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2
第(10/15)节
,‘是逃了鹰犬洞,进了虎狼窝’。
所以我从小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土匪黑道,但奈何我从小的那些朋友们,全都是土匪二代三代。
雪平的拧巴,其实我能懂。
但咱在说回来:雪平跟‘那个什么周什么’……俩人那就叫‘亲密’了?我听你说那意思,雪平去做人流,是那个‘周什么什么’……陪着的?”“鬼知道他俩怎么回事!我打电话的时候夏雪平告诉我她自己在医院,也没跟我说明白……”“那就是那个‘周’在陪着了。
你不是在雪平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在她身边么?”“那她也没跟我说……”“那你怎么就没发现雪平的身体不对劲呢?你也是个大人了,这些事你也都懂,你怎么就没发现呢?男女之间相互照顾,没做好就是没做好。
”父亲用着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视着我,“我看得出来你用了很大力气去想表现的很好,但我也看得出来,你骨子里其实还是觉得,雪平是个大人,你自己是个孩子。
你觉得她还是比你强,而你的所有努力都必须在她那里得是加分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那个周’也是在雪平做了手术之后帮了忙、开着车子把人送回了家。
那种手术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更何况雪平怀的还是你跟她之间的孩子。
任何女人,都是有自己的脆弱面的,雪平也是如此。
但脆弱面和脆弱面之间又会有不同:有些人的脆弱面,如宣纸蝉翼,滴水则透;有些人则需要日积月累才能打穿,就像木板一样;还有些人,即便是脆弱面,跟其他人比起来也是铜墙铁壁。
无欲则刚,雪平再脆弱,也只不过是跟那个姓周的开了个**的玩笑而已,也仅此而已,结果被你当成了打情骂俏。
但是就你的描述来看,事后雪平的表现可谓坦荡磊落,还对你的突然光临表现得很惊喜。
倘若她真的跟那个男人有什么问题,她当时难道不会藏着掖着么?”“哦,那您的意思是,到头来,还是我欠……”“行了,行了!儿子!瞧你这冲动又小心眼的模样,也不知道你这不听劝的德性随了谁!呵呵……”父亲笑了笑,然后默默低头抿了抿嘴,夹了一块西红柿,继续道,“我真不相信她能跟一男的随便亲密到哪去、亲密到你现在怀疑他俩的那种地步。
雪平本就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能跟你跨出一般人都不敢想、可能也接受不来的那一步,一定是在心里做了好大的斗争。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再去跟别的男人发生不该发生的呢?不过你可小心了,就你这爱多心、又动不动意气用事的性子,很容易被人操纵或者利用——你以前不这样的!你现在都是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了,多少该注意一下了,要么,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你笑话的!”嚼了一会儿红枣,我心里的悲伤劲儿、痛苦劲儿和对夏雪平的不舍得又都蹦了出来,再看看酒盅壁上倒映着的扭曲的自己,我才发觉从刚刚坐下来喝下第一盅酒到现在,我的情绪发泄得确实有些过了。
而老爸刚刚不经意间提到的“操纵”和“利用”这两个词,又突然让我想到了那无缘无故被挪到我床下的夏雪平的储物匣。
那东西难不成真是自己长了腿么?父亲看了看我,微笑着提起那只玻璃壶,给我倒满了一盅酒,对我说道:“我为什么信任夏雪平,你知道么?我跟雪平结婚的时候,我和她的出身相差可真是太大了,你外公是地方大员、F市Y省警察系统里的顶天梁;而我却是敌特破坏份子的后代,一个要啥没啥也没有前途穷学生。
你外公让……你外公能同意我跟你妈妈的婚事,其实让我对你外公跟你妈妈都挺有敬畏心的,于是结婚后我俩都约好了,倘若有一天,咱俩其中任何一个在外面看上别人了,就一定不要保留地跟对方说,无论什么时候、跟谁;把话说明白了之后,该离婚就离婚,改分财产就分财产,咋的都行——虽说这到最后,我俩还是离婚了,但我其实都没寻思,我能跟雪平在一起过那么长时间。
没想到在外面有人那个会是我,呵呵。
”父亲自嘲地说道,并且舒服地嚼着面条,“但是,如果真像你现在认为的说,雪平跟那个周……是叫周荻吧?呵呵,名字跟个女孩名似的。
”“周荻。
”“对,周荻——跟那个周荻之间有什么私情,那我相信她也肯定会第一时间跟我说的。
至于你刚才热血充脑,非要给我看的那个什么日记……秋岩,你老爸我是搞文字工作的,对于文字方面的事情,我也算是有话语权了:孩子,你记住,一切白纸黑字写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
”“您这话就哄小孩了,他自己私密日记上写的东西,怎么可能就不是真的?”“谁说写日记就一定要写真东西的?”“那不写真东西写日记干嘛呢?您别哄我玩……”“你爸爸我就写过那种日记:人都是真的,事情背景和起因也都是真的,但就是把自己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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