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结 脑残前传 3
第(1/5)节
(三)
郊区。
这条路恢复了安静,老半天也没车。光头还趴在路边,一动不动。
他的手机跟他一个姿势,脸朝下趴在远处草丛里。方才鱼妈慌乱,急着走,没顾上清场。
现在,这手机被一只小手轻轻捡起来。那手极脏,难民似的。
这东西做工精美,外形光滑,放羊小孩不知怎么摆弄。突然,这玩意儿响起来,放羊小孩一哆嗦,松了手,手机落回草丛。放羊小孩退后两步,紧张好奇地歪脖观瞧。那东西响了会儿不响了。放羊小孩又捡起来,这回小心翼翼,像捧一小炸弹。
他赶着羊往林子深处走。林子深处一片死静。在这死静里,小炸弹突然又响起来,那铃声格外刺耳。放羊小孩强忍噪音、捏着小炸弹,时不时回头看身后。
他想:“是什么人造出这种催命的东西?不过这玩意儿应该很值钱吧?”
城里,一座不起眼的小楼西北角,光头的一个小弟正在反复拨打光头的手机号码。大哥刚才打过来可是没说话,现在给大哥打过去大哥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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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路边。
鱼冷冷打量眼前对她感兴趣的这辆轿车。
开车的并不下车,只是朝鱼招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鱼朝他走过去。
车里那大叔直勾勾瞪着鱼,目露凶光。鱼感觉下边湿漉漉了。
她喜欢让人看。
大叔问:“多钱?”
“什么多钱?”
“搞逼多钱?”
“说什么呢?我这儿等人呢。”
“少装逼。”
“没装逼。我真不卖。”
大叔往旁边看。鱼跟着扭头望去,见不远处有一屋子,挺干净的,翠绿的屋顶、品红的窗,雪白的踢脚线、瓦蓝的墙,整个一蒺藜屯妇救会主任,比杨柳青年画还精神。门口挂一牌,上写:“公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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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一个小集,买的和卖的人都不多了。卖皮带的敛起十几条蒙尘的皮带往大包里塞。卖老花镜的、卖裤衩的、卖葱的、卖书的还不甘心,盼着奇迹出现。
放羊小孩赶着羊慢吞吞走过来,打量死守阵地这几个。这帮都一脸横肉,他不知跟哪个说话。
死守阵地的放肆地问:“羊子多钱卖?”
放羊小孩不答话,走到集的尽头又走回来。这时候,他看见卖葱的、卖书的开始收了。
他有点儿慌,掏出手机说:“我卖这个。”
一只大手拿过手机,问:“多钱?”
放羊小孩豁出去了,咬咬牙,毅然决然说:“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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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那家汽修铺。二楼。
墨绿色保险柜。老獾打开密码锁、打开钢门。鱼妈看见里面十几摞钞票,捆得整整齐齐。老獾像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终于解开了缠绕鱼妈奶头的鱼线。
拆弹专家说:“让我舔舔。”
“舔哪儿?”
拆弹专家把鱼妈放在桌上,开始野蛮扒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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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那个小集。
放羊小孩已经走远。那只大手在熟练操作,能按的健全都按了。他知道这玩意转手能卖高价。旁边卖老花镜的、卖裤衩的半熟脸都看着他。这孙子转身,背对他们。可那几个影子围拢过来。
“我出十块。”
“我出二十。”
说着,有的手就已经伸过来了。一人出手引发更多出手,立刻尘土飞扬,夹杂咕哝咆哮,十足的野生动物世界,干旱辽阔的乌干达平原上,叼着一条汤氏瞪羚的豹子遭到土狗围攻。
争抢中,土狗爪子在键盘上乱按,无意中拨出了一个号码。那是回拨了刚才的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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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里,小弟赶紧接听,耳朵里是溷乱的乌干达叛乱现场直播,还听见一声大吼:“你们丫抢个毬!”
那是个陌生男的。不是大哥。小弟预感到不妙,再打光头手机,却听见“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小弟皱起眉头,开始担忧,大哥夜里都从不关机,何况现在是大白天。什么情况?
他敲开一个没有门牌的套间,对一个谢:“四叔,我哥要砸坎儿,怎办?”
四叔皱眉,问小弟:“他留下什么口信?”
小弟递上一张纸条说:“就留了这个。”
四叔从容不迫接过纸条看看。那上面是鱼家地址。
四叔脸上静如死潭,低声说:“辛苦你跑一趟。”
小弟点点头,戴上墨镜、手套,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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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小孩怀揣着三块钱和一颗乱跳的心。他的小胸腔里,九岁的心脏今天经受了空前的考验。看了还摸了一个大女人的光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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