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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节
样的场面不算什么,伤患么,班贺决计不会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阿毛喂不肯吃那就他来喂,陆旋眼神再令人背脊发凉,还真能吃人不成?

    现在还不是乖乖吃饭、喝药、任他摆布?

    回到眼前,班贺眼神柔和下来,手指小幅度摩挲着箱子边缘。没影儿的事他不会提半个字,现在机缘就在他的箱子里,总算有底气说出那句话了。

    他郑重道:“陆旋,我替你造一双手臂,你可愿意?”

    陆旋抬眼看他,因那句话表情慢慢变化,疑惑、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震惊依次从他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让他的表情有些失控,唯恐班贺是在玩笑,忍不住倾身逼近他,语气急切:“你……凭什么这么说?”

    班贺笑笑:“不才师承机关术大师孔芑多,略通义肢制作、装卸。你若愿意,我可以试试。”

    “孔芑多?”陆旋重复了一遍。

    “正是。”班贺道。

    陆旋面容严肃:“没有听过。”

    班贺微笑凝在唇边,握紧了拳头。

    突然很想收回那句话让他自生自灭怎么办?

    第8章 义肢

    一个院子里住了两个出不了门的病人,吕仲良来往得勤快了些,以往两三个月走一趟,现在三五天就来一回。

    陆旋发现了,吕大夫便是那一钱银子一帖药的野郎中。

    一帖药不知道是什么金贵药材,要价高到天上去,不如去抢——他从班贺手里拿钱确实像抢。

    每次他带些药来,班贺就如临大敌,掏钱袋掏得心不甘情不愿。吕仲良同他拉锯好一会儿,才能从他手里“抢”到钱。

    吕仲良背上药箱离开的步伐虎虎生威,如同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而班贺一败涂地,只能怅然若失地望着他的背影,萧条的身形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仿佛随手一戳就能倒下。

    陆旋亲眼见吕仲良递了一只小巧的酒壶给班贺,张口就要二两银子。在衙门里做民壮年俸也不过八两,他交给班贺那点钱加起来都不够买几壶的。

    还只是这一只小壶,为了治他的伤,班贺怕是自己贴进去不少钱。

    陆旋眉心蹙起,质询道:“什么东西这么贵?二两银子够寻常百姓花上大半年,你的药未免太金贵了。”

    班贺连忙叫出他的名字制止:“陆旋!”

    吕仲良眉毛一挑,似乎很是意外他竟然会说出这般质疑的话,用不阴不阳的语气问道:“班大人,您都没告诉他,这药贵在哪儿?”

    “啊?”班贺装傻充愣地打着哈哈,“哦,您不是解丁忧离开了太医院吗,你我现在皆是布衣,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了,这位吕大夫不仅要价惊人,从不见班贺与他还价,更是一口一个“班大人”叫着,陆旋心中对班贺的身份疑惑更深。

    “那怎么一样,你是逃出来的,我是正儿八经辞的官。”吕仲良听他这么说,放下药箱,非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太医院那群混账,治病救人的本事不长进,跟着那群腐儒沆瀣一气,整日攀龙附凤巴结权势,讨那群宫妃的欢心,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班贺低咳一声:“这话不好在外面说的吧。”

    吕仲良一抖长衫,指着陆旋:“他以为给他治伤的是谁?天子都要赏赐我的,收你二两银子怎么了?二两银子也能算钱?”

    “是是,您说的是。”班贺捏紧了拳头,咬牙撑着笑给吕仲良把药箱挂上,推着往外走。

    再留在这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别说陆旋听不下去,他也想揍他一顿了。

    送走吕仲良,班贺回到屋里,面上多有无奈,解释道:“吕大夫未辞官前,是太医院同知,官居三品,怕是你见过最大的官了。他为人虽不值一提,医术却是高明。”

    陆旋不置可否,沉默片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班贺道:“木匠。”

    与上次的回答一样,可陆旋此时才明白过来,即便同样是木匠,也有着天壤之别。

    “吕大夫,是天子的大夫。你这个木匠呢,是天子的木匠吗?”

    班贺笑起来,唇红齿白眉眼温柔,站在大开的门口,屋外天光照来煞是亮眼。陆旋别扭地偏头,视线落在他的肩上。

    “你倒是会触类旁通。没错,我师父是先皇的工匠。我只不过是仰仗师父蒙荫,在京中混混日子罢了。师父两年前亡故,我在都城混不下去,就带着阿毛跑了出来,总好过给人发现我是滥竽充数,拖出去砍了头。”

    他笑眯眯的说着这些本该令人羞愧的话,叫人分不清话里几分真几分假。陆旋想信他,却心里清楚,那多半又是他搪塞哄骗的说辞。

    陆旋低垂着头不知自己在恼些什么,就听班贺走近了。

    “你喝酒吗?”

    “偶尔喝一点,天冷的时候会饮酒暖身。”陆旋话音刚落,一只小巧的酒壶就送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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