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姐，我跟你开玩笑呢。”

    小雨靠近了我点，“我才不相信那种鬼话，你尽管随便抽好了。”

    我摇摇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我记起哪天陈默对我说过，没有伤痕的女孩是不会爱上抽烟的，没有受过伤的女人，是不会爱上伤口的。

    不知道是谁伤了自己，谁悄悄留下了道无法言喻的伤痕。是郝仁吗？可是那些时光里从来没有支烟，让我升起点燃它的念头。是陈默吗？我迷恋他指尖烟草的气味，只是限于他的指尖尽头，从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爱上烟草。

    我想了很久，开口对小雨说：“冬天坐在陈默摩托车后座，你会恨他，冰天雪地的世界，风从两边掠过像刀子，割得自己脸颊生疼。只有个地方温暖是他的后背，可是你把脸贴上去，就变得看不清前面的路，不知道他会带自己到哪里。”

    小雨眼睛张大了点，说：“哦。”

    我苦笑了下：“即使不是冬天，我也直不喜欢坐他摩托车后座，只是他个人往前开，后面的人很孤独。”

    小雨说：“我不明白，坐车你没办法搂紧他啊，两个人距离那么远，想拉拉手都不可以，心里多想他都没办法让他知道。”

    我和小雨目光交汇着，她的眸子清晰透明，近得可以看见她目光里流淌过的情感，种尖锐的疼痛让我接近受伤般惊慌，开始明白些东西，并且因此无比汗颜。直，我是陈默渴望抱紧他的人，小雨却是渴望能抱紧他。

    他爱我，真的没有撒谎，是我没弄明白。

    这种不明白，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像小雨那样，爱过个人。我只爱自己，不仅仅是搪塞小雨的借口。

    忽然想再坐次陈默的摩托车后座，也从身后抱紧他次，当是补偿过错。只是任何需要补偿的事情，本身已经是处难舍的伤口，你在不知不觉点燃香烟，才知道那伤口的由来。

    支烟，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说成是情欲的巅峰或者分手的凄恻全无诚意，寸寸掉落的灰烬而已，每次点燃，就开始段销毁。

    小雨说：“姐，你抽烟的样子也是那样好看。”

    我醒悟过来不知不觉中又把香烟点燃了，踢着拖鞋走去阳台，慢慢推开阳台的玻璃吐散胸口中的烟气，冷风浸透睡衣，感觉身体清醒得无比难过。

    小雨从跟着我走出来，从身后环抱着我的腰，我难过了会，被她的拥抱温暖得心里阵发酸。

    我没有回头，轻声说：“小雨，我定帮你达成心愿，让你每天坐在陈默摩托车的后座飞翔。”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话，后背上有点点湿润化开，小雨像哭了起来。

    受点点伤就会哭泣，那是接近单纯的心灵。我把烟抛出窗外，转身抱住小雨：“相信姐次，陈默，应该爱上你这样的女孩。”

    小雨艰难地说：“不，我生下这个孩子就知足了。姐，你才应该回去陈默身边，他真正想要的是你。”

    我笑笑：“傻。我和陈默之间的切，早已经销毁了。”

    【郝仁的愤怒】第二天醒来小雨还在沉睡，她嗜睡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叫醒她，嘴角挂着点口水，在枕头上留下片湿痕。我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告诉她什么时候想去店里才去，个人先去照看生意。

    上午十点，郝仁的电话打来，说方便的话要我马上去见他。最近段日子我总在想，如果不再奢望纯粹的爱情，生命中有这样个男人，其实是对自己的种补偿，已经无所谓方便不方便。

    自己从来都不是个纯粹的人，所谓纯粹的爱情，哪有资格去谈？电话中郝仁声音急切，跟小雨搬进新房住之后，有段日子没和他在起了，那急切应该是他口中男人的欲望吧，心里点都不再恨他，这完全是自己的选择。

    打车去约见的地方，路上我偷偷想，也许会好好迎合他的欲望。他送给我个店铺，套写下自己名字的住房，即使这样的人生不完美，已经足够我安慰自己。

    拿钥匙开门进去，出乎我的意料，郝仁神情萧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并不像是急于和我欢好的样子。空气里烟雾腾腾，他像是抽了好大阵烟，室内没有通风，那些烟雾把他的脸罩得很压抑。

    站在他对面有会，郝仁句话都没有说，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我很少看见郝仁这个样子对自己，用奇怪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郝仁几次动了动嘴角，最后都是深深呼口气，把话又憋回去。站累了我在郝仁的对面坐下，看他总闷着头抽烟，自己随手也拿了支点上。

    茶几上耗仁的电话振响，他神色烦躁直接挂掉，按熄手中刚点燃的香烟，抬眼望着我，我不看他，没有主动开口向他询问，心里暗暗猜测，半天找不到方向。

    郝仁终于说了句：“冰冰放寒假回来了。”

    冰冰是郝仁的女儿，比我大岁，明年夏天大学就要毕业，郝仁直很疼爱自己的女儿，想不通她为什么让郝仁今天如此心烦。我淡淡地“哦”了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干脆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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