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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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视频,依照男女主角、时长、活动、清晰度、角度、场所,做了分类。我像一位检察官一样审视马正的罪证,没想到有了一个收获———我发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事实:所有于建平出现过的视频,都画面模糊,声音失真,角度不佳。
这说明一件事,于建平的视频都是偷拍的,用的是针孔摄像机。
这个发现让我很兴奋。我并不关心马正打算怎么利用这些偷拍来的视频——这也许这会是他紧急情况下的底牌。关键的是,我嗅出一个信息:于建平在欢淫时,并不知道马正把他拍了下来。
在这之前,我动过几次放弃计划的念头。马正太强大了,学术新星,学科领军人物,评上院士只是时间问题……我知道,即便我做成了想做的事,还是会有后续的调查追问,我想象不出自己坐在审讯椅上会说出什么。
确保我全身而退的方法只有一个——让马正多一个敌人,让我多一个盟友。
于建平盯着u盘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把u盘揣进自己上衣口袋。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成了我的盟友。
汽车慢了下来,我的思绪被拉回到充满女生香水味的车里。等车停稳,我们下车伸懒腰,马正笑眯眯的跟新来的大二女生说着什么。我感到一阵恶心,也许是因为晕车。
我们约好一个小时后在酒店大堂集合,去海边烧烤,游泳。我逃跑似地进了房间,锁上门,心开始跳起来。
我想起昨天晚上,告别时的样子。
赵蕙怀孕期性欲变得很强,我经常要给她口交,让她稍得发泄。昨晚,我抱着她的大肚子,深深地把头埋进她腿间,贪婪地嗅她胯下的每一丝味道。赵蕙阴道里很快溢出粘稠的汁液,我卷着舌头,像是狗舔舐碗底的牛奶一样,把腥咸的汁水灌进嘴里。
赵蕙惊讶于我的反常,问我今晚怎么这么卖力,我没法告诉她实情——我怕我再也回不到赵蕙身边。
早上,在和课题组集合出发前,我躲到了学校的湖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想起三年前和陈盈在圆明园做爱。我试着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一条短信,写好了曾经很爱你但现在要寻找新的幸福之类的陈词滥调。然后想了想,又删掉了。我还记得陈盈最后一次给我发短信,她求求我忘了她。现在,我也想让陈盈忘了我。
没给陈盈发短信,却给父母打了电话。父亲以为我要钱,说赵蕙怀孕生产需要钱和他打招呼。母亲执意要这周末就来北京看赵蕙,我急忙劝阻。他们没听出我语气的异样。我心里想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他们说话了。
思绪被开门声打断,杜成进了屋,一脸兴奋。他和我住一个标准间。我不能继续站在床边发呆,只好躺在床上,盯着墙纸看,脑子里一步一步地预演今晚要干的事。
我想问马正很多问题——你手里有几份视频拷贝,藏在哪里?如果你没得到赵蕙生下的孩子,会对赵蕙和孩子做什么?今天车上那些嬉闹的女孩子,会有多少人被你用核桃塞进下体?
我知道没法得到马正的回答,所以我要自己作答:马正必须死。
马正死了之后,那些视频将永无见光之日,赵蕙将从噩梦里醒来,呱呱坠地的孩子也没了身后的阴影。
杀人的办法很多,不被识破的办法很少。杀死陌生人简单,但杀熟人很难。
想来想去,还是要让马正意外身亡。
意外无非是跌落、火灾、触电、车祸和溺水。我不想设计复杂的机械装置,不想给马正汽车动手脚——精心设计的谋杀是最容易被识破的。
在这些意外里,溺水有奇特的性质。它混合了死亡和拯救,拯救者和遇难者的换位,过程里有复杂的肢体接触,近似于一次搏击。我曾经救过几次溺水者(也因此认识了赵蕙)。救人时,水性不好的溺水者会无意识地挣扎,拼命把我向下拉。我则要用力按住抱住溺水者,活像一次失重状态下的摔跤。在岸上看来,往往分不出谁是溺水者谁是施救者,只见两人在水里缠斗。
我看着旅馆的墙纸,好像里面现出了一片海,我看见傍晚的海滩,天色晦暗,从岸上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海面。我提出和马正一起游泳,比试一番。善于游泳的人往往经受不住海的诱惑,再加上诸多女生在旁,马正很可能会下水。马正自恃泳技高超,游到了离岸稍远的海里。我则跟在后面,发现马教授力竭抽筋,几欲溺水,于是上前施救,和马教授抱在一起。马教授紧张过度肢体不受控制,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双脚乱踩,蹬踏我的身体。无奈,我为了保命,只能挣扎着呼吸,双手扶住马教授的身子,导致他呛了更多的水。最终的结果很遗憾,我能力有限,没能救恩师一命,悲痛不已。
我知道,只要我趁马正不注意,把他按在水里,让他呛一口水,后续动作的主动权就会在我手里。他毕竟年过四十,体力远不如我。
当然,我不能保证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如果我和马正都活了下来,我可以辩解说天色太暗,误以为马正溺水,把马正的反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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