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73-74)
第(2/4)节
量相当的套子,甚至将有效使用日期都核对上了,他补放了一枚在她书包里,用来伪装。
“说实话!孟企!”
“我实话实说。最新发布地址xsdz.xyz”
“那盒避孕药怎么回事?”
“孟鹤生理期疼得厉害,我不忍心。”
然后是又一轮,在严肃的对峙、坦白从宽的话术、虚假的交心式交流、用女儿进行的威逼中,孟企依然坚定如故,只要他的脑海中想起小鹤,与她生活的点滴,和她约定好的未来,他就无所畏惧。
夜间他们也没能让他好过,孟企时常才睡下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叫起来,顶着明晃晃的台灯被要求陈述口供。
无论怎么旁敲侧击,翻言覆意,他的牙中死死咬住不放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对孟鹤实施过性行为。
次日,窗户透进光亮有了好一会儿,一位女刑警走过来说:“整整10年你都出不去了你知道吗?”
孟企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岳父,是叫午盛强吧?现在在重症病房,你要老老实实说了你干的事,我们还能带你去见他一面。”
孟企看向她目光是那种冷彻人心,不符合他所经历岁月的平静。
“我说过,我没有动过她。”
早上8:25,孟企写完讯问结束时间,刑警给了他讯问笔录,他发现笔录的末尾几乎完全跳过了他所说的口供,于是拿笔动手改了其中的几个字,将某句话修改成“嫌疑人始终坚持自己无犯罪事实”。
递来笔录的刑警面色微愠地斜瞟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但把印泥盒用力摔在了他的身上。
孟企在笔录上签下姓名、“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的相符”,戳上指印,离开了公安局。
他从刑警问讯的第一句话起就明白,从一开始检方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客观证据,在孟鹤名为谎言的羽翼的庇护下,他踏过薄冰,如履平地。
情况就是如此,现代社会下几乎没有能实现完美犯罪的命案,但“以人立案”的强奸案件,隐秘的作案地点,未知的作案时间,一切的罪证脆弱得像是蒲公英一样,轻松就能被时间带起的气旋自行抹除。
无法证实性行为确实发生,证据链就无从谈起。
但爱总归是会留下痕迹的,就像整个侦查组都知道,孟企黑得不能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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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企回到家,看见家中到处都被翻找过,桌子柜子以及床和沙发都有被移动的痕迹。
他打开手机,给小鹤发了一条短信:
“爸回来了。”
几分钟后女孩连着回了几条消息:
“我想回家。”
“爸。”
“你有没有事。”
孟企就那么站在客厅的正中间,站在狼藉的长沙发前面,脸上不自觉浮出微笑,往上顺了顺头发,闭眼沉思了片刻,然后回了条短信。
“爸爸没事,我等你放学,好好上课。”
然后他先从书房开始,收拾起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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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下午六点,孟企把车停在了校门口,他掖了掖手中装食物的热乎纸袋,顺道买的烤红薯,将它盖好,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他把头伸出窗户,迎着东边路口吹来的风,等铃响,等她来。
孟鹤早早收拾了书包,一放学就跑出了教室,今天是个晴天,天边已经有了橘红色的彩霞,暖色的光在她的脸上映出柔软的轮廓,她越过行走的人群。
一阵料峭的风从校门口吹进来,将孟鹤的头发和围巾掀得老高,她眯了眯眼,捋了一下刘海,突然看见大门外的熟悉的车牌,一时停住脚步。她双手扶住书包肩带,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朝孟企的方向跑去。
孟企看着她打开车门,爬上座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的?”女孩抓起座椅上热腾腾的红薯,放在腿上,夕阳落在她流光溢彩的眼中,她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她的男人,眉头一耸一耸,嘴唇左右抿动起来。
她吸了一下红红的鼻子,说:“去哪呀?爸。”
“外公住院了,我觉得得去看看。”
“……大姨她在吗?”孟鹤转头看着车外,看着迟半小时涌出来的初三学生。
“嗯。”
“去吧,”女孩低着头破涕而笑,孟企这才发现她一直在的克制让湿润的眼眶不滴洒出来,“她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对吗?”
“嗯,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大姨。”
20分钟后,孟企载着小鹤到了一院,坐电梯上到经内科重症病房所在的三楼,刚在走廊里看到午秋水、徐千峰、午韶老公和他们的小儿子,就已能听到病房里传出午韶的说话声。
“姐夫。”午秋水和徐千峰齐齐说着。
孟企摸了摸女孩的后背,说:“小鹤,你去看看吧,爸就不进去了。”
孟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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