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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第(1/2)节
    孟鹤鸣改了其中几个字:“投资人是我。”

    央仪又说:“但上次来的是另一位先生。”

    “那是代理律师。”孟鹤鸣道。

    她狐疑:“你的代理律师不是苏律吗?”

    “苏挺在忙。”瞥见水池离这不远,孟鹤鸣拉着她的手走到池边,拧开水龙头,颜料在她手上干涸了,很难冲刷。他用指腹很轻地揉,眉眼专注,“况且,替我办事的不止苏挺一个。”

    看着染上颜料色彩的涓流淌进池子里,打了个漩涡,又流进下水道口。

    央仪这才彻底弄懂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什么榕城的大商人。

    原来投资福利院的一直都是他。

    她当然知道目的,长睫覆下:“那你之前怎么不自己来?”

    指腹上最后一点颜料也被搓干净了。

    他说:“怕你不愿意见我。”

    央仪抿抿嘴。

    良久,她呼吸滞涩地说:“你这是在卖可怜。”

    “那你接受吗?”他说着侧头,忽然在她面上看出一丝不对劲来,情绪也随之沉了下来:“眼睛怎么突然红了?”

    央仪想还不是这几天在家压力太大。

    李茹什么都不说,光用眼睛看着她,她都觉得下一秒要说出拆散他们的话来。

    她不想爸妈不开心,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这几天好煎熬。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

    从看到他突然出现的这一刻起,情绪像找到了一处依托,变得不对劲起来。

    她回身,用湿漉漉的手环住他的腰,眼睛抵在他肩胛上,不想让他看出端倪。

    但其实,声音就足够泄露本心了。

    孟鹤鸣察觉到肩膀处的布料变得洇湿,眸光微敛,人却笔直地站着任她发泄。他浑身肌肉紧紧绷在身上,想要温柔,却显得笨拙,一手落在她脑后,另一手朝外不动声色地摆了摆。

    院长明事理,立马无声退回了办公室。

    这个点孩子们被带去了室内看动画,整条走廊安静得能听见树叶摩挲。柳枝在墙头轻轻摇曳,疏懒地探了进来,仿佛在看这一对情人。

    其中一声两声,难以压制的呜咽从衣料底下传了出来。

    等她吸鼻子的间隔越来越长,孟鹤鸣才取出手帕:“擦一擦?”

    她的脑袋依然埋在被她哭皱了的昂贵布料里,瓮声:“你不问我为什么哭?”

    “你想告诉我吗?”孟鹤鸣问。

    央仪小幅度地摇了下头:“不要。”

    她说不要,他还真能忍住不问。

    央仪实在是对这个男人的克制力赞叹不已。

    “好吧,告诉你。”她吞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是我有点矫情了。”

    “嗯?”男人耐心等待后文。

    央仪接过手帕,抖开,将完整的一面压在自己脸上,遮住最容易出卖她的情绪。

    “其实是想你。”她说。

    孟鹤鸣知道,答案绝不是想你这么简单。但他愿意学会去尊重对方,只是尊重的同时,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用力捏紧,知道她难受、却不得其法的时候更不好过。

    那日在澳门。

    谈女士跟他说过感情的美好,独独没说起过爱一个人也会有这样无力的时刻。

    “她笑的时候你比她还高兴,她哭的时候你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那不用猜,你一定是爱惨她了。”

    他当时能隐隐感觉到一丝隐晦的情绪。

    像在黑暗中捉一枚线头,不那么清晰。

    但此刻他确确实实体会到了。

    那种彻底身不由己,心脏为另一个人跳动的感觉。

    她的情绪连着他的。

    抵达杭城的第二日。

    孟鹤鸣去央家拜访,与央宗扬在小书房待的那半天里,他才彻底弄明白为什么她昨日的眼泪掉得那么突然。

    央宗扬是个开明的父亲,他不明确表达反对的意愿,只说随央仪开心。但孟鹤鸣何其敏锐,他能听出话里委婉的不满意。偏偏这件事的确发生了,他再怎么打包票,都显得苍白。

    将来会发生什么他很难断言。

    最多的最多,只能说自己会尽力。

    一贯游刃有余的男人忽觉无力。

    他的沉默让独坐书桌后的央宗扬动容,半晌,抬了下手:“我也并不是一定不同意的意思。”

    孟鹤鸣正襟危坐:“您有什么要求?”

    “其实父母的私心就那么多。”央宗扬说,“我希望我的女儿开开心心,走自己喜欢的路。”

    晚上央宗扬打发他们自己出去约会。

    出门前,央仪特地路过厨房,偷偷看了一眼李茹。

    她背对厨房的玻璃门,正在里面准备晚餐。炒锅里油热了,土豆丝滑进去的瞬间腾起一大片白雾,哗啦呼啦冒着烟。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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