞女的同意，所以她并不着急知晓水面下涌动的暗流。

    这就是为什么贵族们会把女儿送进维斯塔庙的原因，既是一种对国家忠诚的证明，也是防止被谋害的保证。

    “老师，有信徒找你。”阿奎利亚走进来接替马尼亚照看永恒火焰。

    祭司常常要帮信徒拿主意、占卜，也会收到信徒的还愿、捐赠。马尼亚走到殿门口，看到是信徒昆塔来了。

    昆塔的丈夫是蜂蜜商人，经常要到乡下游走收购蜂蜜，一走就是好多天。这个昆塔她看不中家里的公狗、公驴，也没看上家中的儿子、男奴，而是被一个擅长花言巧语的演员迷得魂颠倒。马尼亚多次规劝并没有效果，如今她的演员情人向她借了一大笔钱，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女人放荡的两大罪行，怀上他人的孩子和将丈夫的钱财给别人，昆塔可能两项都犯了。

    “贞女，我好后悔没有听你的话，我请求你借我一些钱，凑不到钱，我的丈夫就要和我离婚。”今天的昆塔状态很不好，她的脸明显是被殴打过了。

    “在这里等一会。”马尼亚回到殿，从钱袋里取了19枚金币出来，交给昆塔。这个昆塔之前还愿时出手大方，令马尼亚愿意帮她一把。

    “感谢贞女，我会还给你的。”昆塔感激地行礼。

    “去处理你自已的事情吧，好好向你的丈夫道歉，以后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了。并不会永远眷顾你。”马尼亚说。

    “是。”

    昆塔才走，站在等待的男人抓着一只鸽子走上前来。

    “贞女，请你为我占卜。”男人行礼道。

    “占卜什么？”马尼亚问。

    “一笔买卖，有一栋公寓烧毁了，公寓的主人正在筹资重建。出资89枚金币，在建成后就可以分得一个房间。”男人说。

    “你先在共总有多少金币？”马尼亚接过鸽子问。

    “我有70枚金币，公寓的主人已经安排了放贷人，可以借给我。”

    马尼亚从殿内取出匕首，念念有词的祷告一番，用匕首刺入鸽子的肚子，掏出内脏在地上翻看。

    “贞女，女的指示如何？”

    “不吉利。”马尼亚说。

    “啊？？可惜，太可惜了！感谢贞女。”

    “愿女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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