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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5节

第(2/3)节
   爱恨交织,难以分清,抑或是,恨只是更深切的爱。纷乱的情绪在拥抱交缠中,全变成了沉重的欲望。

    欲望如同捆在身上的巨石,谁都罔顾清醒,谁都没有放手去解开,任由巨石绑着他、扯着她往灭顶的深池里溺亡。

    虞兰时被推靠在屏风旁。

    屏风上珠绣密密织成的鱼水栩栩如生,面前人沉溺于欲望之中的神色几乎占据了所有视线。

    两道人影挤作一个、交缠趔趄地往后退,退到屏风后。一路撞翻了好几处花架摆件,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大幅明亮光线被挡在外面,进不到隐蔽的里间。这里太小,只容得下两个人。

    窗外,廊下的扶桑花被骤来急雨打乱花瓣,一地残红。

    窗内,鱼水波影游弋在空荡荡的床榻帐幔中。

    今安将人推去床沿,又被他抱紧翻身跌进床榻,跌进了鱼水中。脊背陷入软褥,虞兰时眼里的碎光与扯落下的床帐,在这逼仄天地里,劈头盖脸钻进她眼睛。

    炽热的亲吻只离开短短一息间隙,又缠上来。

    今安闭上眼。

    祭祀大典前的清规戒律,色戒一关,竟是要她破个彻底。

    白日里帘钩勾起的杏色床幔洒下,覆上穿雪青衣裳的男子脊背。

    缚紧他肩背的衣裳与束发的带子俱是松散,发丝汗湿在脸颈,黑与白的对比显眼到放荡。今安剥开他颈间敞缝的领子,手指摸上去,吻上去。

    虞兰时抻颈喘息,对视中与她吻到一起。

    无人能在欲望洗礼下维持体面,一步步皆是背离理性与礼教,圣人之书上不吝于用最鄙俗的词藻痛斥它。

    斥它如剧毒,斥它如病疫,沾上了,生死不由。

    雨越下越大,敲打窗棂,惊雷乍起,时远时近,白光劈进这扇紧闭的窗。

    这里也湿透了。

    潮气伴随着喘息蔓延充斥。

    风吹开了窗缝,床顶吊起帘钩的一线红绳晃荡得厉害。

    第129章 扶桑花(四)

    把贪吃的家伙撵走后,阿沅端着夜宵与撑伞的第其一道奔入庭中,刚要敲门,就听见屋子里头噼里啪啦一顿杂物乱砸。

    第其不解:“王爷在和客人打架?”

    阿沅:“……”这没眼力见的家伙。

    阿沅也算是跟着今安出入过风月场所多回,逢场作戏、真真假假地听过墙角。听到声的那一刻,阿沅立即扯着第其往后退,退到院门前,直至屋内传出的一切声响彻底被瓢泼的雨掩盖过去。

    把手中托盘扔给第其,阿沅压低了声:“不要多问,不要外传。”

    第其闭紧嘴,抬头看门头灯笼,“寅正是祭祀大典……”

    “还要你说?”阿沅是今安身边亲信女官,各项规矩都是先从她手上筛过一遍,祭祀破忌是大不敬,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其中利害。幸好阿沅从见虞兰时进到王府开始,便留了心眼,举凡王爷与他单独相处时,院里都不留人,也不必去费心周旋被听去动静的耳目。千防万防,就是防的这么一天,幸好幸好。

    阿沅朝第其低声道:“王爷这几日操劳,今日需要多睡片刻。你去吩咐厨房烧柴备水,以做祭祀前的沐浴。”

    “是。”

    ——

    夜很深了。

    风雨乱摇,屋庭寂静。

    玉白修长的手掌探出,拨开杏色帐幔。

    虞兰时从凌乱的一地衣裳中捡了件外袍披着,敞开的前襟里胸腹肌理轮廓若隐若现,他走出屏风,拿起桌边的油灯盏。灯罩笼着灯火撑起一小片光影,跟随他的脚步转进屏风后,搁在踏脚。

    些微的光亮顺着灰暗的帐幔缝隙爬进去,虞兰时拨帐看去床上。

    凌乱的被褥草草裹着一具美艳的身躯,她伏在枕上,乌发泼成墨缎,大片的肩背皮肤和长腿裸.露出来,星星点点遍布着暧昧的红痕。

    虞兰时一寸一寸地、以目光细细描摹这副躯体,从脚踝看到绕着发丝的颈,再看下来,看着光线勾勒长腿线条往下紧紧收进踝骨。

    额前散下的发遮掩虞兰时的神情,虞兰时伸手握上那最纤细的脚踝处,上面留有他意乱情迷时握下的指痕,他摩挲着,低声道,“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今安不答。

    遭受到那样的侵占和攻伐,留下的痕迹,不可名状的复杂体感,仍然噬咬着她。

    今安头次经历这些。

    尤其对方也是。

    滋味固然有,但过程中的生涩、难以抑制……不可为外人道也。

    他还想看?

    想得美。

    今安踢开虞兰时的手。

    虞兰时坐在床沿静了一会,俯身靠过去。

    手掌探进被褥摩挲上腰,接着是他的发坠入她颈间,凉凉滑滑,热的是他的唇,流连在今安肩胛。

    今安被困在虞兰时与床榻之间。

    虞兰时拨拨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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