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3)节 开的便利店还显

    得比较亲切——而在回首望向便利店的瞬间，我的内心顿时掠过一股暖流，悄悄

    舒了一口气。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撑着腮帮子望着旅馆发呆的小小身影，明明才

    过了一天，但似乎显得清减了不少，我从未有一刻是如此地想将她拥入怀中，也

    从未有一刻如现在一样地想在她的面前流下热泪。

    现在是晚上11:30分。

    我对着便利店的落地窗招手，旋即快速冲了进去。小爱似是不意外于我的到

    来，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眼眶红红，不知道是悄悄哭过了多少次，而当我

    牵起她的手时，落寞的萝莉本能地试图将手收回去，但此时的我已经有些忍不住

    了，一把拉着小爱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

    我刚刚开口，强撑了非常久的小爱，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抓

    着我，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来。温顺乖巧的女儿也会有这般情绪爆发的时刻，我

    也不禁热泪盈眶，等待着怀里的小小少女发泄内心的情感。这件事对她尚显纤细

    的肩膀来说，还是太重了些。

    「虽然还没到明天，但是……小爱，生日快乐。」

    大哭一场之后的小爱反而安静了下来，和平常一样牵着我的手，和我穿行在

    寂静无人的深夜街道上，路灯穿过许久未修剪的树荫，斑驳的昏黄灯光落在小爱

    的白纱连衣裙和白丝袜上。白丝足下是一双薄底帆布鞋，那是小爱十三岁的生日

    礼物，虽然这双鞋子的布面已经有点褪色，但她却一直很喜欢这双鞋。从另一个

    角度来说，这五年来小爱的个子几乎都没长。

    「爸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在离家出走的时候留下的信，对爸爸妈妈的

    称呼非常不礼貌——还可以继续当我的爸爸吗？」小爱的步子一点点地放缓，那

    怯生生的声线顿时让我心中酸楚不已。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小爱其实已经很勇敢了呢，自己从小到大所信任、所

    热爱的东西都是虚假的，这种世界崩塌一样的情境，我恐怕也会崩溃的吧。」

    萝莉女儿轻轻摇了摇头，更紧地攥住我的手。

    「小爱，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错，但我们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其实，

    在看到小爱的信的时候，我很理解小爱，也有一些作为爸爸，或者说作为朋友的

    心里话想对你讲。幸好我还有这个机会。」

    「我觉得，我们一家三口的关系，并不是一份基因鉴定能够定义的。小爱，

    我和你讲一个我和小兰姐、小月姐的故事吧。」

    「我和姐姐们，也就是小爱的姑姑们，有着刻骨铭心的禁忌爱恋，各有一个

    女儿，也就是小爱的小樱妹妹和蝶儿妹妹。其实呢，我和姐姐们的恋情，并不是

    因为她们是我的姐姐，我对姐姐这个身份会有性趣，而是因为姐姐们本来就是十

    分优秀的女孩，从小与我相伴，和我一同面对风雨，而这两个女孩恰好是我的姐

    姐。」

    小爱认真地点了点头，「爸爸和姑姑，小爱一直都在看着呢。」

    「可是，现代科学所给出的答案恰恰相反。虽然我和姐姐们都坚持着后者的

    结果，可基因告诉我们，梁家，或者说秋之家，有着一段特殊的『乱伦基因』的

    遗传，这段基因为了追求后代的纯种优势，倾向于推动近亲之间的结合，并且可

    以防止近亲结婚后代的遗传疾病。得到真相的时候，我和姐姐早已经在十年前就

    已互诉爱意，科学的真相就好像是让我和姐姐们的爱恋成为了一场童话，很美，

    但不是真的。」

    「这个结果让我们，包括让爸爸的妈妈，也都十分沮丧，但那时的我们都是

    成年人，也迅速达成了共识。我们之间的情感不需要由社会所定义，那我们的存

    在也不需要由科学所限制，我们本就该存在于这世上……小爱也一样。即使科学

    的语言不承认你是我和小乖的女儿，但没有我和小乖的遗传物质，就不会有你的

    诞生，我和小乖一直伴随着你从小到大的全过程，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需要

    得到任何人的承认。我的答案也一直不变，小爱一直是让我和你妈妈自豪的，最

    好的女儿。」

    乖巧萝莉的双瞳一点点地闪烁着释怀的感动神采，白皙小圆脸上的落寞也在

    一点点地散去，女儿逐渐显露的明媚笑颜，就好像心中的一团火彻底点亮了四面

    八方的夜幕，穿过树叶落在地上的路灯灯光如同碎金，随着夏夜的微风悄悄飘扬

    的乌黑秀发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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