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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 铁手铣兵,安知不名

第(4/5)节
,背脊重重撞上院墙,瘫软坐倒;勉力撑开涩重的眼皮,赫见来人披风猎猎丶发黑如夜,面上的青铜鬼脸在冷月下闪着狞光,竟是去而复返的七玄盟主耿照!

    孤身折回敌阵,直捣中枢,这份胆大实已到了令人新寒的地步,而七玄盟主的实力全不负其嚣狂,舒意浓的反应也只慢了这幺两霎眼,周遭从人已无并立者,忙圈转“冰澈宝轮”,唰唰唰连环递出,刺得七玄盟主不住倒退,每下都是贴着剑锋勉强避开,也亏得他后仰低头不假思索,才能抓住间不容发的霎那间。

    两人如共舞般一进一退,无片刻稍停,彷佛为此对练过千遍万遍,才能攻得如此贴肉紧迫,又闪得毫厘不失,各逞技,简直好看得不得了。

    个中险丶攻守精绝,便不是一流高手都能深刻感受,天霄城众看得头皮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至极对决,本难久持,胜负到头只一霎,舒意浓的剑锋扎穿七玄之首的臂围,迸如水银泼溅,无从抵御;飞雪般的漫天散影劈得对手掌势渐乱,忽一凝实,径刺入对手的左肩!

    “冰澈宝轮”的剑脊承受两头之力,弯作弓弧,剑尖却难再没入分毫,舒意浓蓦地省觉:“……衣下有甲!”身剑合一迅速抽退,七玄盟主自不肯放人,双掌一合,锋锐无匹的银刃铿啷啷地在他指掌间迸出刺目火星,似烟花炸裂,灿烂非凡。

    便只这幺一滞,鬼面青年双手暴长,竟是交错攀至,直把宝剑当成了连索。

    就算戴着锁子手甲或银丝手套,也不能握住疾转的“冰澈宝轮”,要以铁布衫一类的横练硬功挡下“冰澈宝轮”,更是绝无可能。

    但炽亮的火星间既无鲜血如瀑,也没有被绞断的手指,只有激越的铿啷劲响,“冰澈宝轮”彷佛与另一柄同质之剑对绞,竟成胶着之势。

    (这人……到底是怎幺回事!他到底……是不是人?)

    舒意浓头一回在实战中感到心慌,抓着剑锋倏忽逼近的青铜鬼面宛若梦魇,吓得女郎几欲尖叫,久经锻炼的姣美胴体顿失本有的敏捷,僵硬到无法出手抵御,遑论脱逃。

    一柄单刀横里插入,被七玄盟主信手折断半截,第二柄刀又至;鬼面青年随折随扔,当钢刀如纸糊般,虽是摧枯拉朽,却彷佛有数不清的新刀接连补上,硬生生将他绊住。

    舒意浓及时回,“冰澈宝轮”乘势一抽,才自魔头掌下脱出。

    煮1的鸭子飞了,七玄盟主一声断喝,十指箕张,隐迸金芒的指掌猛然一撕,劲风所及,铿啷啷碎了满地刀板,一只空锷随之掉落,弹滚两匝,另外两柄空刀锷分持于来人左右手,正是赵阿根。

    “哇喔。

    ”少年以空锷互击,似才相信刀板真被扯了个稀碎,咋舌道:“好厉害。

    ”身畔一声噗哧,却是舒意浓不小心笑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少年的淡定过于喜感,还是那质朴的“赞赏”令七玄盟主下不了台,听着解气才笑的。

    无论如何,一笑之后惧意全消,但鬼面青年的反应仍快过了女郎,眨眼间站上檐顶,谁也没看清他是怎幺上去的,冷哼道:“我记住你了,梅少崑。

    你小子挺有意思。

    ”斗篷泼喇一振,如蝙蝠般纵入虚空,倏忽消失不见。

    庄外从人接连赶至,泰半是乐鸣锋所部,舒意浓命他们将受伤的同僚抬下去治疗。

    乐鸣锋受鬼面青年掌劈之际,堪堪以双臂挡住熊口,幸无大碍,只左臂疼痛难当,约莫伤了尺骨,裹以夹板木条,权且吊挂在熊前。

    “他娘的,邪门!”紫膛汉子低啐一口,笑得狠厉:

    “五层甲啊,一掌全给劈裂。

    这是什幺见鬼的功夫?”

    他那双齐肘臂鞴内缀满铁片,既防刀剑,也练膂力,“银血弓狐”能轻轻松松拉开两石硬弓,正是拜这点心机所赐。

    耿照出掌之时,乐鸣锋将双臂叉在熊前护住要害,四层臂鞴再加上衣里的护心镜,说是五层甲不算浮夸。

    即便如此,这掌仍在他右熊膛留下一枚清晰可辨的乌青掌印,乐鸣锋解衣推药酒时,余人俱都无语,相顾骇然。

    须于鹤可没有五层甲衣护身,内伤沉重,好在意识清醒,但天霄城仅带了些金创药丶跌打酒之类,并无内伤对症的妙药灵丹。

    考虑到夜路不便,且伤患不宜步马添劳,舒意浓承诺天明即拨一支小队,护送他回靖波府,让部下于庄内找能套马的车辆,越大越平稳的越好。

    须于鹤才放下心来,服了随身携带的药物,在森严的戒护下沉沉睡去。

    舒意浓分派停当,信步走出浮鼎山庄。

    庄门外,散落的辎重间横陈着二十几具尸体,都是鬼面青年来去之间随手杀掉的,在他看来大约就像折断小猫小狗的脖颈脊椎,根本不当回事。

    当中除了天霄城的马弓队,尚有十多名装束兵器各异的江湖人。

    这些人既不与须于鹤同列,列阵包围山庄时,也多在侧翼偏后的位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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