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欣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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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也好,工资该咋算咋算!”她认真的说。“你看这妮子,越说越离谱了,仙云给她姐帮忙,姐姐给妹妹开工资,外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仙云妈巧妙的答付了梁欣。
夜越来越深了,仙云和她妈要告辞回家,临出门,仙云妈抓住梁欣的手说:“欣,听姨的话,搬过来吧!咱那比这宽敞,又临街面,赶明,我叫人装修装修,三两天你就搬过去!”仙云母子的一番热情,使的梁欣再不能推辞了,只好说:“姨,咱先说好,搬过去也行,房钱和仙云的工资,我该咋开咋开,要不,我不搬………”仙云妈摆了摆手,说道:“好好好,姨听你的……,这妮子………”
梁欣站旅室门口,目送仙云母子拿衣出门,渐渐的消失在夜幕深处。
真要搬走,梁欣真舍不得旅室和旅室热心助人的周叔夫妇。第二天,梁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诉老板了这件事。马上,周大爷放下手里的活,瞪大了眼睛,问道:“咋,凭良心说,你大爷待你不好?”大婶:“妮,俺虽有俩孩子,一男一女,但都在太原上班,你就是俺的亲闺女,俺舍不的你,咱不去………啊………”周大婶像哄小孩似的哄梁欣。梁欣只好点了点头。周大爷脸一沉,说道:“梁欣你大爷说话不客气,她家那地方好是好,不过,那地方不干净。到那,我坚决不同意!”周婶更热情:“欣,听你大爷的话,咱不去,别担心,你婶的房钱不要了,你就放心大胆的住吧!你大爷那晚胃疼,要不是你半夜给他找医生,现在,还能有他的老命………”说天道地,周家二老就是不吐口,无奈,梁欣把这事搁了下来。
但是无论周家二老如何挽留,也没经住仙云妈软缠硬磨,梁欣的洗衣店还是搬到了仙云家,临出门,二老恋恋不舍,再三叮嘱:“欣,没事常回来看看,有啥困难,回家告一声,觉的不行,再搬回来。”
“嘿”!这里就是比旅室强。一座临街的二层小洋楼。下三间是门面,上三间住人,厨房,厕所,卫生间,一应俱全。开张后,梁欣的洗衣店,换了一个新招牌《姐妹洗衣屋》。到底是临街,前来洗衣的就是比旅室多,生意就是比过去好。
按说,生意兴隆,百事皆顺,梁欣应该高兴,但有件烦心事,使她咋也高兴不起来。那天,梁欣病的实在顶不住了,加上仙云母子再三催促,梁欣一个人到镇上中医诊所看病。接待他的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中医,他先把了把梁欣的脉,然后隔着衣服在她的腹部摸了摸,马上,喜笑颜开:“妮子,你没病,你有喜啦!”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她虽然心知肚明,难道事情就这么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4v4v4v那天夜里,梁欣犯愁了,到医院作人流吧!她舍不得。这是她和刘哥爱的结晶,也是她第一次刻骨铭心恋情的像征。再说浩哥都快五十了还没儿子,不能对不起他。可自己如何面对世人,面对社会,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回洪洞告诉浩哥,我怀的是你的儿子,不能那样做,一个高级工程师搞大了一个姑娘的肚子,众人如何看他。回乐昌,她更不敢,有人问起,她说不清。想了半夜,她终于有了主意,别人问我,我就说结婚后,丈夫出国留学,我是与家人呕气,离家出走的。……行,谁也不是喝河水长大的,没人问我那么多。
时光荏苒,梁欣不但知道了仙云后爸,就是她在饭店碰见的赵世明。而且,还知道她妈叫秦兰娥,是常天给她们家洗衣作饭的秦奶奶从麦秸堆里捡回来的弃婴。若说秦兰娥也是一个好妮子,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村里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年仅十五岁的她,不仅参加了,而且,在县里文艺调演中,能歌善舞,人俊歌甜,一炮打红。为此,县蒲剧团破格录取了她。女子心灵嘴巧,演啥像啥。没三年,就唱红了全地区。但,天有不测风云,县蒲剧团团长白帆,见她生的俊,唱的好,生怕别的剧团挖走她,先是小恩小惠,后来送钱送衣,三下五除二,就把兰娥弄上了床。老牛吃嫩草,壮汉搂豆蔻,吸骨知髓味,夜夜鹊桥渡。“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帆的老婆闻讯大闹剧团,使得依靠当县长老丈人才有今天的他,不得不忍疼割爱的把秦兰娥开除回家。
那年代,山里人比平原还封建。就因这事,兰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人上门提亲。恰巧,煤矿工人老崔死了老婆,撇下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经人说合,兰娥就糊里糊涂的跟了他。结婚快十年,自己也没生养,因此,她视仙云如亲生,衣食住行,步步操心。女儿一口一个妈,母亲一句一个妮,所以十来年了,街坊邻居没一个人敢说兰娥是后妈。但兰娥自小就和养母是牛蹄子两半个,很简单,秦奶奶是大家闺秀,本本分分,兰娥爱说爱笑,风风火火。不过,碍于众人的面子,她从不顶养母。可这次丈夫遇难,兰娥后嫁赵世明,秦奶奶根本不同意。一是她看不惯赵世明流里流气,二是老崔活着,就有人说三道四,不堪入耳。兰娥一开始,就变着法的和她妈闹。“一哭二骂三睡觉,四不吃饭五上吊。”最后,秦奶奶实在没法了,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同时跟着孙女从高家河搬到了台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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