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26-30)
第(12/19)节
年前发现白颖出轨,我这个女婿入监,童家恵隐约想到了某件事,也顿时回忆起珍藏家中的“圣丹”。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左京之暮雨朝云29
次日,我终于见到了静静和翔翔。心情沮丧又复杂的带他(她)们去了八角游乐场玩了一天,尽了下做“父亲”的职责。
龙凤胎兄妹今年五岁,已经在玉泉路附近的希望幼儿园上托。岳母童佳惠专门安排秘书小孙负责接送,同时请了一个40岁的保姆照看。
“爸爸,昨天星期天,孙阿姨带我和哥哥一起去看妈妈。妈妈她一个人住一个好大好大的房子呐!”粉嘟嘟的小女孩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烂漫又稚气,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经过初时的生疏,毕竟一年多未见,但孩子的心灵是没有隔阂的,很快就小鸟依人起来,叽叽喳喳地跟我说她和哥哥昨日的见闻。
静静曾是我的小棉袄,是我的小公举,是我心中不可或缺的完整。
相对于安静寡言一点的翔翔,我更疼爱小女儿一些,都说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更因她浑身上下都有白颖的影子。
我的白玉无暇的无双娇妻,未名湖畔石拱桥,那个白裙胜雪、衣袂翩翩的倩影今何在?
欧阳云飞上尉摘下墨镜,伸手接过我递出的牛皮纸档案袋,没有废话,旋即转身离开。
事涉隐私,更关乎白家颜面,丝毫马虎不得。医院的渠道有泄秘风险,但特勤局总部有专属鉴定机构,自然就一事不劳二主。
位于什刹海附近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长发飘逸的白裙少妇静静的坐在东侧回廊前,背靠朱红似火的廊柱。
剪水双瞳黯淡无光,早失去往日颜色,院内的天井中也沾染了桔红色的晚霞,两只喜鹊落在西侧的大水缸边沿叽叽喳喳喧嚣闹腾,一角手臂儿粗的枣树也生机勃勃。
生命总是向往美好、憧憬未来,即便岁月无情,青春会老。露珠晶莹剔透,溅入尘埃终究已难追寻初心本色,遗失的美好属于过往,明天路又在何方?
“白小姐,吃药时间到了!”身穿白大褂的小护士拿着托盘轻轻站在一边,托盘上放着几瓶西药。“吃完药后休息半小时,然后做血液透析,晚上七点依旧安排了心理疏导疗程。”
白裙少妇回过,再找那对喜鹊,却早就杳无影踪!
郝家大院,一袭黑色长裙的李萱诗正给双胞胎幼子喂食,郝萱去了学校,郝江化带着郁郁寡欢的郝杰去县政府上班,整个大厅空幽幽的,显得格外冷清。
“夫人!王小姐来了!”保姆绿柳禀报了王诗芸来大院了。
李萱诗心下怪,却没有在下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让绿柳带着思高、思远先上楼。
“董事长,公司的情况眼下十分严峻,你能不能出面跟琳姐商量一下,还款期往后挪几个月,等公司捱过这段困难期我保证第一时间偿还银行贷款!”王诗芸人未到声先至,自她接手公司数年来,从未显露过这番无能为力的颓废状态。显见公司的困境已经刻不容缓,水深火热了。
“诗芸,先坐下说吧!”李萱诗黛眉微蹙,近来倍受打击和精折磨的她,最怕听到坏消息,可坏消息便似长了脚一样接踵而至,令她心力交瘁,欲哭无泪。
但她除了硬撑还有别的路走?天下之大已无她立锥之地,明知郝家也是苟延残喘,覆亡在即,心中谋算好退路,却被郝江化翻盘制住要害,成了折翼之鸟,无根之萍。
郝家上下犹如大大小小的藤蔓缠绕着她这株母体疯狂贪婪地吸食养料,不到油尽灯枯绝不会放手。
王诗芸闻言只得向自己的专属坐位走去,尴尬的是两人的位秩隔了好几个,一个正宫,另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算妃?
郝家大宅的奢豪餐桌不是想坐哪儿就坐哪儿的?上下、尊卑、地位,都是要照规矩的。
“诗芸,我有点累了,不如去沙发那边,坐着也舒服些!”玲珑剔透心,李萱诗自然深谙,无视自己定下的规矩也无异赤裸裸打自己的脸。
意大利进口纯小牛皮沙发坐着确实舒适,王诗芸嘘了一口气,暗自腹诽!
李萱诗吩咐保姆泡两杯茶,一杯金银花,一杯杭白菊。两人都上火,做个女强人真不易!
“诗芸,不管怎样,徐琳的贷款优先考虑吧!她帮公司不少忙,一旦因违贷被查,公司肯定会受牵连,帮人也是帮己呀!”李萱诗正色道。
“董事长,道理我都懂,关键是两头都急着用钱,先还了银行,公司立刻停摆,反之亦然。为今之计,要么说服琳姐,要么让老爷出面安抚本地村民,继续赊欠供应公司茶籽,去年两个季度的尾款也得再拖一拖,否则,公司无力应付,只能申请破产了!”王诗芸愁眉紧锁,将公司现状据实相告。
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况了,隐瞒也隐瞒不下去!
李萱诗也是无奈,她手上现金不多,有备无患,遇个突发状况什么的也不至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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