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小雨讨好地对我笑：“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我转过脸不看她：“你爱说不说。既然是他陈默的孩子，无论我们要不要他承担起父亲的责任，也必须要让他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

    小雨说：“姐，他会逼我把孩子打掉，你信吗？”

    我惊了下：“为什么？”

    小雨叹了口气：“直觉呀，女人的直觉。但是生下之后才告诉他，又是欺骗了他，陈默最恨人家骗他。所以我才求你永远都不要说。”

    我能否认个怀着孕的女孩不是女人吗？我能否认个正如此深深在乎着心中爱人感受的女孩不是女人吗？同样是个女人，我又能否认女人的直觉吗？

    陈默，他何德何能？

    我沉默着不能说话。菜端了上来，小雨直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表情，被她盯得无法呼吸，我咬咬牙：“小雨，你还吃不吃东西？”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和我没关系，我辈子也不打算和陈默再说话了，这件事告不告诉他，什么时候告诉他，都和我没关系。行了吧？”

    “不，”

    小雨说：“和你有关系，你以前说过，孩子生下来算我们两个人的。还有，你不可能辈子都不和陈默说话，他会回来找你的，你还记不记得他给过你个承诺？”

    “没有承诺，直都没有。有段时间坐过他的摩托车而已，他凭什么自己随口订下规则，却要让全世界承认？”

    我对小雨说：“算了吧，不要牵扯上我，我发过誓不再和陈默有任何牵连了。”

    “不是这个。陈默有次喝醉酒，对我提起过给你的那个承诺，如果有天你们两个分开了，他唯会做的事就是千方百计再找回你。”

    小雨注视我很久：“我知道你记得，就像你没忘记他说，如果换了电话就把你忘掉了样。”

    小雨没良心，亏我对她这么好什么都替她想，连她今天爱吃什么菜张口就可以报出来。她居然这样对我，拿我忘不掉的事情折磨我。

    我恶狠狠瞪着小雨：“那些话他没对我说，我句也没听见。”

    小雨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姐，刚才你打通的那个号码，不是陈默留给我的那个。他是真的忘了我，却直记得你。”

    然后小雨埋下头大口小口吃了起来。

    【时光的伤口】我努力望向窗外，视线被玻璃墙上自己的呼吸模糊，我想，那些被模糊了的后面，什么东西是真实的？当时随口的玩笑还是承诺？

    我记得陈默说过的很多话，就像我永远忘不掉自己曾经快乐的日子。属于我的快乐直那么少，现在更少了，曾经的快乐在逝世的时光中变成了伤口，我宁肯陈默从来都没有让我真正快乐过。

    那么我就不会再极度惊慌。

    小雨吃完了，眼睛闪闪望着我：“姐，人吃饱了真开心，嘿嘿。”

    我不相信她真的开心，可是她就那样脸开心地样子冲我笑。

    陈默凭什么拿小雨当玩具呢？小雨如此可爱，又如此爱他。

    自知比不上小雨，没有谁会有永远尘不染的灵魂，我的灵魂弄脏了太久，多大的雨都冲洗不干净了。个人的过去重要吗？或者点都不重要吗？

    我凭什么要那句承诺？

    我对小雨说以前的切，就算记得陈默的种种，也是为了征服那样段人生。“可是你不同，你爱陈默，我只爱自己。陈默回来找我只会给我带来麻烦，你知道吗小雨，我认识陈默四个月，跟郝仁却有四年，我已经无法离开郝仁了，我的身上永远烙上了他的印记。”

    “嘿嘿，嘿嘿嘿。得了吧，郝仁不是陈默的对手，我和你打赌，最后你才会承认跟个人时间长短，决定不了留下烙印的深浅。”

    小雨望着我，个劲痴笑，她藏了很多东西在自己的笑容后面，我开始想她那特别单纯的笑容，是不是最好的谎言。

    她说：“人说真话才不累，我说真话给你听，没有谁能成全别人，姐，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最爱自己的那个人，所以只能自己去成全自己。”

    农历二〇〇二年十二月初十，大雪如被，粉饰真相。

    【我回来了】晚上七点，外面雪影初停，我听见声熟悉的摩托车引擎轰鸣。起身慌张的想往休息室走，小雨把拉住我：“姐，陈默来了。”

    我并没敢往门口仔细看，小雨飞快地说了句：“别说我跟你在起。”

    抢前去冲进休息室，把门从里面锁上。

    不得已转过身，阵阵凉意夹杂着雪花的香气，陈默推门进来，轻轻在门口踏垫上踢着脚上的雪。他望向我，面容依旧，明亮的灯光照着他干净的下巴，我知道如果再靠近点，就能闻见丝刚洗去剃须膏的味道。

    他说：“嗨，好久不见。”

    我呆立了两秒，说：“欢迎光临。”

    他笑笑：“好冷。”

    我不敢总是望他，也不方便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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