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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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最后说:「没事儿。」
母亲噗嗤笑了出来,摇摇头:「这孩子,莫秒奇妙!」
说着,她趿拉着凉拖,拿着换洗衣服,就款款进了卫生间。紧束的浴袍下腰
肢轻摆,肥硕的臀部绷出内裤的痕迹。我一阵惊慌失措。努力摇摇头,摆脱掉头
脑里的「龌龊」念头,尽管刚释放完的老二胀的发疼,我还是慢吞吞地走向其中
一张床。有点失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躺到床上,我少年老成地叹了口
气。
昭陵耽搁两天,8月21傍晚才到的省城,其时离西大报到也就四五天时间。
很显然,开学季,赴校生已经陆陆续续多起来。在大学城附近小镇上逛了一
圈,好些旅馆竟然人满为患,主要是双人间稀缺。好在老妈子提前预订了客房,
如你所见,其实这应该是我第三次来平阳。
平阳这座古都,总让人忆起唐王为母尽孝筑起的五座高台。第二天,理所当
然就和母亲去了云居寺,据说整座寺院都是女尼。可惜只登到第二进院落,就不
让往里面去了。据工作人员说,后边的院落只有逢法事活动才开放,而且必须是
皈依过的居士才能参与。看来云居寺还是颇具神秘色彩的,这个安静的寺院,倒
是处沉心静思的方外所在。但说不好为什么,我却有点喜欢不来。老妈子游兴不
减,扯上我就杀往下一个目标。
用她的话说,这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哪哪都是「诗情画意、文化瑰宝」,祖
国的大好河山,「你得多见识见识」、「开阔开阔眼界儿」。后来好像又去了师
大,其实西大老校区离师大就不远,都在市区东部那旮沓紧挨着。大学城是新校
区,在郊外,与古城墙隔条马路,西大的文、哲、史、法、艺、乐、商等院系全
在这边。但很显然, 与母亲作游,我自然是流连忘返乐在其中。
离开学还有两天,韩东给我打来个长途,这家伙已到了北航,刚开课。他问
我到平阳没。我说到了。他说杨刚和你都在西大,然后就没了音。我不知道他什
么意思,喂,喂好几声后,半晌,才听到低沉而沙哑的男声「我妈在省军区医院,
得空帮我去瞅瞅,给她说,事儿都过了,该放下放下吧」。印象中韩东跟父母关
系一直闹得很僵,高三几乎很少回平阳。什么原因,韩东没说,我也没问。
唯一能确认的,那两位前辈无非都是省里「位高权重的顶天人物」、「随便
哪位跺跺脚,西北就得大地震」,这些是杨刚的原话。而我所知道的,是韩东一
直住在平海小姨家,后者我倒见过两次,一个留有齐耳短发,干练麻利而不失娇
柔的时尚女性。
刚挂断电话,母亲洗澡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秀发,问谁呀。我说一同
学。她说男的女的。我当然说男的,女的谁打电话给我。
母亲「哟」了一声:「德性。」
浑厚的灯光下,笑容打她丰润的唇瓣溢出,在白皙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母亲心情不错。
我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摸出了一支烟。
「咋说你来的。」一只手飞快而来,白生生地。
「摸摸不行啊。」我只好把烟又放了回去。但母亲还是盯着我。这就很有点
过分了,于是我也盯着她。
母亲小鼻头肉乎乎的,轻微上翘,两颊那抹熟悉的红晕在暖气烘烤下生动依
旧。当然,此行为艺术大概持续了十几秒,以我方失败告终。红着脸,我把头撇
过一边,掏出烟盒递过去,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毫无办法,母亲得意洋洋发出了
胜利的笑声。记得那天晚上,天空散满星斗, 夜色深远而明亮。我推开旅馆窗户
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在城墙下面吹埙。恍惚苍凉的声乐中,借着那弯银白月光,
鄙人得以一睹尊容。
那人非常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棱角分明,但很颓废。他 一个人安静地站
在那个地方,朴实而淡定。像山水画介于泼墨与工笔之间的状态,蒙了一层平河
厚重的水气。
「靠,」我叫母亲过来看:「在烟霞撞得是不是他?」
母亲走到窗边,低低地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记得后来,母亲叹了口气,双手搭上我的肩膀:「长大了,妈也守不住你。」
娘俩就那样安静地站在窗前,不知怎么搞得,我突然心烦意乱。直到杨花般
的星光落满母亲肩头,我最终强忍住了转身抱紧她的冲动。
母亲回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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