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一个支教老师所经历的荒唐闹剧】(下)
第(3/11)节
翠婶的身体。只是这次,没有山叔的
威胁,没有欣儿的眼泪,只有赤裸裸的交易关系。
翠婶的表现比记忆中更加专业,各种技巧娴熟得令人心碎。当高潮来临时,
她死死搂住董明的脖子,在他耳边嘶吼:「叫我翠儿……他们都叫我翠儿……」
完事后,翠婶毫不避讳地在董明面前数钱,那沓钞票是董明塞给她的,远比
市场价丰厚。
「多了。」翠婶皱眉。
「给孩子买点东西。」董明不敢看她的眼睛。
翠婶笑了,那笑容让董明想起五年前她在院子里晒被子的样子:「行,就当
是爸爸的心意。」
这个称呼让董明如坐针毡。他匆忙穿上衣服,想尽快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
个让他良心不安的女人。
临走时,翠婶突然叫住他:「董老师……」她的声音罕见地柔软下来,「其
实……我也挺想你的。」
董明僵在门口,不敢回头。他怕看到翠婶流泪的样子,更怕自己会心软。
「车修好了吗?」翠婶突然转换话题,语气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轻松。
「叫了拖车。」董明干巴巴地回答。
「哦。」翠婶沉默了一会,「那……再见。」
董明终于回头,看见翠婶坐在床边,双腿交叠,点烟的手势像个老练的妓女。
晨光透过脏兮兮的窗帘照进来,给她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再见。」董明轻声说,轻轻带上门。
走出旅馆时,雨已经停了。董明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试图冲淡肺里残留的
烟味和劣质香水味。拖车已经到了,他的奥迪被缓缓拉上平板。
就在等待的间隙,董明从后视镜里看到翠婶走出旅馆。她换了一身更暴露的
装扮,正朝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走去。驾驶座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司机冲她吹口
哨。
翠婶熟练地拉开车门,临上车前,她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了一眼。董明慌
忙低头,再抬头时,只看到货车扬长而去的尾气。
拖车司机催促董明上车。坐在副驾驶,董明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想起
五年前离开山村时,他也是这样望着窗外,庆幸自己逃离了那个地方。
如今他才明白,有些人永远无法逃离。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生活的泥沼
已经没到了脖子,稍微一动就会彻底窒息。
手机突然震动,是公司发来的邮件,关于明天签约的最终细节。董明深吸一
口气,将那个叫「翠儿」的女人和两个从未谋面的孩子深深锁进记忆的角落
。
他还有会议要开,有合同要签,有光明的前程等着他。至于那个汽车旅馆和
里面的女人,就当是一场噩梦吧。
奥迪a6在拖车上反射着晨光,像一头沉睡的野兽。董明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睛,却怎么也抹不去脑海中翠婶最后那个眼神`l`t`xs``o`m——那里面有什么?是怨恨?是释
然?还是……他不敢深想的,一丝残留的爱意?
三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在办公桌上泛着冷光。董明盯着这笔刚发的年终奖,手
指无意识地在钞票边缘摩挲。窗外cbd的霓虹映在玻璃幕墙上,为这间独立办公室
镀上一层虚幻的彩色光晕。
「董总监,年会要开始了。」秘书轻轻敲门。
董明猛地合上抽屉:「知道了。」
公司年会在五星级酒店举办。香槟、龙虾、穿着晚礼服的同事,一切都那么
光鲜亮丽。董明站在台上接受「年度最佳管理者」颁奖时,笑容完美得像个面具。
没人知道他西装内袋里装着那张写有山村地址的纸条,已经被揉搓得起了毛边。
午夜回到公寓,董明灌下半瓶威士忌,终于颤抖着填好汇款单。三万元,相
当于他两个月的薪水,却买不来一夜安眠。
「匿名汇款。」他对银行柜员说,声音干涩得像沙漠旅人。
一个月后,前台通知董明有封挂号信。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但那个熟悉的山
区邮戳让他的手指瞬间冰凉。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作业纸,上面用红色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
着:
「姓董的畜生:
谁要你的臭钱!你以为三万块就能买回五年?我儿子天天问爸爸究竟是谁,
你让我怎么回答?让他知道你是个提上裤子就跑的孬种?
你最好祈祷这辈子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拿刀捅死你个王八蛋!
——你儿子的妈」
每个字都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甚至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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