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作者：二十克字数：6902

    男人也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口后──

    “所以，明天审讯……你会认罪，还是不认罪？”他。

    “你觉得呢，我该认，还是不认？”我副跟他闹着玩的表情问，心底里想看看他生气的表情。

    不是我无聊，也不是因为我有这个心情，而是，我是被检控的方，而男人，怎看都算是属於检控我的方。

    闹着玩──仅仅是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男人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像听不到我问题似的。

    “知道吗，在某些方面，其实我是你的追随者……”良久，他说。

    当敌我相方关系再明显不过，但敌方忽然鬼扯他是你追随者的时候，你该相信吗？

    “我知道。”我说。

    烟雾在我鼻孔中喷出。

    【ii。上】

    两种价值

    跟小开很快就如胶似漆。

    那时她住在首都大学的女生宿舍，通常我俩会选择在外面的酒店缠绵，好处是偶尔可以直接与她在酒店过上晚。少数的情况遇有她室友不在，我也会偷偷溜上她宿舍。

    不过后来有次，因为她室友比预定早了回来，虽然我已经早步离开了，但小开后来说，她室友进屋就向她投降说宿舍房间怎么阵怪味，搞得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带过。这事我笑了好阵子，可惜她以后就不许我在宿舍胡来了，只能怪她室友鼻子太可恶。

    那个年代，尽管国外早就经发明了避孕套，但社会并不普及，而传统观念又认为怀孕与否是女人负责考虑的事──

    女人不想跟那个男人生，就不要跟那个男人好，好上后万怀了就不要后悔，要么就打掉。即使多年后避孕意识普及了，某些男权主导的圈子还是流行着『真男人只要有银子，就不需要袋子』的说法。

    我和小开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之下，由初期她念我尽量拔出来射，到个月后我忍不住把子孙灌进在她身体里之后，她就好像既认命了也享受似的，接下来都随我喜欢了。

    当然我也不是只会埋首温柔梦乡，毕竟父亲对我期望甚高，出路都准备好了。而社会也因为浪费十年时间，各方面都急需填补，让我觉得必须趁机把握时势，成就番事业。

    就这样，上课、读书、吃饭、肏穴，接连又过了几个月。

    春夏之间，晚上还有点寒意，距离毕业的日子不多。

    我俩的躯体在酒店的丝棉被下依偎着，她把头伏在我肩膀上，条腿曲叠在我两脚上磨蹬。

    “在跟你好上之前，我有个前男友……”

    她说起些往事。

    在我和她同是首都大学的年级生时，曾度身陷桎梏的小开父母，名誉都恢复了，她自然也恢复了名门之后的身份。年轻、貌美及聪敏的她，很快便成了权贵子女圈中的名人，学系每次的舞会自然也成了必邀之列，身边不乏大批追求者。

    那时她看上了位高大、英俊、沉默寡言的将级军官之子。军官之子的父亲与小开的父亲同为少将军衔，因此小开与那个男的可说门当互对。

    那时学校虽说是禁止在学生在校内有亲暱行为，但谁跟谁对、谁破坏谁的对成为新对这些混帐事，只要不闹出大事来校方都当不知道。然而，二人关系发展了年之后，小开发现自己有孕了。这种事对当时校方来说就不是小事了，要是发现了必是男女双方都得开除学籍处理。

    那个男人在知道搞出大事来后，吓得连几个星期都不敢露面。而令我重新估量的，是小开这边。她看到那个男的反应后，也没有像般女子的哭闹，而是声不吭，在几位姊姊们的帮助下，背着她爸妈做了人工流产，再果断跟那个男人分手。

    “你会后悔跟他好过吗？”我边感叹小开的坚强，边伸手进她仅余的丝质睡衣内，在棉被下享受着她肌肤的柔滑手感。

    “不会，路是自己选择的。”小妮子答得决绝。然后，又望了下我，问：“可是，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那已经过去，谁都有过去……”我很自然地安慰她。不过说到半，脑里闪出丝不妥──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我察觉到些什么。

    “我怀孕了……”她打量着我的反应。

    果然，她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肯定？”因为已经早她秒做出了心理准备，又或说，之前无数次在她身体里放肆射出时，就已经做好了早晚她会怀上的觉悟；我没有太大惊讶，不过还是问了个蠢问题。

    “个多月没有来了。”她说。

    “……”我没有立即接答。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

    “明白了……”她声音尽量平静，眼神却难掩失望，随即打算转过背。

    我截住了她，不让她背对着我。

    大概她定是以为我跟她以前的男人样，不想负责了，可这不是真的，女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也可以很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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