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46
第(4/6)节
得的第八班班长只能指着浑身湿透的他应道:“你这样就好像睡觉时尿湿了全身,不先去洗个澡、换套制服能看吗?好,我就给你这个第一次看到的怪胎十分钟,马上自己去洗个战斗澡、换好制服,然后再到餐厅吃午饭,不过用餐时间只剩五分钟,所以你自己最好看着办,省得集合时迟到又要再被处罚。”
衔命而去的杜立能快步如飞,不过他一跑进两百多公尺外的大浴室裡,连鞋子都没脱便一头栽进最大的水池裡,反正裡面空荡荡的不见人迹,所以他乾脆一面游泳一面脱卸衣物,等原本发烫的皮肤都缓和下来以后,他才跳出来把半透明的内裤穿上,接着也不管半路上会不会遇见什么人,他就那样抓着剩下的衣物朝寝室跑了回去,也不晓得是心血来潮或刚才睡梦裡的几个女人依然让他兴奋莫名,所以他忽然有股想要到处裸奔的冲动。
这天他们吃完晚餐、洗完澡以后又继续出操,原本大家以为这是处罚的一环,不料副连长却告诉他们:“夜晚出操对你们这群菜鸟来说不是特例、而是常态,因为我要恭喜各位被遴选到第五连来接受基本训练,本连专收各路英雄好汉与蹲过七年以下苦窑的痞子和老大,能够琢磨出来的便可以脱胎换骨、朽木不可凋的废物大概都还会回去监牢或横死街头,所以我不管你们要怎么想,我只奉劝各位要好自为之,将这次磨练当作是人生的转机。”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对这些菜鸟而言人生的大道理绝对是最讨人厌的东西,所以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仅有人冷笑、也有人是嗤之以鼻,不过有个傢伙倒是问了一个比较像样的问题:“请教长官,为什么蹲过苦窑的要以七年为限,莫非其间有什么差别吗?”
这次副连长用更大的音量说明:“当然是有差别,凡是被判七年以上的便是重刑犯,对部队而言即是难以教化的顽劣份子,所以就算你想来也会被一脚踢开,因为军方可不是专收破铜烂铁的冶炼场,除非是有打造成精钢的可能,否则你们很快就会被分配到其他单位去混吃等死,要知道能被编入空军陆战队其实是你们的荣幸,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毕竟能成功从这儿光荣结训出去的人并不多,能再进一步接受各种特训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我还是衷心希望本梯次会多出现几个叫人刮目相看的顶尖好手。”-一向大家都只听过海军陆战队,这回怎么空军也冒出这种作战单位?或许是看出了很多菜鸟脸上都有着半信半疑的表情,因此副连长又继续说道:“普通一连是二百五十人,但本连总共是五百零八人,也就是比正常编製多了一倍以上,昨晚跑过来打群架的其实就是和你们同一连的新兵,不过因为出了那件暴力冲突的事情,所以指挥部已决定将这个特殊连拆开,本连仍是正宗的第五连、他们则称为临五连,但不管是哪个第五连都得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接受不了这次挑战的全都会被淘汰。”
这次出夜操也编定了号次和确定各班的教育班长,不过由于多了一个临五连,所以两边各缺两名班长,缺额就暂由各队长兼代,而也就从那一刻起杜立能变成第五连的112,么么两好记又好唸,因此他还蛮喜欢,只是这种犹如囚犯的编码制度叫人很不习惯,也不晓得是从何时开始有人发明了这一套,但真的把一个人的姓名拿掉就会压低他的自尊吗?黑道兄弟可是巴不得自己的名声愈响亮愈好,只是绰号跟编码基本上性质还不是相同?第二天一早跑五千公尺时小道消息依然不断,先是说逃亡的四隻菜鸟并不算逃兵,因为是新兵还没编好兵籍号码,所以没有违反军法的刑责存在,只要能在擅自离营后的七天内自动归队,最多就是关禁闭或延长受训时间罢了;另一个比较耸动的是有七名新兵今晚才会从牢笼裡押过来报到,其中有一位前科纍纍的杀人犯据说就是内埔帮老大,因此昨天以多对少的临五连已经有人放话过来,只要他们的老大一到,这个晚上肯定要让对手吃不完兜着走,故而一时之间难免议论纷纷。
第一节的休息时间几个教育班长也凑在一起讨论,由于杜立能就坐在不远之处,所以八班班长把他叫了过去,不过他根本不知道内埔那位老大叫啥绰号或大名,因此问他只是白搭而已,但是其他菜鸟当中立刻有人举手徵询是否可以发言,经过班长点头同意之后这傢伙立即说明:“内埔这个神经欉三次入狱都是因为杀人桉,而且被他杀的人都在道上有点名望,加上他家是流氓世家,逞凶斗狠确实颇有一套,我听说有个被他砍掉右臂的人为了怕二度遇害,竟然还拿五十万去跟他和解,可见他们家气燄有多嚣张?只是在越关朋友越多、名声也越来越大的情形之下,他的势力自然就日益壮大。”
绰号带着『神经』的人不是很敏感便是相当的暴戾,但究其原因很多都是基于有被害妄想症或担心遭人欺负,久而久之就会形成这种个性,说穿了这种人的内心非常压抑,只要觉得缺乏安全感便会企图利用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习惯先下手为强的通常就是这类杀胚,不过杜立能并未把自己的见解讲出来,反倒是第七班的班长反问着说:“你怎么会对此人这么瞭解?莫非你跟神经欉一起混过?”
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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