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月:天逢草(上)兄妹|69
第(5/6)节
的歎息。
他艰难地跟搪白解释,此前几场鏖战,皆是南北二宫派来的兵卒,因为朱雀玄武二圣正合力排挤白虎,自然也包括自己这枚西宫安插在魔界的棋子。魔族方面几度忽视虞渊的求援,想必也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事实上,弥华同样从未信任过任何一方。他所奢求的,不过是在这场天地之战中为残存的妖族苟延一方栖所。
甚至他早就明白自己一切所行都只是拖延全军覆没的期限罢了,只不过,谁都没想到,一切会来得如此迅速。
“你恨黎渊吗?”头昏脑胀的搪白只想明白,自己究竟该採取什幺立场。
然弥华仅是苦涩地摇头惨笑,几度拨动琴弦,皆不成曲调。
那年秋彼岸尽数凋零之际,弥华已病入膏肓。心急如焚的搪白明白,身为猫妖的主上,只需饮下生魂,便可续命,然身为囚徒的弥华,莫说行如此歹毒之为,哪怕踏出冥界半步,亦是妄想。
他只得央黎渊来到几近弥留之际的主上身边,岂料,那冷漠无情的半神,唯是轻然出语:“我并非不知晓救治你的方法,然若我轻易离去,其余罪犯,必会暴动。”
“咳……看来……你什幺都知道。”弥华苦笑着嗽出一滩血沫,嘶哑喃喃。
面前的半神颔首默认。这些天界的叛徒,无一不是天生的戏子,哪怕连三圣都认定这些家伙已然疯癫,他黎渊也不会掉以轻心。之所以没有切断这些囚徒的思维,也仅是为了掌握更多的敌情。
凝视着病榻上的猫妖那逐渐黯淡的眸子,不顾搪白咬得咯咯作响的獠牙,黎渊自衣衬内摸出一支还魂草,暗声道:“熬汤喝下吧。”
“究竟是什幺时候……”他起身间搪白错愕万分。而那半神仅是有些蔑然地抛话:“毕竟,我没有见死不救的权力。”
就这般,弥华总算熬过了来年的春雪。
待自己的囚犯弥华身体康复得足以下地,黎渊便择了个冥界的阴风呼啸得不那幺凄厉的日子,邀对方剪烛夜叙。
“你……定有什幺挂念不下吧。”棋局半紊之际,难以察觉心绪的半神蓦然发问。
铿然子落,嗽声微喘。弥华轻抬骨节分明的指尖撩开一缕垂发,微泛冷笑:“在下本以为……大人早已心知肚明了呢。”
“将你的记忆挖个底朝天倒也并非难事。”黎渊漠然道,“不过,我觉得还是亲口询问比较礼貌。”毕竟,上头也没安排他审问弥华,何必多此一举。
弥华冰白的睫毛垂在那对澄若琉璃的蓝瞳前片刻,一五一十道:“自是……舍妹弥月……”
自他忆海中缓缓浮现一抹幽紫,宛若夜色中寂静燃烧的鬼火,被晚风拂乱的髮丝间涟漪般泛起一声声清甜刚脆的“哥”、“哥”……
他走得很疾,银髮在两颊飞扬;她跌跌撞撞,跟不紧,紫发沁透香汗,黏在额上。于是他将年幼的她温柔地抱起,沿着古旧路面穿行,一走便是十余年光阴……
城里缭绕着醉人的香气,酥到了骨子里。城很空,似废弃的避暑山庄,华美却爬满了霉菌;年久失修的庙陇里横七竖八着神的雕像,外层厚涂的金皮剥落下来,露出内里骯髒的泥块。城门高高竖着三个招摇的大字:梦歌城。字势如飞,可见书写者当年是多幺的志得意满。
原本还看得昏昏欲睡的黎渊突然惊得浑身一震——用树枝和死皮搭就的丑陋王座下,欢笑萦绕的是一群群仅在私处轻挂金饰的妖冶女子,猫耳萌动,蛇尾轻摇。然更年幼些的仅有普通的长尾。那些各异的蛇尾,多为玉锦、金花等无毒者,少数几条珊瑚蛇,豔丽得吓人,无数条尾巴摇成了阴气逼人的花海。
据说她们成年礼时都要捕捉一条蛇作为自己的尾巴,有不少雌性因此甚至付出了生命。但一旦降服,便腹背皆有侦察,真是残酷又奇特的风俗。
那个被唤作弥月的幼仔尚未成熟,自然还是完璧之身。看起来也不过人类十二三岁模样的她,总是黏在他眼前——準确说,是弥华的眼前。
思绪与弥华的记忆相连,黎渊木然地任着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流淌在心间。从来宛如槁木死灰的弥华,在以谁都未曾听过的温柔语调,喃喃呼唤着妹妹的小名。
“月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苍白指尖捋过她柔软的紫色髮丝,无比怜惜地抚摸着妹妹娇俏的脸颊。明明还是幼女的年纪,那双妩媚的丹凤眼早已学会了如何勾逗人心。暧昧而急促的呼吸起伏在俩人之间。人世间的伦理禁忌似乎并不能完全阻止彼此的情投意合。很快,弥华的指尖就顺着妹妹纤细的锁骨缓缓下滑,覆上了那对宛若蜜桃般、比同龄人要发育得更为饱满诱人的乳房,细细品味着化开在掌心的腻软香滑。
不知第多少次,冰冷苍白的指节癡迷地摁动着那对粉红的小葡萄,乳尖慢慢变硬时,她的呻吟也準时地在耳畔响起,青涩而甜蜜。
很快,他便急不可耐地张口含住她的酥胸,癡迷地吮吸着,鼻尖沁满芬芳的乳香。而他那年幼却深谙房事的妹妹亦用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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