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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剥落在床下时,昏昏沉沉中,他听到了母亲划破天际的惊叫声。
他跟高承业从小到大形影不离,要么一同上楼吃饭,要么一同下楼睡觉,明明大人们已经商量好了的,要他长大了要他嫁给表哥的,在他们还年少的时候,双方的父母不是都笑嘻嘻地应诺了么?他都还来不及满18周岁呢,他们就反悔了?
“别再伤害自己了,”昝三邻低声说,“我这里疼!”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想起这个天真的少年竟然想要用极端的方式终结年轻的生命,他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陆杰看着他,唇瓣上荡开一丝浅浅的笑,他伸手替昝三邻拭去那一行滑下的脸颊的泪,麻木的心突然有一丝微薄的跳动在震撼他的脉搏,那是活的气息,生的希望。
“好……”他噙着泪点头,合拳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掌心里,终于有点疼的感觉了。
昝三邻放心不下,几乎每天的课间操,他都要到陆杰的教室走一遭,与他说上一会儿话,有时安康跟吴凰也会跟来,四人再也不提以前的事儿,只说班上的趣闻轶事,也说每个的月考成绩,或者报考什么学校什么专业,每每此时,毕业的惆怅就是涌入各人的心头。
当鸣蝉的声音又开始侵占整个校园上空的时候,昝三邻跟邱粤正式辞退了学生会所有的职务,新任会长是个高二的女生,她自信、秀丽、落落大方,很有温倩倩曾经的风范。
原以为无职一身轻,可昝三邻却有点迷惘了,他拿起这份最近一期印刷出来的报刊,他一篇一篇,逐句逐字细细看了一遍,陡然滋生了一份难舍之情。
他想起了首页的时事政治栏杆上的撰稿风波,他跟邱粤等价交换的筹码,邱粤帮他撰稿,他帮邱粤洗衣服,现在,昝三邻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邱粤洗,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回到青穰村,抑或是两人住的公寓,邱粤都不允许他碰冷水,即便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他也只能用温水洗漱,要是被他发现了擅自洗了冷水,那人总有法子整得自己悔恨交加,后悔不该当初。
至于署名为“佚名”的撰稿人,昝三邻也早就知道了不是邱粤本人,他曾问邱粤,那个期期都写一篇那么繁杂政事的“佚名”到底何许人也,邱粤竟然莫名的吃了醋,不愿提供那人的信息也就罢了,还抓着他“共享”了整整一晚他其实也很有“长处”的特征。
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偏偏隔壁的那一座还是他俩的房子,所以即便邱粤把昝三邻弄得情欲高涨失声大叫,声音哀求地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
4月20号,雅安地震的消息传来,食堂中央的大屏幕也播放了解救情况,镜头下房屋已成残檐断壁,挖掘工作中的武警官兵如此的劳累,物资虽然适时地分发到灾民的手上,可是那些在地震中丧失了亲人的老百姓一时半刻无法抚平内心的伤痛,茶饭不思,令人唏嘘不已。
全国上下众志成城,各校的学生纷纷慷慨解囊,大家你20我50的捐,钱多钱少无须多说,心意到了就行。市一中不乏高官权贵的子女,有人捐了1000,比校长捐的还多,不少人私底下嘀咕,反正家里有人做大官,来钱容易……
昝三邻随大流,捐了100块,邱粤在班级里也是捐了100,至于私底下到底转账了多少过去,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有人不愿意募捐的,毕竟某美美事件恶劣的影响深入人心,很多有识之士发现了慈善机构的黑幕,哪会再轻易上当受骗了?
陆杰也捐了100,不过他的心情似乎调整了许多,大概是见了地震里丧失了至亲的人是如何的痛哭流涕的画面了,他对生活的态度也渐渐积极了起来。
五一假期刚过不久,昝三邻就在食堂里遇上了晒黑了一圈的白英时,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原来高二的学生都已经去乡下务农了一周,正式回来学校上课了。
市一中每年每一届的高二生都要去乡下务农一周,地点随机抽签,全市那么多所高中学校,每年分批分配下去劳作,学生的状态虽然糟糕,但所教育到的效果很不错,起码很多学生务农了之后就开始懂得古诗咏的“粒粒皆辛苦”蕴含的真谛了。
“学长,你肯定不知道竟然有人养殖水蛭!就是那种水中的吸血鬼!”白英神采飞扬地道,“我的乖乖,可真吓人!刚看到的时候,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在尖叫!”
昝三邻那一届的学农是在第一学期,所以邱粤没赶上,他确实不知道水蛭养殖来做什么,于是问:“你们过去给水中喂血吗?”
“别,那么多水蛭一拥而上,还不被吸成一具白骨啊!”白英抖了抖肩膀,一副不寒而栗的模样,“听说养来做中药!我去!什么配方啊,竟然用吸血鬼做药引!”
邱粤转身问昝三邻:“你那次也去喂水蛭?”他对这种水中的吸血鬼的认识还是去上湖村的时候,那几天他每晚都跟昝四海去溪水里洗澡,早上还去溪边网虾,有一次网上了一条挪动的海带,昝四海大叫一声:“哎呀!是水蛭!”眼明手快的就地取了根小小的竹枝,将它从里翻到了外,内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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