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草】(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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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抄了他家。”裴璇脑中阵轰鸣,几乎站立不稳。
“这故事岂不有趣么?”李林甫微笑,“还是时辰晚了,阿璇没精神听故事了?那便安寝罢——先让我瞧瞧你的手。你这双手,当真是当世罕见……”招手示意她走近。
“仆射,我——”裴璇咬牙,“我……你若强逼,我只好咬舌自尽。”许是碧玉的故事给了她勇气,她这句话竟然说得非常镇定。
“哦?”李林甫双眉微扬,唇角笑意愈浓,忽然扬声道:“柔奴!”珠帘挑处,个约摸二十三四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比那些少女更为美貌,身段也更为窈窕,穿着浅色縠纱衫子,縠纱轻薄如雾,隐约露出半边粉胸,白云也似,既酥且嫩,裴璇虽是女子,看了也不由心跳脸红,不由转过了脸。柔奴径自走到床边,垂首侍立。
李林甫却不看她,只拉过裴璇的手,骤然加力,裴璇不防,当即跌坐在床上,她又惊又怒,大声道:“你……”怨愤之中,闭眼,便用力向舌头上咬下。
毕竟人都有怕死之心,牙齿接触到舌尖时,她还是停顿了下——然而就在那个瞬间,忽然有什么极为柔软的物事贴上了她的双唇,随即撬开她的唇缝,便有湿润的触感缠绕住了她的舌,丝丝缕缕的温暖,还带着丝轻微的甜美芳馨。
裴璇晕眩不已,再也咬不下口了,任凭对方灵活的舌在自己口中游走,竟然有些留恋那种唇舌交缠之际的紧密和温热。不知道这种奇异而舒畅的感觉持续了多久,她终于拾回丝理智,拼命用力推开了对方,这才发现,吻了自己许久的,——竟是那个叫柔奴的娇美女郎。
这便是我的……初吻?!和个……女人?
裴璇用手背拼命抹着嘴唇,羞愤交加,瞪视着她,怒道:“你……你……”
竟说不出话。柔奴退后几步,依然微笑着,没有说话,李林甫却笑道:“如今阿璇还咬得下去么?”随意把玩什么物事,又道,“阿璇虽然不及柔奴丰美,胸前却也别有番美态。”裴璇听话头不对,定睛看他手中物事,脑中又是阵眩晕,低头看处,果见自己穿的半臂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外衫也被他脱去,而唐代的中单(注:内衬衣)颇为短小,根本无法完全遮蔽前胸。她羞窘不已,几乎要哭了出来,抓起半臂,连忙掩胸后退。
李林甫却不再理她,反而轻轻对柔奴招了招手,只见柔奴跪坐下来,熟练地为他解去衩衣,将脸贴近他双腿之间,以口相就,轻轻吮吸,不时伸舌舔弄,啧啧有声。李林甫倚在床头,闭目微笑。过了片刻,他随手抛掉裴璇的外衣,双手微分,除去了柔奴的縠纱衫子,顿时露出她滑腻的肩头,和白嫩丰盈的双峰,他手指轻轻掠过柔奴线条优美的双肩,却并不急于向下,而是反复揉捏把玩阵,方才滑落上她的乳峰,挑、捏、拨、按、揉,每个轻微的动作,都使柔奴的身体更剧烈地颤抖,口中不住发出呻吟。
裴璇慌忙捂了眼睛,可那些呻吟声仍是不绝传入双耳,她再伸手捂耳,可又掩不住胸前风光,只觉双手真是不够用。想不到他们竟就在自己眼前做这些无耻举动,看来李林甫当真没把她当人!她羞愤欲死,连方才受辱的事情也忘了,只想赶紧跑出门去。她见那二人并未注意,便悄悄走到门边,被门缝中轻风吹,双臂阵阵发冷,这才想到自己的外衣还在李林甫床边,而半臂开领极大极低,几乎能够露出大半胸部,只着半臂,是绝对不能出门见人的。然而要她在此刻忍住羞意,走过去拿那件外衫,却又怎么可能?
她呆得愈久愈是煎熬,而床上二人动作越发旖旎,柔奴不时吃吃娇笑,或发出低声的惊叫:“仆射!莫要……那里……摸不得……啊!……”裴璇从前也不是完全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女生,只听那些字句,便大致可以猜想他们已然进行到哪步。她在门边坐下,拼命将身体贴上门扇,捂住双耳,只盼离他们远些才好。在无限的羞愤与慌乱中,她又不期然地想起方才的那个热吻,竟然隐隐有丝留恋——当她知道对方不是李林甫的时候,她方面庆幸自己没有被这个权臣玷辱,另方面,又似乎感到,自己可以不必再为方才热吻之际隐约的动情而羞愧了——对方是个女子,女子和女子之间……是不算数的吧?
这时李林甫低低说了句话,柔奴忽然起身,将绣帐卷起,灯光顿时将床上切物事的影子尽数投射在屏风上,连四个帐角垂的香囊在明光之下都历历分明,更不必提床上人的姿态动作,而在裴璇的角度可以看得最为清晰。她迷惑之际,见二人已然换过姿势,李林甫侧卧在床,而柔奴则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自行上下晃动,双峰随着身体的晃动起伏颤抖,口中时娇吟时低叫,呻吟声随着动作的剧烈程度而变化无方,或高或低,或急或缓,或妩媚或滞涩,或痴娇或,每声都拖出长长的尾音,如醉如迷,情思迷乱。
裴璇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既觉羞愤,又忍不住有些好奇,捂住发烫的脸,眼光却情不自禁地向那边飘过去,后来心想反正他们在屏风那边,不知道我在偷看,心中的罪恶感也便少得多了。随着二人姿势变换成了柔奴俯身,四肢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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