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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看了看旁边这位“朋友”,心想,他果然还是不像是一个长辈,如果不说的话,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他继父。他倒没想到,自己的口红都被男人舔得不像样子,谁还看不出来么?
黎容一边卸妆一边道:“不用了,你们玩儿吧。”眼妆有些难卸,黎容没有经验,白缘山在旁边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干脆把棉签接过来,帮他一点点擦干净。
男孩儿跟黎容一起排了那么多天的戏,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乖巧顺从的样子,一时立在原地,不死心道:“一起玩才开心啊,你可是主角。”
白缘山把黎容拾掇干净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洗个脸,这才看向了棉签这位“恶魔先生”,开玩笑一样说:“戏演完了,人我要掳走了。他的快乐我会负责,其他人我管不着。”
后面那句是戏里的台词,公主放心不下自己的国家时,恶魔告诉她,我只负责让你快乐,其他人我管不着。
男孩儿呐呐道:“那只是戏。”
白缘山望着他,道:“对,那只是戏。”
黎容洗完脸,把卸妆的东西还给人家,顺便说一声儿自己要提前退场,导演拉住他说:“你怎么老这么不合群,这样不好,你要学会交朋友,学会跟大家相处。”
黎容道:“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人脉多么重要,以后你出了社会就懂了。你这个样子,非常不好。听我的,有什么事儿非得早早地回去呢。就跟大家一起喝点酒,吃点肉,慢慢的,就熟了。”
黎容有些窘迫,想了想说:“我在学啊……我在学谈恋爱。”
导演愣住,不敢置信道:“这还要学?”
“要的。”黎容点点头,望见男人正朝这边过来找他,便立刻说,“我先走啦。”
导演看着他一路小跑到另一个男人身边,男人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顺手捏了一把,黎容拍掉他的手,两个人肩并着肩走了。
“这不是……已经学会了嘛。”她呐呐道。
(完)
第四十八章番外·白老先生
去年寒假,我照旧没回国,就近找了份兼职挣点生活费。工作结束的时候,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于是我定了前往隔壁州的火车票,预备找个风景绝佳的地方消磨时光,而后再返回学校。
火车上旅客并不多,并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偏故意选择这种慢悠悠的交通工具来消磨时间。我对着票根找自己的座位,发现我的座位对面坐着一对亚裔同性伴侣,其中一位年长些,两鬓有些微霜,但发丝依旧硬挺丰茂,显得精气神很足。他身边那位年轻些,一直拿着一本书在看,这可稀奇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出门带书。
他们俩肩挨着肩坐着,一个只管看书,另一个偶尔跟着看几眼,大多数时候无所事事,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坐下时,那位年长的先生看了我一眼,我报以礼貌的微笑。他没有回应,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很难以亲近的模样。
幸好,我也不是什么善谈的人,便放好行李,自顾自坐好。
在公共场合,我总不好意思一坐下便拿出手机,仿佛这样就应和了那些社会学家的话,觉得现代的年轻人已经被手机所操纵了。况且我对面正坐着一位在旅途中仍然不忘看书的男人,我若拿出手机,难免显得庸俗不堪——我总在意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自然而然,我的视线落到了对面。那位年长些的先生鼻梁上架一副金丝眼镜,穿一件黑色的羊毛衫,看着斯文端重的模样,身形却很宽阔,在亚洲人里着实算得上高大了。尤其他坐在那里,身架子没有半分松散——少有人能一直保持那样的坐姿,于是我猜测,他过去可能是一位军人,或者一位学究,所以才养成这样通身的气派。
仿佛注意到了我的注视似的,他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平静淡漠地扫了我一眼,我俩的视线隔空碰到一起,我莫名有些心虚,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别处。
我听见他问:“怎么又翻到这一页了?”原来他只是想看身边的人看到哪一页了才偏过头来,我不禁觉得自己过于敏感。
这位先生说话的调调很特别,带着一点胸腔震动的共鸣,不至于太过低沉,声气儿却十足十地稳,听着特别有味道。我猜他曾是个军人的可能要高一些。
“我先头猜错了,医生也死了,凶手不是他。”
“看出来了吗?”
“没有,不应该呀……诶,你别总跟我说话。”
得了嫌弃,那位先生似乎笑了一下,非常浅淡,便果真沉默了。我好奇地又去看他,他捏着旁边那人一只手玩,那人的手生得很漂亮,手指非常修长,又白净,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可惜那位先生没捏几下就放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略有些惩罚的意味,虽然它是那样简单而隐秘。
火车的行驶节奏实在让人昏昏欲睡,我很快陷入迷离的状态当中。等我再次注意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大概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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