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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7)

第(6/8)节
里夹着烟,样子却颇为拘谨。

    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只有水桶叮当作响。

    临分手,王伟超呵呵笑着:“你个逼到底咋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

    他说:“看你屌样,大家都想见识见识赌场嘛。”

    我笑了笑说:“真没事儿。”

    等他们散了,我立马按原路返回。

    四点光景,两道的白杨飞速闪过。

    路上忽明忽暗。

    我心如乱麻。

    长桌上摆着个不锈钢碗,躺了十来个烟头。

    我捏起一个来看,“阿诗玛。”

    我不记得姨父抽得是不是阿诗玛。

    抽屉里倒是空空如也。

    靠墙的柜子里貌似有床铺盖卷。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细看。

    刚才走时偷偷留了门。

    我自知没有xx的技术。

    这逼从小擅于熘门开锁,听说去年蹲进了周村监狱。

    屋子里一股水泥和生石灰的味道。

    房顶西北角有几道水痕,后窗沿更甚,土黄色的污迹直接连到地上,像谁沿窗撒了一泡尿。

    进门我便直奔床铺,掀开凉席,床板光熘熘的,屁都没有。

    拿起不锈钢碗,细细端详,也只能瞅见一张扭曲的脸。

    打开抽屉,还是那几张旧报纸。

    我深吸口气,走向贴着东墙的深红色立柜。

    这是组合柜的一部分,八十年代结婚的标配。

    通体条状斑纹,像爬满了鱼的眼睛。

    两扇立门中间嵌着长方形的镜子,边角画着类似牡丹的玩意,顶部正中写着草书“百年好合”。

    另一套矮柜一直扔在我家楼上,大前年搬家时才处理掉。

    柜门一开,樟脑味便扑鼻而来。

    左上是一床褥子,裹着床单,看起来挺干净。

    右上是床粉红色的薄被,成色很新。

    下面有半提卫生纸,一本旧挂历,靠边立了张凉席。

    此外就是堆脏衣服,满是泥点。

    我觉得这些衣服是父亲的,却又不敢肯定。

    因为父亲出事后,母亲就把养猪场的几床被褥弄回家拆洗了,不可能唯独撇下这些“职业装”。

    抱住那床褥子时,我忍不住闻了闻,除了樟脑别无他味。

    放到床上,缓缓摊开,蓝白格子的粗布床单露了出来。

    真的很干净。

    我掀开床单擞了擞,什么都没有。

    这才心安少许,在床上坐了下来。

    垂头的瞬间,大滴汗珠砸到地上,嗒嗒作响。

    一只啄木鸟落在后窗上,时不时“笃笃”

    两声。

    当然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当我再次起身抱住那床凉被时,一条内裤滑落下来。

    我愣了愣,把凉被放好,才俯身捡了起来。

    红色底面分布着黑色圆点,抓在手里那么小巧,裆部却皱巴巴的,有些发硬。

    我轻轻打开它,似有一种莫名的粘合力。

    随着这种力的消失,一股浓烈的骚味挥发出来。

    褐色的斑状地图上裹着层黄白色的凝结物,几根卷曲的毛发横亘其间,又长又黑。

    毫无疑问这是母亲的内裤,它曾数次出现在二楼的晾衣绳上。

    似有一道瘦长的光直噼而下,我心里登时一片亮堂。

    缓缓坐到床上,再缓缓躺下。

    我满脑子都是母亲和姨父交合的情景。

    就在这间陋室,母亲的叫声穿透四面墙壁,飘散至广袤的原野之中。

    那条狭长的疤跳跃起来。

    至今我记得床头的海报。

    张曼玉仰着方脸,噘着方屁股,风骚入骨。

    两腿交界处却被抠了个洞。

    一个如假包换的圆洞。

    我盯着张曼玉,也不知看了多久。

    后来我发现凉被里还裹着个枕头,而在枕头里塞了两个避孕套。

    床下墙角有几团卫生纸,我却再没兴致去打开它们了。

    我慢条斯理地往家骑。

    街上已有三三两两吃饭的人。

    不等扎好车,母亲就从厨房出来,骂我傻,晌午也不知道回家。

    她高挽着衣袖,胳膊白生生的,手上还沾着面粉。

    一抹狭长的夕阳刺过门洞,投在母亲刚洗的头发上,泛起几朵金色浪花后,顺流而下。

    我嗡嗡地说带有干粮,就去掀厨房门帘。

    母亲哼了声,指指洗澡间:“一身鱼腥味儿,快洗去,恶心不恶心。”

    洗把脸出来,进了厨房。

    母亲在包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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