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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龄疑惑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打了一个叫丁寿的锦衣卫佥事。”张雄陪着笑脸。
张鹤龄脚步一停,咬牙切齿道:“丁——寿?”
张延龄凑到自家哥哥身前,“哥,那个打了宗悦的不就是……”
挥手止住自家兄弟的话,张鹤龄转向张雄,“太后为什么打他?”
“还不是些狗皮倒灶的事情,那小子步入官场才几天啊,又是穿宫腰牌,又是当钦差的,这满树的枣儿就红了他一个,我们宫里面的人没少议论他。”
张雄絮絮叨叨,发泄着牢骚。
张鹤龄眼中寒光一闪,“噢,不知都怎么议论的?”
************仁寿宫寝殿内,张太后慵懒地坐在妆台前,周边宫女如同蝴蝶般穿梭不停,身后四名宫女捧着头油、香精及各种梳洗用具,一名宫女正用犀角梳篦为她梳头。
“禀太后,寿宁、建昌二位侯爷求见。”宫外侍从的小内侍进来禀报。
“他们哥俩来了?”张太后对着正面铜镜看了看,又从两侧宫人举着的镜子里瞅了瞅后脑发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道:“叫他们进来吧。”
张鹤龄兄弟大踏步走进宫内,隔着扇屏就嚷嚷起来,“太后,我们老张家被人欺负啦。”
大嗓门吓了张太后一跳,嗔怪道:“什么事儿一惊一乍的,谁能欺负你们,谁敢欺负你们,进来说话。”
张鹤龄见了姐姐大放悲声,“太后,宗悦被人打了。”
“宗悦被打了?谁打的?伤得重不重?”一听自家侄子被人揍了,张太后勃然变色,连声问道。
“被抽了好几个巴掌,脸肿得不成样子,太后,您说宗悦这孩子长这么大,弟弟我什么时候舍得动他一手指头,好不容易拉扯大却被外人给打了,姐姐,您要给我做主诶。”说到动情,寿宁侯眼泪都下来了。
“这么大人了,哭什么鼻子,到底是谁打的?”自家弟弟半天说不到正题,太后焦躁问道。
“是个叫丁寿的锦衣卫。”
侍立在一旁为太后梳头的宫女听了丁寿名字便是一惊,眼珠一转便悄悄退了下去。
“丁寿?”太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是不是弄错了,这小子一向乖巧懂事,怎会做出此等狂悖无礼之举?”
一听姐姐还为那小子辩解,二位侯爷更觉委屈,张延龄大叫道:“怎会弄错,昨夜宗俭和宗悦在一起,眼看着他被打的,可怜宗俭现在还被吓得六神无主,姐姐诶,您这两侄儿都被这小子欺负了,他眼里哪还有张家,哪还有您啊!”
“昨夜?在哪儿打的宗悦?因为什么打的?”张太后隐约觉得不对。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儿子在青楼争风吃醋挨打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张鹤龄生怕弟弟说漏了嘴,抢声道:“在一处酒楼,几个臭小子在一起借酒闹事,打了侯府的人,宗悦就带了人去拿人,结果锦衣卫横插一脚,那个什么丁寿就把他给打了,我那可怜的儿诶!!”
与昨夜的事两相对照,张太后就了然那几个臭小子里八成有自己儿子,丁寿护驾心切,打了张宗悦,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挨打的总是自家侄儿,若不惩治他一番,这两个弟弟就不会罢休。
张太后正琢磨怎么收拾丁寿时,身边宫女捧着一个翠玉托盘盈盈拜倒,“太后,这是内府新赶制出的一批首饰,您看可还中意?”
太后扭身看去,托盘上尽是珍珠首饰,连那赤金璎珞上都是明珠点缀,“怎地都是珠饰?”张太后拾起一支珠花问道。
“这都是前些日子得的那些东珠所制,”宫女看着太后手里那支珠花笑道:“太后好眼力,这枚珠花金丝缠绕,单就上面这十数颗珍珠个个珠圆玉润,远胜内府珍藏。”
太后想起丁寿回京曾送了一批东珠过来,这小子这么有孝心,倒还真舍不得重罚了,扭头见张延龄抻着脖子往盘子里瞅,不由笑骂道:“堂堂一个侯爷,就这么见不得好东西,都拿走吧。”
“谢太后。”张延龄颠颠跑过来,接过托盘时,见这宫女清秀俏丽,不由伸手在那笋芽般的玉指上摩挲了一下……第一百六十五章二侯碰壁宫女羞红脸颊,匆忙抽手,张延龄嘻嘻一笑,扭身见太后瞪视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先帝在时他直接把宫女上了,不还好好的,何况现在做皇帝的还是自己外甥。
见自家兄弟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张太后心中不满,忍着气道:“说起来这些珠饰也都是丁寿呈献的,便算他的赔礼了,回头再好好训斥他一番,这事就过去了。”
张鹤龄一听就炸了,“太后,那丁寿殴打皇亲,怎么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过了,国法何在?”
你还好意思提国法,张太后好悬没笑出来,“这些年你们干的那些事儿国法就容得下了,朝中参你们的奏本摞起来都够盖一座乾清宫了,你们是皇上的亲舅舅,他是皇上的近臣,你们本该多亲近亲近,一起辅佐皇上,何必窝里斗,让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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