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躺着，抬眼望向店长：“优……她怎么了？你告诉我！”

    坐在床边的店长应了一声，“没死。”

    接着道：“她在那里，过得很好。”

    这应该只是句开场，可是姑娘却没有再说话，垂下一双灰色眼眸，沉静的眼神，好像她在思索什么，仿佛是想得入了神，连应声都懒。

    “那个人，对她很好？”

    “嗯。”

    “她有朋友了？”

    “嗯。”

    “她记得……？”

    “嗯。”

    店长点头，确认了她问的每一件事，但是她却没有继续问下去。明明应该是遭遇了很复杂的事情，可是这个女孩子的双眼依旧看不出情绪起伏，岂止笑容，连欣喜的眼神都没有。店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成为整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你问她，那么，你呢。”

    最后店长轻轻地道。

    “你就要死了，没有其他问题吗。”

    “你想起了谁，你最后悔的错误是什么。”

    就算是说这样的话，店长的声调也不激动，毫无波澜起伏，像已多年无人看见的湖，寂静得使人心慌。甚至不需要笑容或者变化语气，她就可以通过语言本身达到如此效果。

    店长，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哎，别想这么多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还没着落呢。

    店长凝视着她，我看到在她眼中，床上侧躺着的那个人，无神的样子。最后她道：“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代价是你的能力和你的存在本身。”

    “告诉我，你的愿望。”

    床上的女孩子挣扎良久，她咬唇，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然后道：“我希望，优可以留在我身边。”

    只有十一个字，却似乎是她能说出的，最长的话了。

    店长伸手握住她的手，缓慢地道：“嗯，我答应你。”

    那个女孩子似乎笑了笑，她轻轻回握店长的手，仿佛刚刚进行了一个很神圣的仪式。然后，她消失在床上，有什么光芒在空气里散开，最后只剩了一张纸，上书：网络世界。店长拿起那张纸，回到桌前，划出水镜，将那张纸按进去，那个熟悉的回忆界面又出现了，底下的字幕还在滚动。

    店长舒出一口气，仿佛只有在窥探另一个世界时，她才能平静一些。

    我在旁边坐下，正好看到那个故事开始。黑白字体跳出，像电影的开场。《网络世界》。

    【文案

    凌是游戏的那个世界。她有了专属於网络的异能。

    审判者说：

    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房间门口，有个穿着厚厚外套的女孩子推开房门，她呵出一口白气暖手，然后把自己的背包挂在大排扣上。她抬头从包里拿出一盒游戏碟，信手将它置于电脑桌，那游戏的封套，写着《网络世界》。

    镜头拉近，封面画得很梦幻，是粉色的，一点也不像要打打杀杀的样子。

    【作為网游，网络世界的趣味可说是乏善足陳。这是一个奇幻设定的游戏，细节要等登入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主办方市场定位为凌优这样，习惯自己刷等級的玩家。因為他们說了，这个游戏最好不要和朋友一起玩。

    简直就像在釣魚。

    也许它的可信性要大些吧。当初她知道它还是因為一封宣传邮件，而非网络广告。主办方似乎特別用心，至少这提高了游戏的神秘度。】

    在画面中，凌优键入游戏。走完一些惯有程序，到达起名阶段。

    凌优几乎不加思索，输入‘瞳’。

    【屏幕上的可爱小精灵扑扇着翅膀飞了一会儿，然后游戏界面整个漆黑下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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