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楼【楼兰】全

第(10/11)节


    ***********************************#。4林秀树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受打击的女人都会胡乱说话。

    我很同情她,想安慰她,也想过给她一记温暖拥抱。但在我的怀中,还有一个虞嬖。

    当我葬了她,璃骚的眼泪也就风干了。

    在虞嬖生命中最后的二个时辰,我陪她听完一个故事。只是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又明白了多少。

    我把那双修罗刀一并埋了,合葬在仙人掌的白色花瓣下。也许是因为修罗刀的煞气太重,花儿竟枯萎了。

    在我放落最后一粒沙的时候。

    璃骚对我说:“不远。还有几条尸可以埋。”

    我见到一身青蓝的商女,洗尽满身血渍的话,她一定很美。她的手指纤细又长,我想象的到她撩弄丝弦的样子,那一定犹如幻舞。

    蒹葭死的时候一定很惨,看他的眼目都扭曲。而在嘴角却有一丝笑容,不知是否看见他的伊人。

    被斩下的那个头颅是豳风。他的皮肤很白,猜想他生前一定很爱干净。

    至于秦茧,他真的是张开一双手臂,好似蝴蝶翅膀,从此扑进天涯。

    “那一天风雪很大。九戈放出的信鸽,没能飞出一里路,就落下来。靖侯知道阴谋败露,惟有杀我们灭口。”

    燕云十八骑尽出,而七大名捕只剩其五。杀死了那四人,却为璃骚逃了去。

    这番我与她自投罗网,本该置她死地,却发现她已是个失心疯的女人。

    她的头发垂过肩去,面色苍白如纸,眉毛好似月牙漂亮,你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你。

    她只是不停的重复三句话:“不如我们去楼兰。”

    “不如给我一个家。”

    “不如我们相爱。”

    十八骑的头领瘦桀告诉我:“你不要害怕,这样的女人,我们每年都会遇见两三个。习惯了,也就好了。”

    他们没有杀她,因为没有意义。

    原本以为十八骑根本没有人性,想来是臆断了。

    很想请他们喝酒,却显然请不起。

    其实有的时候人多还是有些好处的,不似我这般孤单。虽请不起喝酒,我还是要祝他们谋反顺利。

    其中有一骑的名字叫雷峰,古道热肠,甚好相处。临别的时候,他一直问我是否有什么嘱托。

    我想了很久,告诉他假如打到江南,记得去我家看看那盆昙花。

    ***********************************【theda】几天之后,我再次遇见那个系脚铃,戴面纱的女人。

    她把羌笛和骆驼交给了琉骚,然后卸下面纱,给了琉骚戴上。并告诉她今后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可以饮水,或者生火;适时指路,或者道别。

    很多年之后,我仍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我曾经问过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我听得懂的语言。

    她问我家乡在哪里。她说,你连乡音都无法忘记,所以找不到楼兰。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娘子不肯回家。

    我问她是否见过我娘子。

    她说几个月前看见流沙,有个人整个被掩埋,只留长长的头发,铺张开来,好似花开。

    也许死了。也许,那才是去楼兰的路径。很多人说有个蓝色的湖泊会走路,流沙到哪里,湖水就移到哪里。而找到那处湖泊,就到了楼兰。

    那天晚上,我住在她的帐篷。

    她的皮肤很细滑,拥抱地很紧密,亲吻也很热烈。

    我跟她距离最近的时候,似乎听见湖水荡漾的声音。凝神静下,却分明是脚铃叮当。

    事后她说在虞嬖的身上,该是有张地图,标明楼兰的所在。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它。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回答。

    之后三年,中原兵荒马乱。我返回的时候,年号改了建成。

    那个女人送我到潼关,卸了脚铃赠我。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谁,而她也不曾问过我的姓名。

    回到江南的家中,已是元年八月。恰缝中秋,我花三蚊钱买了一对月饼。萤火虫在月色下飞舞成阵型。

    我温了一壶酒,一直喝到醉。

    醒后熔了那只脚铃。

    次年惊蛰,楼兰铸成。不露杀气,不生嗔怨,不事霸道,不显凌锐。痴痴握进手中,十方惊寂。

    可惜无论怎样的天光月色,都照不出那一点蓝。

    两年之后,有个姓西门的剑客出了一个好价钱,我便把楼兰卖了给他。

    他说他想要一支精美剑鞘。以天竺榈木配以玄金嵌琉璃,龙墨书剑名。我让他再加八十金。

    乃成交。

    在我写下“楼兰”两字的时候,好象想起过一些往事。很多张面孔,记忆层叠,花色烦乱。因为怕写错,所以格外认真。

 
第(10/11)节
推荐书籍:【1v1】社畜九百年单纯无知的彤妍藩篱花开别样媚(同人续)卖猪仔战舰少女 黑手党大姐头的幸福堕落坚持离婚前途光明不逞之徒(高干骨科NP)一边作死一边进行的寻神之旅桃花源记岘山君【修真背景ABO欠损受道具控制】-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