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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机的情欲故欲事】(1)

第(2/3)节
历不高又是一个硬伤。

    难怪钱钟书说:──这一张文凭,彷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掩盖起来。

    自己没有文凭,好像精神上赤条条的,没有包裹──平日里穿梭于川流不息的人群,恍若明白人的淼小,前路迷茫。

    时间长了,待在朋友住宿会很无聊,他不可能每天都陪我,他也要上班养自己,这几天劳烦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常住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我隐隐约约感到村里人有些后悔把我带到外面来。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冷澹,甚至旁击侧敲说我要不要回去。

    我觉得突然回去很丢脸,但还是跟他说,再找找呗。

    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很清楚,那是在双岗街道的一个小吃店里,我要了一碗5块钱的汤河粉。

    我喜欢来这家店,无非就是我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村里的阿辉把我带到这里吃饺子。

    我也承认,如果第一次光顾这里,东西好吃,价钱公道的话,我不作其他考虑。

    也许有人说你这么会失掉很多好东西的。

    当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见到其他人嘿嘿嘿地阴笑,我还是不能理解。

    可是,现在我虽然懂了,却再也没有当初的羞涩与好奇心。

    后来在我吃完了汤河粉,路过一条街道,无意中见到一则招聘启事,是在酒店里打杂的,经过一番思想上的挣扎,倒不如说是现实的逼迫使我勇敢,于是自己欣然前往。

    我非常记得刚来那几天,毕竟这是我第一份工作,但也因自己记性不好。

    我老是记不住菜单与碗碟,免不了整天被荷头挨骂,甚至连那些小杂碎也敢骂我。

    但我还是咕声吞下去,忍了。

    被他们骂多了,有种怀疑自己的人生,自己被生出来就是个出气筒,我那会儿真的有种想走的念头。

    后来我还是留了下了,不知是毅力不够坚定还是自己的无能,之后的一系列发生的事,把我卷进一个漩涡里,永世不得翻身。

    在日后相处的日子里,我慢慢开始了解自己的职业,其实在打荷里头,因按工作能力,打荷依次分为:头荷、二荷、三荷直至末荷。

    那时我刚来甚么都不懂,厨房里一共有四个打荷的,个子矮胖的那个是头荷,刚来是时候见他没有什么杀伤力,个子不起眼,又矮又胖,不是我瞧不起这类人。

    而是他们在人群中确实不起眼,容易被人忽视掉的存在。

    万万没想到,他人小力量却很大,何况他的脾气真的很暴躁。

    那头荷成日吹嘘自己多牛,我心里一阵鄙视,好想一口沫液直吐出来,我呸!恶心!那时候的我刚出来社会没多久,书生意气还是很重的,时不时掉书袋,老喜欢引用名人说的话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我心想这种提升自己的自传式的故事,凭你本人如何讲得津津有味,自吹自擂,旁人只觉得厌烦的可笑。

    我是有过经验的。

    心里有一股气憋在心里,无从发泄,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回来宿舍洗澡,洗衣服,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点书,那时我最喜欢看的书是《围城》。

    从家里出来时,我顺便就把这本破书也放进包里,当时我看完了第三章方鸿渐的失恋,再也看不下去了,钱锺书把失恋滋味写得很身感其受,害的我这个男生禁不住看了也有些伤怀,虽说误会有时就这样产生,但解释还是很有必要。

    奈何唐晓芙说的话实在让人看了伤心,鸿渐听了寒心乃至于绝情而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唐晓芙把话都堵死了——“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的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之前,没有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擦破你的皮。”(钱锺书语)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情,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佬们,荷头他们关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ok的地方,庆祝生日或者玩,刚开始我还不适应,日子待久了,我也慢慢融合这种氛围,我知道进入社会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

    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

    头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人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人了,凡看到他们抽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奶。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尔虞我诈的小江湖。

    他们评判人的标准,一方面盲目得可怜,一方面眼光准确得可怕。

    他们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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