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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韦曲地几乎想哭。
皇帝比他还年轻,样貌出色,身姿挺拔,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英气勃勃,与世家推崇的雅人深致,和以他兄长为标杆的风仪出众是全然不同的气概。
倒叫他想起了容涵之。
在酒楼遇到的意外投契的男子是与他兄长齐名且向来不和的政敌,知道他是周曦的弟弟之后除了惊奇,倒不曾因此偏颇。
这大概是容涵之与他人最不一样的地方了。
得知他带着妻儿负气出走,暂时赁居于外的时候,还热情地想要将名下一所宅邸借予他,被他婉言谢绝。
想起自家惯如同古井深潭一般波澜不惊的兄长,再看看炽烈明朗如同烈火离离的次相,便会觉得他们两个水火不容才是常事。
神思飘远只是一瞬间的事,周昶很快收拢了思绪,端端正正地向皇帝叩拜下去:“臣周昶见过陛下。”
聂铉笑了笑,说:“周卿平身罢。”
他原想说你兄长见了朕倒几乎是从来不跪的,除非是有求于朕。
但这话说出来无端叫人觉得小气,又仿佛是挑拨离间,有失帝王身份,只在喉间一转便咽了下去,而是说:“崇仁坊虽然不如文渊坊那边靠近宫城权贵聚集,胜在清净,靠着国子监,有书香气,周卿若是不嫌弃,朕在那里为你看中一所官邸。”
文渊坊是相府所在,周曦一直带着两个弟弟在身边,结婚生子了也没分家。这次周昶和他闹掰了,动静才会这样大。
周昶自然不会介意,再次叩谢了皇帝的恩典。
聂铉没有再过问诸如周昶离家为何带走了长子幼女却没有带走次子之类的枝节,而是正色道:“周卿,你可愿去荆州治水,为朕分忧?”
周昶没想到皇帝一上来就要对他委以重任,颇有些激动地躬身道:“固所愿也,臣万死不辞。”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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