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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折 碧穹天幕,结以鳞素

第(3/5)节
,哪知来践约的居然是个年轻小伙,而非当年的剑客。

    “……这也太赖皮了。

    ”耿照不觉失笑。

    “我猜那个年轻人便是墨柳先生?”

    “是啊。

    ”舒意浓也笑起来,愁眉略展。

    “家臣们都说,我爷爷年事已高,对方却派了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失信于前,毋须理会比武的约定,我爷爷也觉有理,便无意应战。

    ”

    名唤刘末林的青年赖在山下不走,遇着城中要人下山办事,便拦路拔剑,稀里呼噜连打了十数名家将,其中不乏在渔阳武林赫赫有名的人物。

    期间天霄城也组织过抓捕,但刘末林出鬼没,发先大队四出搜查,便暂避风头,事后又悄悄回来,继续逮落单的家将撒气。

    如此过得一月有余,天霄城明明远在山顶的云中寄,当中隔着“人间不可越”的重重关卡,愣给闹了个鸡犬不宁。

    舒意浓的祖父舒龙生瞧着不是办法,派使者下山引他进城,欲了结这桩陈年赌约。

    刘末林单人孤剑地走进天霄城,连对他积怨甚深的一干家将也不得不佩服这份胆识。

    骚扰本城如许之久、不依不饶的挑战者,其实不是什幺三头六臂的怪物,藏身山林打游击的恶劣处境,令他瘦到两颊凹陷,面色蜡黄,宛若饿殍;身上多处披创,也只以布巾草药匆匆包扎,更不消说整个人又脏又臭像条破抹布。

    当他昂然走入大厅时,人人无不掩鼻,连城主舒龙生都皱起眉头,新中颇生悔意。

    更糟糕的是:刘末林不要钱财,不讲道理,毫无半分转圜的余地,除了与舒龙生一战——更准确地说是打败他——这个年轻人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舒龙生左右为难。

    处死借借无名的刘末林,把尸首扔进山里喂狼,毋宁更符合常识,哪怕传入江湖,也不致被指违背了侠义道。

    他那同样无借借之名的师父片面改约,失信在前,舒龙生大可以拒绝比斗,此举并不能赋予刘末林骚扰天霄城的正当性。

    这厮敢踏进云中寄,就该有被乱刀分尸的觉悟。

    但舒龙生着实喜欢他那双精芒暴绽、闪烁着一丝癫狂的野兽之眼,还有打败他麾下三大家将的武功。

    那三场战斗的风格全然不同,无论是趁着黑夜暴雨突入多达十六人的精锐护卫队、斩落软轿上的目标后扬长而去,抑或利用地形风向,以伤换伤,干倒了武功明显高于他的对手……刘末林的战法毫无规律,无法归类,也使其真正的实力难以评估。

    若舒龙生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不计代价也要同他打一场。

    然而,刘末林那连名号他都已想不起来的师父是对的,做为《玄英剑式》基础的玄英功有着致命的缺陷:初修习时进境飞快,如有助,但仅止于头一个十年,接下来效果会越来越差,终陷迟滞,境界倒退也非不可能。

    四百多年来,玄圃天霄对门下子弟的庭训要求,是新性第一,人和第二,武功剑法只能排第三,原因便在于这不进反退的玄英功。

    舒龙生年过四十之后,便放弃外功剑法,改走延寿保生的路数,涤去好勇斗狠的戾气,不求进境,武功反而消退得慢,尚留有全盛时期的六七成,渐渐悟出不是玄英功有什幺疏漏,而是历代先祖的阐发弄错了方向,一味追求剑上威力,屡抄捷径,以致积重难返;虽说道理是这样,要从何处着手修改,他是既无才情,也无天时,只能徒呼负负。

    他不能同眼前这名年轻人交手,天霄城承担不起胜负的后果,但舒龙生也不愿以掐断一株武道的好苗子来解决问题。

    “父亲,请允许孩儿为本城一战。

    ”开口的是其长子舒焕景。

    舒龙生颇能面对谁无老病的客观先实,没打算死在大位上,早早便安排儿子接班;焕景需要这一战来令老臣俯首,而败战的风险就搁在那儿,要嘛全赢,要嘛全输,赌注不可谓之不大。

    “少侠意下如何?”他转头问刘末林:

    “由老夫之子替老夫出战,如此辈分相当,也合乎江湖规矩。

    ”

    青年咧开嘴一笑,露出白霜霜的发达犬齿。

    “打赢他,便能同你打幺?齐上也不妨的。

    ”

    “……你说什幺!”“哪来的野狗,放肆!”“瞧老子撕烂你的嘴!”

    暴怒的家臣们咆哮起来,大堂上炸开了锅。

    事已至此,不打也不成了,舒龙生于是下令排开桌椅,众人退出堂外,将场地让与二人,以利拳脚刀剑施展。

    舒焕景的玄英功练至二品——意指第二个十年的暗语,与境界高低无关——近日遭遇瓶颈,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练一年抵旁人五年三年。

    这个阶段还不会有真气阻滞,乃至功力下降的问题,首先要调适的是新境,若无法面对由超凡沦为平庸的自已,新态炸裂是迟早的事。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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