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阴阳簪(06)
第(4/6)节
原委,苏慎被人杀害于房中,尸体就倒在床边。
“朱老头,你知道我的斤两,我哪能杀得了苏慎。”
“你看吧。”朱觞对陆坚言道,“他这个小娃娃平常胡闹了些,可说话不骗人的。”
“我已将山上名望最高的客人都找了来,大家一同验过,苏慎是被重掌所杀。”
陆坚道,“你这位小朋友接得住苏慎的碎冰掌,背后偷袭未必不可能。”
“我听闻俞巧昨夜特意嘱咐过弟子不要打扰,偏偏苏慎也是夜间遇害,此事还需俞姑娘说个分明。”
“前辈见疑,不敢不答。”俞巧道,“昨夜在下颇有些倦怠,早早便歇息了,故而不愿弟子打扰。”
独孤尘道:“晚辈有些愚见,不知能否一讲?”
“你说。”
“苏门主的腰带系反了,上面绣的『广』字该是冲前的。”
“不错。”陆坚道,“这有何不妥?”
“苏门主这腰带少说也系了数十年,怎会有如此疏漏?想必是旁人给他系上时没有注意。”
“你可是指凶手?”
“正是此意。”独孤尘道,“凶手为何要给苏门主系上腰带?必是杀人之时苏门主未着外衫。”
“有理。”朱觞道,“凶手必与苏慎相熟,故而他夜里会只穿内袍相见。”
“朱老头,陆掌门,晚辈有话相同您二位单独说。”
陆坚思虑片刻道:“何满,你领众人离开,把房门关好。”
“遵命。”
待到屋内仅剩三人,独孤尘道:“方才我那些话是说给凶手听的,此人必在场。”
“何以见得?”
“给死人穿衣并非易事,绝不会像这般整洁。”独孤尘道,“苏门主遇害之时衣冠齐整,凶手为混淆视线,故意将腰带反绑,想借此脱身。”
“如此说来,行凶的还是生人。”
“未必。”独孤尘道,“假如弟子夜里来寻他,关乎师道尊严,苏门主也要穿衣。”
“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陆坚道,“陈公子可有缉拿凶手的妙计?”
“惭愧,晚辈尚无头绪。”独孤尘道,“只怕苏门主之死不过是个开端,凶手早有预谋。”
“无妨,我吩咐弟子严加防范,不给贼人机会便可。”
“此事绝非一般的江湖恩怨,时机选择颇有深意,还请陆掌门多加小心。”
“小娃娃,你这说的哪里话。”朱觞道,“陆老头的武功你是没见过,天底下没人能杀他。”
“陆掌门武功盖世,江湖上人尽皆知,若想谋害性命必有阴诡奇谋。”
“老夫杀过的不义之人多如牛毛,自然少不了仇家。”陆坚道,“老夫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何本事。”
“陆老头,莫非是天圣教?”
“天圣教早已覆灭,当年我亲手替师父清理门户,绝不会错!”
“朱老头,我从未听过天圣教。”独孤尘道,“难道和陆掌门有渊源?”
“以你的年纪当然不知道。”朱觞看向陆坚,“陆老头,能说不?”
“无妨,陈公子天资聪颖,兴许能听出端倪。”
“说来话长,那大概是四十多年前,陆老头刚坐上掌门之位。”朱觞道,“他有一师弟名叫何先述,也就是何满的大爷爷。”
“我这个师弟从小聪明伶俐,只是性子躁了些,静不下心。”陆坚道,“他酷爱饮酒,又常常酩酊大醉,为此师父没少责罚。”
“有一回何先述在外饮酒,见酒家老板的女儿生得俊俏,竟借着酒劲将其强暴。父母救女心切,却非何先述对手,老板被他失手掐死,媳妇也遭侮辱,隔日便带着女儿投河自尽。”
“竟有此事!”
“师父听闻此事大怒,将那逆徒擒下压至老板一家坟前,要让他杀人偿命。”
陆坚道,“可老板的妻弟天性善良,不愿再造杀孽,只让何先述行孝子之礼,以为惩戒。”
“何先述并无半分悔改之意,一日趁守卫弟子松懈偷偷溜走,召集江湖上一帮无恶不作之徒,弄了个天圣教。”
“天圣教被剿灭了?”
“说是无恶不作之人,名头挺响却是乌合之众。”朱觞道,“陆老头亲自出马,数月便将天圣教剿灭,最后亲手杀了何先述。”
“既然已是陈年旧事,怎会突然提起?”
“是因为杀死苏慎的掌法。”陆坚道,“旁人不认识,我和朱兄绝不会认错,正是何先述的百折掌。”
“哦,原来陆掌门以为晚辈是何先述传人。”
“确实如此。你这般年纪能接苏慎十成力的碎冰掌,若非亲眼所见我决计不会信。”
“小娃娃,你不知道,当年老头子可是吃过亏的。”朱觞道,“百折掌是何先述创的邪门掌法,初练习时进境极快,但潜力不及玉峦派正统武学。”
“对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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