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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9节

第(1/3)节
    李顺说:“我们府上明日要摆酒宴呐,管家特意让我来烟波楼里定酒。”

    金阿三恍然:“上次说你现在是在阑井街虞家府上当差罢。”

    “可不是。”李顺有个舅舅在虞府上当管事,最近府里缺人,就把他捞了进去。也亏得他会来事也能干,做了几个月就在掌事管家手底下得了这次摆宴酒的肥差。

    金阿三有些纳闷道:“不对呀,那虞家老爷不是自己珍藏了几个大酒窖子的好酒吗,说是天南地北收罗来的,从来不肯来外面采买酒酿的,怎么这回……”

    这个问题正说到点子上,那李顺也是个好唠的:“这事说给你听也无妨。你可记得前几日里我们城里的那位大人物剿了一窝贼人的事……”

    近日来风靡街头巷尾的大人物还有谁,刚刚还出现在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咧。金阿三接了李顺使来的眼色,忙忙点头。

    “三日后宴请的可不就是这位大人物,听说这位在头几天进城的接风宴上,可是对你家烟波楼里抬去的美酒赞不绝口呢。我们管家一听到有这事,忙忙就让我快点过来定酒,生怕哪处不妥帖扰了贵客的兴致。”

    说到这里,李顺想起什么,转头去看案后,“当时烟掌柜也在接风宴上,对罢。”

    烟娘手头翻的账本停在那一页,像是忘了翻,闻言抬头看来。她今日只简单描眉和上了一点浅红胭脂,往日做艳妆的芙蓉面上显出尤其不同的清雅来。她问:“酒什么时候要?”

    “就这两日,总不好误了宴会的时辰。”李顺说。

    话头断掉,旁边金阿三才觉出味来:“是呀,当时贼人劫船的时候,那虞公子不就是在船上嘛,那天早上我还和掌柜的说起这事,说怕是凶多吉……”说着打了下自己嘴巴子,“看我这不着边的。幸得吉人自有天相,后面当天傍晚不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嘛。”

    “是啊是啊,幸得贵人相救,那可是天大的大恩情。老爷夫人此番特地设宴,就是要好好感谢贵客。”李顺说到这里,不由得踟蹰,“就是、就是……”

    金阿三一看有内情,八卦心点燃,顺着接:“怎么?”

    李顺又朝他使了个眼色,金阿三忙忙附耳过去,听他悄声说道:“怕的是经历了此番劫难,即使被人救下来,我家公子怕也是不好咯。”

    金阿三大吃一惊:“莫不是……”

    “可不就是。”

    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金阿三急得连连问,“那是怎样?”

    但是各府有各府的规矩,尤其越是门庭高贵的对底下人管束得越是严格。即便李顺向来惯会碎嘴,也不敢冒着被人赶出府丢掉肥差的风险再多说什么。任凭金阿三几次追问,李顺定好酒数便急忙告辞回府复命,空留下教人抓耳挠腮的悬念。

    金阿三在后面叹了声晦气:“怎么今天的人说话都只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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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快乐~

    祝大家不仅今天,年年岁岁皆得所愿~

    第23章 逢月庭(一)

    又是一日黄昏时。

    逢月庭中,竹声潇潇,落英扶风。

    沿竹道一路往里走,拂开垂落挡门的锦帘入内,余光皆是金玉华贵色,暖炉烟与檀香罩上周身。

    一向平整铺毯的地上有些扎眼,低眼一看,几刻前仍挂锦绣袍服上佩戴的玉坠,在地上摔成了几滩,淋漓破碎刺着光。

    名柏生怕踩到,小心翼翼避过,他手上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酸而重的味道未近前便教人闻之退避三舍。他走到隔屏旁,把药碗递给捧腮发愣的辛木,向窗边使眼色。

    辛木转头一瞧,一下就鼓起了腮帮子。

    他们那不省心的公子又跑去窗边吹风了。

    自从船上下来,公子的毛病好似愈发治不好了。说伤势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脖子上的淤痕看着吓人褪得也快,鞭伤和胸前那一大片淤青是难看些,好在处理及时得当,好好将养,不日便可以痊愈。

    偏偏,就是这些静养十天半月就能好上七八成的伤,养到现在反而愈加严重。夫人过来盯了好几回,公子回回都说好,转头便忘个干净,不是药晾着忘喝误了时辰,就是去动笔动琴裂了伤口。

    底下人是劝也劝不动,管也不敢管。只能像从前一样回回垂头搭眼地去请夫人来,次数多了便显得办事不力,于是乎近日逢月庭的下人调动尤其频繁。

    至今公子身边伺候的,勉强留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名柏名仟二人,和个只有腰高的小娃娃辛木。

    辛木年纪小懵懵然,再大个两年就能懂得底下伺候的人时常说的“公子原是来凡间修仙,大抵不日就要回天上去了”,这句话里到底饱含多少心酸无奈。

    小娃娃踮脚把药碗小心放上桌子,转头去抱了糖罐来问他:“公子是喝药前吃糖,还是先喝药再吃糖?”

    嬷嬷嘱咐说的,要问公子怎么喝药,不能问要不要喝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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