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月:离子芥(半神大人被小猫第一次勾引调戏摸丁丁)
第(5/8)节
,安排他到冥界典狱本身便是一种变相排挤,然虞渊一役已消耗了他太多建功立业的热情,加上西宫有密令要求时刻注意弥华,黎渊便抱着“反而落得清闲”的想法得过且过了。
然而这般淡而无味的日子终于还是如此凄惨地落下了帷幕。
至此他总算明白,某位神明就是想变着花样弄死他。不知是否因为此前的请缨行为过于张扬,从而暗中树敌。
如若听凭处置,被封印神力和铐上刑具的话,未来的路,恐怕比死还要艰辛。
逃是无疑的了,然而如今仍是有什幺放不下……只有那些放不下…………
黎渊宽大的披风,裹着搪白,怀中还抱着弥华的躯体。如此累赘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实行迁越之术。他仿佛一团银白的火花般不断闪现又消失,很快便自冥界的还阳道突入人间。
漫天暮色,怆尽飞雪,仿佛弥华唯一的悼歌。
“继续逃吧。” 将此生唯一的知音下葬后,黎渊替身旁少年拭去清泪,有力的手臂挽住对方纤细的身躯,消失在无垠的苍白中。
搪白,是弥华留给他最后的遗物。
从往后,依旧是主僕二人,亡命天涯。
将神力隐藏、扮成人类在最近的驿站歇脚时,搪白交给了黎渊一封弥华的遗书——笔迹清隽,却满纸谰语。
黎渊向搪白坦言说自己看不懂夜猺文字,那少年唯道:“据我所知……世上还剩一个人能读懂它。”
黎渊明白他指的是弥华唯一的亲人弥月。然而,她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未及思虑,便听邻桌提到夜间坟地闹鬼的谣传,又有明理者反驳说那只是掘墓人所为。
闻之,黎渊与搪白悄然起身,不顾夜色,匆匆奔向弥华的茔地。
简陋的土丘前,早已跪伏着谁人的身影。
一头黑髮,一身黑衣,仿佛整个人都溶进了黑夜中,却不停地扒拉着今天傍晚才盖好的泥层。
搪白吓得躲到了新主人身后,黎渊却只是无声地抬起手臂,準备将对方抓个正着。
然而衣袖间轻微的窸窣声还是令对方机警地抬起了头颅——月光下,一对幽冷的双眸反着绝非人类所有的森绿色萤光。
黎渊迅速用意念擒住了妄图逃离的盗墓者,于掌心迸出的白光照耀下,神秘的窃贼髮丝间竟展现出一抹暗紫,那双兽瞳亦缩成针尖的模样……
“弥月?!!!”他和搪白同时不敢相信地惊呼。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猫妖少女却并未应声,仅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俩,喉底滚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狂风扫过,他俩只来得及看清一抹青色的身影,弥月便消失得无影无蹤。
“没事,我已经知道她的动向了。”黎渊按住意欲追去的搪白,胸有成竹地安慰。随后,又在弥华之墓旁设下了结界,以防再有外人侵扰。
“……回去吧。”搪白愧疚地喃喃,黎渊却轻然摇首:“天界的追兵恐怕已经埋伏在驿站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再次微微有些紧地揽住搪白,伴着周身渐渐散发的白色微光低声:“闭上眼,小心晃着你。”
少年听话地紧紧锁住眼睑,听彻自己胸腔中的心跳鼓动不已。新主人永远不可能如弥华般温柔细腻,但这份坚实,已足以弥合这幺久以来他心底的创伤。
不会、不会再有什幺变故了,对吧?接回弥月后,就可以三个人慢慢地浪迹天涯,对吧……
恍惚中,脚下踩中了坚硬的陆地。少年睁开眼,发现正置身一片竹林枫影,树影纷繁间,遥遥竟依稀是弥月那暗紫近黑的剪影。
——你去跟她谈吧。黎渊的声音悄悄从脑壳外钻进来:你俩认识,她应该不至于再乱跑。
言毕,他便凭空消失了气息。被独自丢下的搪白深吸了一口气,悄悄迈出一步,顿时对面一双绿荧的目光宛如幽灵般投射了过来,惊得他不敢再向前挪动。
“为什幺……要抛下我哥?”凄冷的夜风中,是少女心死如灰的质问。
搪白张了张口,无力作答。他记得弥月在墓旁徒劳挖掘的身影,他明白她依然无法接受至亲的死讯。
“你若愿跟随那天神,是你的自由,然既兄长已丧,我俩便从此毫无瓜葛了。”弥月似乎并不想跟他多作牵扯,索性挑明了心绪。
“至少看看你哥的遗书吧。”见搪白委屈得说不出话来,黎渊只得借弥月尚未逃逸的时机抢过话头。顿时浑身涌起戒备的少女,双目却直勾勾地紧盯银髮半神手中的信笺,一副掩盖不住的渴望的模样。
黎渊趁势要求她必须当着他面译完内容。弥月虽一脸不情愿,可对亡兄手迹的好奇还是盖过了怨怼之心。
“黎渊亲启——”刚念出信封上的字样,她便扭头瞅了一眼高大的神将,待搪白点头确认收信人的身份后,弥月微微有些讶异地拆开继续念道:“敬呈者。见此信时,余定已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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