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豺】第十【一章
第(5/7)节
在了自己的手里,相关的冒险者们要么挂上了政府职员的狗牌,要么消失在了漫漫的时间之中。
我习惯于在打发时间的时候看看历史方面的书,所以对冒险者兴盛时期的前因后果都还算了解。
这使得我很难相信,在现在这个时代,仍然存留着很多值得冒险者涉足的领域。
关于奥索维的话,我只能打个问号。
并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冒险者,而是风险与收益的比重相差太大。
那些还没有多少人涉足的魔兽禁区,往往都不是能轻易活着出来的地方,而里面所隐藏的财富也并不见得能值回票价。
“咱们这边儿没有,万一结晶大陆那边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源川说。
“就算有,也没人过的去。帝国对船只管得有多严你不是不知道,想造远洋航行的船只是根本不可能。”“当初我打地下比赛的时候,听说有走私犯往结晶大陆那边跑过生意,只不过后来给抓起来了。有一就有二,真要想过去的话,也不见得就没招儿。”
源川在成为战争之犬以前,曾经在以普诺的黑市格斗赛场上混迹了好几年。
以普诺那边人穷却民风剽悍,这种地下格斗赛很受欢迎。
那个时候她好像还是个挺有名的种子选手,只是后来和她的经理人遇到意外没了命,她这才脱离那个地方当了战狗。
那段时间里,刚刚脱离了【山门】内门的源川,经历过了能够让人快速成长的黑暗,也见识过了普通人见识不到的残酷,这让她在成为战狗之后游刃有余的活了下来。
“听你的意思……”
我品味着源川所说的话,“你对加入他们有点兴趣?”
源川将擦头的毛巾甩到沙发扶手上面,整理着衣服:“如果判断的没错,帝国真的要插手朵恩的事情,我想到最后我们两个对这场变乱并不会有太多贡献。
总之,收益有限。”
“再有限也是收益。”
我反驳道,“奥索维他们那边收益更是个未知数。”
“没错啊,所以我没说要放弃原来的计划。尽可能从朵恩这边捞一点儿吧,然后全身而退。”
源川语气澹然,就好像早就考虑好了一样。
虽然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但只有我知道源川在说什么。
她的意思是说,在朵恩的指派下,如果我们有机会接触到修然城财政,那就狠狠地挪用上一大笔钱,然后跟着奥索维的队伍熘掉。
这种事情我们并不是没有想过,但那都是安排在情势危机情况下的最后手段。
现在朵恩给我们露了一些底牌,如果修然的【皇后】是站在朵恩这边的,我们的胜算其实很高。
但是源川还是把最终选项拿在掌心开始考虑,这意味着帝国的显露出来的一丝阴影已经动摇了她的信心。
因为帝国这个庞然大物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恐怖之处不仅仅体现在体量之上,所体现的是其他国家完全不可能拥有的高度秩序性和稳定性,当它的作为国家机器运作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冷酷的机械感。
帝国意志的执行者们,只对保罗大帝一个人负责,所以他们几乎不会体现自己的意志。
这种家伙令人生畏。
因为那意味着,无论是身为一个人所拥有的破绽、还是可供我们周旋的余地,都被压缩的非常极端。
曾经有这样一个笑话。
一个艾斯卓拉人、一个阿玛兰斯人和一个帝国人关在一个没有门的房间里。
艾斯卓拉人用尺子一丝不苟的量出墙上的中线,凿一道方方正正的门,还要凋上花。
帝国人随便找个喜欢的方向,一步跨去把墙撞出一个大洞,再把洞做成门。
阿玛兰斯人,蹲在向阳的窗户旁边,捉虱子。
这虽然是艾斯卓拉人嘲讽南方那个宿敌国家的笑话。
但从这个故事很容易就能看出,在人们的眼中,帝国就是那种可以顺着自己意志推平一切的形象。
我和源川一丝不慎,可能就会让自己陷入无法脱身的泥潭,然后被帝国随随便便就这么压过去。
我理解她这种退缩的念头,这是非常合理的反应。
但是我自己,却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动摇,就好像我对危机感的敏锐触觉突然不见了——虽然它已经眷顾了我太多次。
我有些麻木,或者说在这件事上突然变得执拗起来。
大概是因为真银的出现乱了我的阵脚。我急切的希望能做成一些事情,能改变她对我的失望……假如我们还会相见。
能帮助朵恩上台,在她身边赢得不可或缺地位,这至少能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吧?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和源川离开房间走向了被当做餐厅的中庭。
朵恩宅子里驻扎的战士们三三两两的在预定的早餐时间凑到了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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