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77)
第(7/10)节
徐智身后院外大军虎视眈眈,他无处可退,暴喝一声,也是拳脚相迎,电光火石间攻出数十招。
张忠缩在墙角,看着两道人影纠缠一处,呼喝声不停,也看不出谁胜谁负,不由暗暗心焦。
桂勇等人守在屋外,虽人数众多,却无处插手,只得严阵以待,以备万一。
张忠忽觉脸上一疼,伸手一摸,却是一滴鲜血,“我受伤了!”张忠心惊,又摸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摸到。
再看桂勇等人也往外退了几步,屋内缠斗的二人处不住有血花碎肉四散飞出,整个房间已是血迹斑斓,望之可怖。
一声痛呼,徐智疾退,面色苍白,被割去衣袖的左臂血流如注,赫然少了半截前臂。
地上残存的徐智左手只剩下一截白骨,即便从业多年的屠户庖厨也无法剔得如此干净。
罗祥伸出血红舌头,将弯刀上碎肉血沫舔舐干净,阴测测地望着徐智,“徐公公,可还要再打一场?”
徐智身子发抖,连退数步,颤声道:“你……你不是人,快,快带我走,带我走!”
后面的几句话是对桂勇等人嘶喊,桂勇挥了挥手,自有军士上前给徐智上了镣铐,包扎伤口。
徐智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待被押出御马监,再也看不见罗祥那张肉脸,反而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有劫后余生之感。
di阯發布頁454545c○4v4v4vc○************都督府。
华灯高举,酒宴阑珊。
张懋举着酒杯,声若洪钟地对着许宁道:“本兵大人,本爵再敬你一杯。”
“老国公何必客气,下官愧领。”许进客套着满饮杯中酒。
张懋陪饮一杯,将酒杯放下,道:“此番赖得诸位谋划,为郭老弟出了这口怨气,这份人情老夫记下了。”
“老国公言重,那丁寿小儿嚣张跋扈,文臣武将俱受其害,老夫与晦庵等不过是顺应民意,以清君侧而已。”许进道。
张懋咧嘴大笑,“一样的事到了你们嘴里,偏能说出别样道理来,这就是学问啊。”
言罢张懋转身对着身侧一个高瘦老者,道:“老弟,勋儿的婚事何时办啊?”
武定侯郭良面色蜡黄,一副病容,闻言笑答:“此番事了,便与骆家商定日子,犬子大婚之日,少不得请老哥哥与许本兵添份热闹。”
“那是自然。”两人答道。
三人觥筹交错,又是一番痛饮。
“天色不早,怎地宫里还没有消息传来。”郭良望着一旁时香,忧心说道:“莫要出了变故。”
“你老弟就是心思太重,这般天罗地网,他刘瑾怎么翻身,许本兵以为如何?”张懋问另一侧的许进。
许进点头称是。
此时一名小校来至廊下,“禀国公,宫内有人来。”
张懋两掌一击,“说什么来着,说曹操曹操到,来的是司礼监哪位公公?”
小校犹豫一下,“来的是御用监的张公公。”
三人同时起身,“张永,怎么来的是他?”许进错愕。
“难道事机泄露,他来此做说客。”郭良思量道。
张懋沉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除他之外,还有两名中使陪同。”小校禀道。
“三个人便敢闯老夫这都督府,他们以为自己是铜头铁脑么!”张懋轻蔑说道,“来人!”
“标下在。”廊下带刀官躬身领命。
“安排三百精兵埋伏廊下,待老夫摔杯为号,便把来人与我砍成肉泥。”
张懋冷声道。
“老哥何必操之过切?”郭良劝道。
“既然自己跑上门来,老夫便替王岳省些麻烦。”张懋冲着许进道:“权作老夫的人头状了,本兵以为如何?”
这老儿八成是杂书话本看得太多,又是摔杯为号又是人头状的,许进腹诽,面上还是笑道:“所言甚是,只是何必劳神相见,直接将来人斩了便是。”
“寡饮无味,听听张永说辞,聊以佐酒,岂不正好。”张懋得意大笑。
不多时,张永几人被带到堂前。
“来者何人?”张懋摆足了派头,斜睨堂下,等着张永伏低做小的乞怜之态。
“咱家张永,与国公乃是旧识,看来英国公真是老迈年高,认不清人,做不得事了。”张永淡然道。
“张永,睁开眼瞧瞧,这里是都督府,不是你管事的乾清宫,由不得你放肆。”张懋拍案而起。
“这么说,国公自以为这都督府要比万岁爷的乾清宫规矩还要大了。”张永反唇相讥。
“你……”张懋语塞。
“张公公来此不会只为逞这一时口舌之快吧。”许进眯着眼睛,轻捋须髯道。
“自是不会,咱家没那闲工夫。”张永扫了一眼郭良,“郭侯爷也在,那是最好,省得咱家多费一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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