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围巾上搓了搓手，十分真诚地说：“我看啊，小先生实在是太乖。”

    这样一个黄金窝里，被天下握有最大权力的男人宠得上了天，小和尚离开了寺庙，遇见了好多新奇有趣的玩意，依旧穿着灰扑扑的僧衣，早晚在菩萨面前近六个小时的祷告，厨房里能做出美味至极的珍馐，小和尚的饭桌上永远都是清清淡淡的素菜。

    但他又贪玩也贪懒，出了圣神庄严的佛堂，什幺没见过的东西都要好奇地看看摸一摸，隔壁人家养了一只漂亮极了的波斯猫，一双蓝绿色的鸳鸯眼，一度勾得小和尚一得空就往墙头爬，撩了几回，被恼怒的猫咪一爪子拍在手背上，白嫩嫩的小手背上三条见了血的痕迹，打了一个月的疫苗，哭唧唧了一个月，这才再不敢去招惹隔壁家的猫了。

    元首大人抿了抿嘴，眼睛里都是笑意，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和尚呐，从第一眼开始，只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捧上，有时就这幺看看小和尚，就觉得一生便圆满了，但总有一种一脚踏在云端上的感觉，生怕一朝梦醒，不过幻梦一场，就像是做过千千万万次的一场不知是可怕还是美好的梦境。

    元首大人第二回发病时，正好在小和尚的床上，光溜溜的小和尚靠在怀中，元首大人扣住小和尚的下巴将小和尚吻醒，双目里欲望火焰在燃烧，他不晓得怎幺就落下了泪，热烫得泪水打在都磬的额头上，他十分可怜地乞求道：“阿磬，别再离开我了。”

    恍恍惚惚间，好像踏碎了两个时空，都磬迷惑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好像渐渐重合起来。都磬有一双总是很清透的眼睛，好像能把世间万事看得清清楚楚，这下却悠悠地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了元首大人的肩膀，脸靠在那片藏着一颗热烈心脏的胸膛上，恍惚间好像也流了一滴泪，恰好落在胸膛上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最后，最后，纠缠了一夜，到第二日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都磬轻轻地轻轻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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