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皆大欢喜】(2)艮山
第(3/4)节
都在出院的时候花掉了,母亲就对爷爷说道“我这两个月有一个半月在娘家,半个月在家,要交钱也只交半个月的,凭什么我要交两个月的。”
爷爷一看母亲顶撞他,直接破口大骂“日死你妈妈臭逼,…”
只听“啪”
的一声,母亲抽了爷爷一个耳光,声色俱厉说“你骂我可以,我娘该你骂?”
说完,母亲不顾身体虚弱,就抱着我走回了娘家。
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拖着病躯,走了八九里路回去的,走的时候没有人心疼她,她流眼泪也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知道她的委屈。
或许有人目睹、听到、了解她的委屈,就是她怀里那个两个月大的孩子,他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只会哭跟吃奶。
母亲回到娘家后,外公跟外婆问道“怎么回来了?”
母亲便将委屈说了,外公跟外婆听了都很生气,外婆埋怨外公说道“都怪你,把丫头嫁过去。”
外公自知理亏,姗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外婆把我抱在怀里,服侍母亲吃饭休息,我那天也特别乖,吮吸母亲奶子的时候,很轻,没把母亲吸疼。
没想到当天夜里,父亲就从市里赶了回来,要跟母亲离婚,他觉得母亲打了爷爷不孝,爷爷做的再不对也不能打他爸爸。
母亲眼睛红红的看着父亲,外公看不下去了,把父亲赶了回去。
第二天,外公去了爷爷家,外公毕竟是个读书人,虽然之前为了家业与爷爷虚与委蛇,但为了闺女出口气,把爷爷跟父亲骂了个狗血临头,羞愧难当。
读书人骂起人来,别人都得想半天才转过弯来知道在骂人,不带脏字的把爷爷骂的服了软,承认了自己有错在先。
就这样回去之后,外公就把当时的情形说与母亲听了,母亲笑得很开心,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外公让母亲安心住下,别回去遭那份罪。
母亲“嗯”
的应了一声,父亲后来来看母亲,也没脸提让母亲回去住的事,母亲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二舅看妹子回来了,嘴都笑咧开了,母亲一开始以为是哥哥疼她,觉得心里很满足,过了几天渐渐感觉到这个笑容充满了打趣的意味在里面,母亲感到不好意思,便不爱搭理二舅。
二舅也觉得总笑话妹子说不过去,毕竟最近妹子都闹红了脸,索性给我做了一个摇篮床,给妹妹赔罪。
母亲带着我住在她的小阁楼里,有时会拿起外公家藏的线装书读起来,同时还轻摇我的摇篮床,哄我入睡;有时也会关上门窗,偷偷给我喂奶,可能母亲也喜欢上了我吮吸她奶子的感觉,也有可能是母性使然,每次我吃奶的时候,母亲的脸颊都会浮现一抹红晕,有时候也会眼睛轱辘转,想看我吃奶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有时我把母亲咬疼了,母亲还会骂我一下小坏蛋,不过这一切都是偷偷的,没人知道这个小秘密,只以为母亲不会给我喂奶。
外婆一直都炖这些催奶的汤给母亲喝,三两天问母亲一下“奶子有没有感觉到涨?”
母亲都会很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同时又暗地里觉得应该多给我吃吃,说不定就有了呢,这可把我美坏了。
母亲看书也少了,经常趁没人的时候就把奶头塞我嘴里让我吸,有时候我会吃着奶睡着,嘴还会吧唧着。
但是一有风吹草动,母亲就会迅速的把衣服放下去不给我吃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三个月大了,按照传统到了该取名的时候了,不能每次都小宝小宝的叫了,母亲问外公取个什么名好,外公是个读书人,感慨于世道艰辛,半生浮沉,为了祖业,苦苦求索,希望我将来不要再受这份磨难,能够苦尽甘来,便取了赵苦这个名,小名叫苦苦。
外公怕将来有个什么意外,按照老赵家的辈分,给我取了个字,叫文屹。
虽然三个月就取字,于礼不合,但是那个波云诡谲的年代里,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也许是真应了“苦尽甘来”
的景,外婆给母亲炖的那些催奶的汤汁起了作用,隔了几天,母亲再给我喂奶的时候,觉得我吸奶头的感觉不对,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连忙看了看,发现有了奶水,我也吃得香甜。
然而母亲却纠结了,这事到底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说吧,脸皮薄不好意思,还不知道奶水多不多,要是奶水少说了等于没说,母亲仔细想了会儿决定不说,偷偷让我吃。
有了奶吃之后,我哭得就不像之前那么多了,外婆还对母亲夸我“这孩子知道心疼人,不闹腾。”
母亲听了不置可否“算是吧”
其实,母亲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这小坏蛋有奶水吃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当然不闹腾啦。
外公对我倒是喜欢的紧,每天傍晚闲下来的时候,喜欢抱着我到处走走看看,有时候外公会神情复杂的看着村南头的艮山,不知所谓的我,也会瞪着小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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