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人不快的回忆都是编造出来的，还比较好受……

    自从跟人相遇以来，自己的价值观已经有了彻底的改变。

    现在的自己，只想跟人在一起。

    至于那个家……不管是不是真正存在的家……都无所谓了。

    「如何？」

    「不太愉快的感觉……」

    「嗯！我也是这种感觉喔！谁叫『梦魇』编给我的故事，要比现实里更幸福呢。」

    「莱茵小姐……不幸福吗？」

    莱茵小姐白白净净的脸蛋面露苦笑，在艾萝察觉失言而急着想转移话题前，先一步回答：

    「比起不幸福，我的人生比较偏向可悲吧。」

    「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关係呀，至少我现在可以天天捏小安娜的脸喔！」

    「哈哈……」

    等一下……

    「莱茵小姐……」

    该不会……

    「不是指梦里吧……？」

    真的是这样吧……

    「呵呵。这就是我找妳出来的因喔！」

    也就是说……莱茵小姐认识现实里的人，而且到了可以天天见面的地步？

    万一真是如此，万一这真的是梦，而现实里的自己并未见过人……

    啊……

    思及至此，心头就一阵绞痛。

    「人……」

    莱茵小姐见状，摸着艾萝的脸，用沙哑的嗓子温柔道：

    「小安娜她啊，明明知道只有在梦里才能遇见妳，却还是像个傻瓜似的一直等待着妳的出现。」

    「人她……在等我？」

    「很傻吧？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啦。毛都还没长齐的年纪，偏偏得不到多少关爱，又遇上首位有着亲密接触的对象……虽然是在梦里。会笨笨地陷下去，也算情有可原啦！」

    「……」

    人她……在现实里，无法从母亲那儿得到宠爱吗？

    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待遇？

    「……不。」

    而且，还相信在梦里遇见的自己，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人对我产生的依赖……已经深到令人心疼的地步了。

    「人一点都不傻。」

    是的，人一点都不傻，而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出来的那个字眼。

    因为……

    「……喂，等等！」

    说出来的话，

    「我话还没说完啦！喂！」

    不就太残酷了吗？

    「真是的，千万别告诉小安娜！知道没！」

    沙哑的声音渐行渐远，熟悉的房门出现在眼前。艾萝飞也似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回到人所在的病床上。

    温暖香甜的被窝中，人疲倦的脸蛋缓缓面向这边。

    「……被老师欺负了吗？」

    是啊，说不定还是很严重的欺负呢……不管莱茵小姐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艾萝忍耐住乱成一团的情绪，抱紧了人暖和的身体。

    到底该相信怀里的体温，还是穿白衣服的女人，混乱的脑袋完全没有头绪。

    话虽如此……其实心里早已做出抉择了吧？

    恐怕那是因为，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我要和人一起，逃离这个地方。

    「笨母狗，抱太紧了啦……」

    莱茵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所以，担心将来和人分开、打算和人一起逃离此处的计划，就变得没有必要了。

    相对的，必须在此地的自己无法知晓的现实里……在「自由」的那个地方，找到心爱的人才行。

    这么一来，人就不必天天空等着不会出现的自己了。

    我……

    我要为了人，实现这个不切实际的期盼。

    「人……！」

    为了她……

    「怎么啦？要安娜大人帮妳教训德意志的笨女人吗？」

    为了人……

    「不是的。我……我……」

    为了小安娜……

    「我会去找妳的，人……！」

    「啊？没头没脑在说什么……」

    「一定会去！所……所以，人也要打起精神喔！」

    人愣了下，伸手先摸摸自己的脸、再摸向艾萝的额头。停顿数秒之后，一脸疑惑地喃喃道：

    「没发烧啊……奇怪？」

    此时的人不明白也没关係，只要能把这个讯息传到现实之中……

    人她，一定能理解的。

    这样就够了。

    「呼……」

    总觉得，一旦下定决心，胸口就变得好轻盈。

    虽然不晓得现实是怎样的地方，这股情感想必也会传递到「那个自己」的心里。

    无论如
第(4/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