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岛Berde(3)
第(2/5)节
我的脸质问我。
「——就觉得你很有魅力。」我尽量选择了礼貌点的回复。
「明明刚刚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小声说,但没小声到让我听不见,却必须假装听不见。
「我的父亲给他的妻子付了很大一笔钱,下了乔迁令,让她搬到王都的外城来生活。对于住在边境的人来说,这是就相当于加官晋爵。代价就是让那个女人必须和他离婚。听说本来他们的家庭就不是十分和睦,因此没有怎么争执,这件事就定下了。」
所以,只有阿纳丝塔夏本人的意愿是被忽视的。
「那,男爵夫人没有」
「请不要提起她。」
她并紧双腿,双手抓住自己的裙摆,但一滴泪水还是不听话地从她眼中挣脱。
「贵族的女儿天生就是任人摆布的工具,能理解这种感情的只有我的母亲。她曾经是我对那个鬼地方唯一的眷恋我一直想逃,在王都读书的时间就是我最轻松的日子,本来想着就这样在王都一直待下去,哪怕以后只待在那些高塔中。『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 』」
她起身走向嵌在一面墙中的衣橱,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沾满污渍(也许是血迹)的匣子,里面装着一套公学高级学院的女式校服,看样子还很新。
「谁知道这身衣服也会被强行脱下?那个人找通了关系,以母亲的病情为由让我退了学,把我接回了家里,之后就有了我刚才说的那些。」
和这个区域的大多数住所一样,房间里总会在一个靠窗户的角落设置烛台和像,供奉着女或是圣像,阿纳丝塔的台上却只有一具十字架。她拉上窗帘,将六支蜡烛点燃,随手抚摩着那个金属做的十字架。
「如果有存在的话,那也许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我不相信,我不能去相信:若是将我拯救出来,他便屠杀了诸多本应由他拯救的人。若是让那些人存活,他便要让我遭受苦难。那么,我该向谁忏悔、向谁陈罪呢?」
她缓缓下跪,手扶着那具十字架,和她的身躯一同逐渐倾倒,直到倒在台面上。
「亚兰佐,我是个冷血的女人。我应得这样的下场——在这个和我的心一样肮脏的地方把我最后的一点骄傲也给磨灭。肮脏的人类和魔物又有什么区别?被魔物和那样的人类侵犯、羞辱,也都是一样的
「那个被我所厌弃的男人,为了保护我和魔物搏斗到力尽,即使肢体被扯断他也没有倒下。我记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血先流干,还是他的气先绝断。」
阿纳丝塔夏将戴有戒指的手放在心口,用另一只手握住、摁紧,仿佛要用她娇嫩的身躯来压抑住那份痛苦。没有可信奉、可祷告的,这一切都只能被擒在心中、扼在咽喉。我知道,她其实是善良的,那善良的心意让她无法摘下那枚戒指。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阿纳丝塔夏!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很感激你的信任,正如我欣赏你的美貌和气质。你的骄傲足以证实你的善良,即使你不愿意再相信什么人。」
我跪在她的身旁,伸开了双臂。我不认为她需要我的拥抱,但至少此时我想拥抱住她。我不愿和她压抑着她的痛苦一样压抑住我对她的怜爱。
「真,不是么?我们明明才相识几个小时,你又知道我什么呢?」
我们的命运是相惜的——我本想说,可她已经回应了我,与我相拥。
「真呢明明你也有心跳、也会呼吸,你只是个普通人」
她将手放在我的胸口,看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这双颜色黯淡的眼睛竟然让我感到温暖,她的情也变得要柔和了许多,甚至露出了微笑。
「真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是吗?你喜欢吗?」
阿纳丝塔夏的脸此时离我无比的近,我能闻到她发丝散发出的香气,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在我的脸上引起瘙痒,这种感觉缓慢地变得强烈,直到我的嘴唇触到那份温润的柔软。
我的初吻——这样,也许也不坏?不,我是在做梦吗?我搂紧了她,贴在我身上的柔软身躯,伴随着微弱的起伏,让我的心跳和呼吸都猛烈地加速,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节奏。
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在两人宣誓前这些行为都是不允许的,所以她将那副十字架放下。比起教条,她更相信自己心中那挣扎着的愧疚,那份感觉要比这些虚无的东西都要真实得多。
我感受到双唇被润湿,因她的舌尖在触摸着我干涩的唇。我努力使我紧绷的脸和下颚放松下来,好让我的嘴能够稍微张开,让她柔软的舌带着温润的甘露浸润我因干燥而泛起血腥味的口腔。
因为都是初次,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邀请我,而我则尽力地回应着她的引导,我们两人就像穿行于错杂昏暗的迷宫中那般谨慎探索着。
「呜噫!」
我将右手缩回,不经意间滑到了她的腰上,触碰到了她敏感的侧腹。她有些不满地叫出了声,因此打乱了气息,探进的舌头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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