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劫朱衣劫】第七章 承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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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人来,此处以前也没被骚扰过,可去年夏末秋初突然来了十几个歹人,舞棍的舞棍弄刀的弄刀,二话不说就翻进院来,合力抱起一个酒缸就向山里跑去。我看他们像打家劫舍的强盗,自觉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躲起来,待他们走了才敢露面。」
苏天行奇怪的问:「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不报官或者找一些看家护院的啊?」
「有个屁用啊,官兵只要在这里,那些人就像死了一样不出现,官兵不在的时候他们又来了……至于请保镖嘛,我没钱啊……」
「看你这面黄肌瘦,确实不像有钱……」
苏天行也坐到了另一个酒缸上,和老板相对而视:「那些人每天都来吗?如果不是的话我可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他们。」
「去年是每天都来,入冬后就没来了,我以为他们是喝腻了或者被山妖吃了,还没有高兴多久,几天前他们又恢复了每天一来的规律,都是在下午……大概是两个时辰后。」
「那我就在这里等待吧,一定把他们收拾得满地找牙……」
「我看你应该是刚刚下山的江湖新人吧,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他们来了我可照样躲起来,你要被弄死了可别对我心存恚恨。」
「你跟我说说吧,他们都有什么特点?」
苏天行又跳下酒缸,对老板一笑:「顺便让我喝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他们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的,看样子应该都很年轻,从他们的一些对话来看,只有领头的那几个人喜欢我这些酒。」
老板说着拿了个工具打开酒缸的封木,然后撕开封缸的黄纸,空气中的香气立时更加浓烈。
老板抄起旁边的竹舀子递给苏天行,想了想才又说:「那些人的脸上,好像刻着什么东西……」
苏天行会意,接过舀子舀出满满的青色酒液,一边饮一边听着。
忽听老板摇摇头说:「不过我躲在远处,看不真切。」
苏天行一笑:「这样啊,我想我知道那些人是何来历了。」
「哦?」
「这个先不急,待那些歹人前来自然会知晓,只是这日头晒人,那个竹寮倒可遮阳,咱们去那里吧。」…………两个时辰转眼即逝,老板已有备无患的躲到了石屋中,他现在做这种事是驾轻就熟。
竹寮只有一个顶棚,四面几无遮挡,苏天行坐在其中怡然自得,时不时从旁边酒缸中舀出一碗酒慢慢品尝。
又过了约两刻钟,一唰唰的破空声自石屋方向出现,在苏天行的耳中渐次变得清晰。
片刻,三条人影从石屋的屋顶勐然跃出,在空中转了一圈便稳稳的下坠,正好落在数百个酒缸中间。
那三个人身高均在八尺左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落地后并未行动,好似等待着什么。
三人里长得最为凶恶的灰衣人突然说:「我说咱们两个又不搬酒,来跑这趟真是没意思,猫哥身手这么好,又有谁敢半路打扰?」
那个叫猫哥的人,头上梳了一条粗黑的辫子,脸上却没见多少戾气,猫哥澹然说:「胡子你刚来,不知这荒野常有贪图酒味的山妖出没,咱们这样也是为了安全。」
胡子还没有搭话,他旁边的赤膊大汉便粗声说:「你丫哪里来的这多废话?猫哥也是看你有潜力才带你,再说了,每次带回去这种酒就你喝得最多……」
这时候,一群小喽啰从石屋里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苏天行一瞥,这些家伙的倒是符合村民描述,只是这三个会轻功的,可没听村民说过。
喽啰们在三个人身边站定,恭恭敬敬行了个单膝跪地礼。
那个赤膊人单刀直入:「快动手,把这缸酒抬走。」
那些喽啰不敢多嘴,二话不说就合力扛起一个酒缸,稳稳当当的向石屋方向走去,这酒缸少说一百多斤,这些喽啰齐心协力,速度也不慢。
「老黑你这话说得不对,为什么要快一点呢?这个酒场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狐狸精抓去吃了,看咱们来拿东西也不出来阻止,俺都许久没杀人了……」
胡子一舔嘴唇,笑嘻嘻的说。
猫哥刚刚想出声,苏天行信步从竹寮走出,对那三人说:「几位,买酒忘了付钱啊。」
三个人大吃一惊,以往这里连鬼影也没有,谁都没注意竹寮中会有一个人,老黑上前一步说:「看你那鬼鬼祟祟的鸟样,也是个贪酒贼吧?莫说这地儿无人,就是有人敢阻,也要被咱们打成肉酱!」
胡子上下看看苏天行,淫笑说:「这个公子好俊俏,不若脱光裤子给咱们表演怒龙出水如何?哥几个看得高兴了再把你菊花摘去,就不杀你了……」
「你们可是唤作屠龙组的一伙山匪,在此盘桓几十载,经常下山掳掠村民?」
苏天行说着径直向三个人走去。
「没错,那些兄弟不懂酒,一直未能识得此地这众多好酒,我则是去年才来,闻见酒香才……和你说这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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