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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一

第(1/2)节
    早上八点,花圃内的藤椅在风中晃悠,细雨湿秋千,康妙祎踩过被雨水打落一地的花瓣,背着帆布包出门了。

    别墅外墙上的铜制门牌在雨雾里泛着冷光。

    春杉里82号。

    她现在才发觉,门牌号是蒋煜存的生日。上周路过篮球场时,虞兰指着蒋煜存的球衣背号告诉她:

    “八月二,他生日,去年他朋友组局给他办趴,在湖心河那边的游艇上,还来了几个男明星……”

    康妙祎当时不感兴趣,现在也没兴趣,只是联想到昨晚,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

    雨滴敲在伞面,发出空洞的音律。

    柏油路平坦干净,雨落到这里一点积水都没有,排水系统比学校周边的完善多了,只因这里是跃金市最豪的宅区之一。

    许多影视明星也爱在这里置办房产,不过大多数宅子都没住人,富人买房就跟买包买项链一样,只是时尚单品的一种。

    路周清静,半天见不着一个人影。春寒料峭的时节,风挟着雨丝,吹到脸上还有些冷。

    康妙祎在附近的银行取款机上看到蹦出来的数字,欣喜了两秒就立马心惊起来。

    卡上有三十万。

    她猜不透蒋煜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倘若只是大手一挥,奖一赠二,她也得把多余的还回去。

    他以后借此讹诈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况且经过一晚上的思虑,康妙祎后悔跟他发生了那样的纠缠。

    依照她从前的经验,十个富哥九个坏。

    为了现下的十万承担将来的难测,她愿意踏进这一局,也只入身这一局。

    回到蒋宅,她在门口的智能柜里取出快递盒。

    母亲康影涓给她寄来了一瓶沙棘原浆和两罐蜂蜜,发货地址是新疆布尔津县。

    康妙祎拆掉纸箱丢进垃圾桶,捧着用鞋盒装着的特产,推门往里走。

    她对母亲招呼都不打、不知何时摸去外地这类事早就习以为常。

    康影涓说,她结婚前是艺术家。

    搞后现代艺术搞到锅碗瓢盆洗衣机上去了,灵气与精力被男人和孩子消耗殆尽。

    康妙祎很早就由此得到教训,有朝一日,无论是否选择所谓艺术,她绝对不踏入消耗身心的婚姻。

    家道中落后,康影涓又捡起了艺术事业,从游山玩水开始。

    偶尔从某个犄角旮旯给女儿寄来明信片,写一些意义不明的话——大多是她练习毛笔字的抄书草稿。她还不爱用智能手机,买个老人机总忘记充话费,联系她可费劲。

    不过康影涓对自己忠诚就足够了,她如果真的一生都在女儿的周身打转,康妙祎倒要伤心了。

    春风沙啦沙啦,吹着别墅外墙边的矮竹子。

    雨停了。

    她拉开黑色铸铝大门,抬头就对上蒋煜存扫过来的淡漠视线。

    这次有点不一样。

    他眼里惯有的骄矜和冷感没有掩饰住,情绪罅隙里漏出一丝柔和。

    蒋煜存捏着个勺子,正在往盘中的溏心蛋上浇黑松露酱。

    家里没别人,她就没打算装礼貌,直接忽视,路过。

    “康妙祎。”

    蒋煜存叫住她,语气隐隐透着不爽。

    康妙祎不知道他家大业大的,一天到晚到底在自找什么不爽快。

    她站定了,看他慢条斯理地端着盘子,朝她踱步过来。

    “吃早餐没?”他将瓷盘递给她。

    盘中的黄黑物质搅和在一起。

    看得人没食欲。

    她没接,淡声答:“吃了。”

    心说关你什么事。

    蒋煜存好整以暇地盯她一瞬,忽然抬手,冷白的手腕擦过她的下颌。

    康妙祎立马后撤半步,满眼防备地仰视他。

    他垂眸睨她眼睛,一副“同学,你反应太过了吧”的表情。

    细长骨感的手指捏着一片紫色花瓣。

    从她领口拎出来的。

    她今天穿了件苹果绿衬衫,白色内搭领口缀有木耳边。

    这片紫藤花瓣就蹭在她的肩颈处。

    康妙祎若无其事地回身,抱着鞋盒径直上楼。

    蒋煜存撑靠在岛台边看她。

    花瓣被丢在流心蛋黄上,搅吧搅吧,让他吃掉了。

    低头发现脚边躺着一张精致的宣纸,蒋煜存弯腰拾起来,上边儿印有花笺,写着:

    一一,

    得去月书,虽远为慰。过嘱,卿佳否?

    ……

    背面印有蜜蜂与不知名果子的简笔图案。

    他仔细瞧了瞧页眉的“一一”,思路很流畅地就联想到了她的名字。

    康妙祎念幼稚园的时候写不来“祎”字,其实“妙”“康”俩字儿也被摹划得宛若鸡薅。

    很长一段时间,她把小名“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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