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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9节

第(2/3)节
王肝脑涂地。”

    ——

    天色蒙蒙浮起白雾,挑高的飞檐在稀薄晨曦中若隐若现,凉意拂过颈面,在发鬓肩袖凝成水珠。

    王府门前有一个少年来回走着,步履焦躁,神色挣扎,终于他鼓足勇气走至大门前正要抬手拍下去,忽而后颈一凉。

    少年动作停顿,目光僵直地撇向侧后方。

    一道高大的黑影矗在他身后,鼻梁以下全被黑布蒙住,俯视下来的一双眼睛凉过横上少年脖子的刀,只听他声音低寒:“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像是常跟在那位虞公子身边的书童。”阿沅附在今安耳边说道,而后在她示意下,后方一队蒙面黑衣的暗卫迅速四散开来,各自遁入隐蔽处,一如既往。

    今安走上前解救了那个抖簌得要跪地的少年,“第其,放开他。”

    黑影立即收刀退后,转身遁入黎明将起的昏暗里。

    名仟半佝偻着腰喘了好大一会气,才勉强缓过那阵窒息感,向着今安磕磕绊绊地行礼:“小、小的见、见过王爷。”

    他肩上和袖子在雾气里湿出了几块印子,一看就是等了很久,神态又极忐忑惶恐。

    “你家主子又有什么事情,三更半夜地派你来这里,做贼一样。”阿沅在几步外环胸问道。

    “公、公公子他……”名仟后颈还残留着皮肤被压紧的疼痛,在面前二人的目光逼视下脑子打结,一时半会竟找不回平日里的伶俐口舌,支吾半晌。

    今安很不耐烦,径直绕开他,抬手推门。

    不防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惨惨戚戚地哀喊道:“求求王爷救救我家公子罢——”

    眼见着一身煞气的人当真停下脚步,名仟眼一闭,竹筒倒豆子般一气将话全倒了出来:“前夜从王府回去后,公子就被老爷禁了足,手上还被割伤流了许多血,可公子他不肯看大夫,饭也不肯吃,竟是要绝食和老爷对抗。从前夜到昨夜,已经整整一日了,老爷铁下心不肯饶过,还下令不能让老夫人和夫人知晓……小的,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求王爷救救我家公子罢……”

    阿沅嘴角一歪:“你这小子倒是忠心。”

    今安瞥向地上的人:“他都被禁足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小的,”名仟在这秋末清晨里硬生生出了一额头汗,俯在地上眼珠乱转,“小的是趁夜深护卫松懈,翻墙跑出来的,回去后小的自会去领罚。我家公子他全不知晓,都是小的私自……”

    “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闻言名仟倏忽抬头,清醒过来又忙忙低下,眼前一闪而过的是女子轮廓深邃冷漠的侧颜,她没有看他。

    “虞公深谋远虑独善其身,你家公子又何必自讨苦吃,吃个教训远离是非,不是很好吗?回去告诉他,少跟本王耍这些心眼。”说完她不再停顿,径直迈过门槛。

    阿沅紧随其后,路过名仟时低头看了他一眼:“年纪不大,诡计挺多。”

    ——

    前夜遭受背叛洗劫的余烬未消,烙印进每个人的肝肠里,府中随处可见噤若寒蝉的仆从。

    穿堂过廊,冷风瑟瑟,两旁木芙蓉花落尽,鲜妍颜色碾进泥里,满目颓烂。

    被这事伤得最深的是卫莽,他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萎靡了一天,听说擤湿了两条巾子。

    得知今安办事回来,他才撑着残躯出来重见天日。

    小淮也不闹他了,怕被甩一脸鼻涕,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装乖,被走进来的燕故一撸了把脑袋也不敢大声骂人。

    今安歇了两个时辰,换了身衣裳,站在窗边拿着生肉用匕首剔骨,又切成适口的一条条,捡着去喂架子上嗷嗷待哺的枭风,间或揉一下它的圆脑袋,边将昨夜的情况简略说了一遍。

    “倒是我低估他了。”燕故一听完说了这一句。

    小淮有些听不懂,疑惑看他一眼,转头问今安:“如果昨夜他不把那什么烟波楼的掌柜看在眼里,不受王爷要挟,又是什么结果呢?”

    今安将剩下的肉条放进架子上的盘中,将手浸入清水盆中,她浅色眸中映着丝丝缕缕如同蛛丝漫开的血线:“不会恐惧的狼是最难养的,防不住哪一日就要反咬你一口,哪怕他天资再卓绝,在你面前表现得再温顺。”

    小淮:“……”

    似懂非懂。大人说话就是复杂。

    “我老卫佩服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卫莽鼻音很重地插话进来,又叹起气,“是我之前眼拙了。”

    今安点头:“姑且算是罢。”

    赵戊垣在近晌午时登门求见。

    提了个五花大绑的家伙当作见面礼,从那鼻青脸肿底下依稀可辨出清秀面容。

    燕故一见过几面,认了出来:“姚师易。”

    “他第一个提出猎场之事可能有他人使离间计,想借此早早摘掉自己的嫌疑。”赵戊垣惋叹一声,“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

    神志不清的姚师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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