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节
    “泡壶茶吗？”

    “不用。”

    “肩膀酸吗？我帮你按按吧？”

    先生径直往里走：“我讨厌身体接触，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按按肩膀，您在想什麽啊？胸推加钱。”

    先生笑了：“也好，跟着上来吧！”

    我跟他上楼，找到按摩油，在床上铺好毛巾，把灯光调暗，跪在床边等他洗澡出来。

    先生看到这幅场景，笑着上下打量遍，说：“不满意，换人。”

    “小姐都轮钟出去了，只剩我。我什麽都做，不要叫经理～～”我爬到他脚下窃窃细语。

    “没办法，做做看吧！”

    他趴到床上，头歪向另边不看我。

    我把按摩油倒在手心，温热以後，滴在他的背上推开，“你的背好结实，线条真好。”

    我有意想让他开心点。

    他并不领情，硬梆梆地说：“曼曼，以後不许评论我的样子，搞清楚是谁消费谁。”

    “好，你消费我，老板～～”过了会儿，我自己推得无聊，想出个点子：“老板，您的朋友在前台交了半套的钱，可以摸哦！”

    “给我朋友加成全套，我是来休息的。”

    我无话可说，静静给他按摩。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的肩膀很想靠上去，也很想玩出点花样，可是知道他的性子，只好忍着。

    过了刻钟，先生开口了：“曼曼，我以为你随便说说，按得还不错。”

    “当然，我以前学过。”

    “在哪学的？”

    我想了下，还是照实说了：“我以前做过半套店……”

    先生并没有太吃惊：“你的店在哪里？”

    “那边那个商场後面，有个小楼，二层。那个店没名字……您去过吗？”

    “没有，我不太常去那些地方。後来为什麽不做了？”

    想起来我就生气：“後来所有按摩店都做全套，所有客人来了就要全套，还动不动就要三通、毒龙，做不下去了。”

    先生笑了声：“你不喜欢做全套？”

    “点也不！来的客人都难看死了，要是你来我们店，小姐们得高兴地议论个礼拜。”

    先生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们在背後议论客人？”

    “当然。”

    “都说些什麽？”

    “嗯……就是般女人议论男人的话咯！”

    “假如说……假如阿强去你们店，小姐们会怎麽说？”

    我回想了下阿强的表现，说：“阿强的话，在客人里他还算很帅的，他走了以後，其他小姐就会说：『真便宜你了，做了个帅哥。』然後我会说：『好什麽啊，是个虐待狂，都把我抓伤了。』然後使劲抱怨。好的客人也不能说好，不然其他小姐会抢。”

    “阿强算好客人？”

    “算不错的，他看上去是会给小费的人。而且我只做半套，他那些招数发挥不出来。”

    先生又问：“会议论长短吗？”

    “谁在乎啊，就是个客人。”

    “客人的背景呢？会互相打探吗？”

    “没什麽特别的就不会说，常客，或者行为不自然的会拿出来说说。”

    “比如说呢？”

    “比如……哪个客人定是妻管严，哪个客人是工作途中逃出来的……还有王老板这次开的车不样啦，李老板今天过生日啦，张老板的生意卖掉啦……”

    “这些事你们怎麽知道？”

    “他们自己说，我们就听听。客人都爱夸大其词，捧着他们说就行了。”

    先生若有所思，我问：“你怎麽有兴趣这些事啊？别泡那些小姐，她们全有男朋友，说爱你都是假的，为了吊着常客。”

    先生把手搭上我的腿：“不是，随便问问……对了，你做那个挣钱多，还是现在的零用钱多？”

    “差不多。在夏天那几个月，景气好的时候，做按摩多赚点点。不过我退出的时候半套店生意很不好，生活比现在差远了。”

    先生拍拍我的腿说：“乾脆做全套吧，做的事情和现在差不多，还能赚更多钱。”

    “如果您常来光顾我就做。”

    我笑着说：“先生，说到这里，曼曼有事想跟您说。”

    “什麽？”

    “最近天好冷哦，曼曼想买件外套……”

    “然後呢？”

    “手里的钱不够……”

    先生明显不耐烦了，坐起来：“曼曼，好像我第天就给你说过，不要开口要钱，你有印象吗？”

    “我记得，但是……”

    “没有但是，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为了钱，不过我还是想给你我留点幻想的余地。既然你提到钱，你就值那个价钱，不满意就离开。”

    “别生气，就是时的念头，我没管住嘴……”

    “我今天太累，没精力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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